摊牌意味什么?死期……还是更糟糕的末路?
卧底前加特做过心理准备,也做好了一经发现就服药的可能。但如今德希把事实放在餐桌上,一边切盘中鹅肝一边介绍加特面前的食物原材料从哪运来、用几分的火候炙烤,就好像戳破加特身份只是随口一句玩笑。
研究员扫过眼前从摆盘到口味无一不精的美食,蜡烛和香薰烘托出暧昧舒缓的氛围,但他没心思考虑别的,因为他并不清楚梅洛笛的用意和自己该如何应对。
梅洛笛家族仅德希一脉,他摸到自己藏起来的毒药。如果杀了他,梅洛笛的势力会由谁接手,他是否比德希更恶劣、更无底线?
德希吩咐管家倒酒,高脚杯再次被推到加特面前。
“……”他动了动嘴唇,仍然以沉默拒绝进食。
“怕我在里面下毒吗?”德希笑了笑,看向警惕的卧底先生,“我还以为有这个顾虑的人应该是我,加特,你在这方面的天赋和胆量非常惊人,尤利尔唯一做对的事就是把你送到我手上。我们都知道酒里有什么,对么。”
之前的每一杯酒都用酒精的辛辣芳香和醇厚口感中和药物的生涩气味,他为了让德希安心,会装作不知情,然后喝下掺了迷药的酒睡一整夜。
曼陀罗花具有麻醉作用,德希加入的量差不多能让他这样的成年男性睡六到八个小时。
喝下去,然后在无知无觉中被了结。
加特暗嘲一声,这大概算是德希为数不多的好意。
但他还是想再争取一些时间和证据,好给来找自己的推理留下更多线索。
这顿晚饭加特等得如坐针毡,德希慢条斯理地吃完才打了个手势让佣人退下,然后他坐到加特身边,替他切盘中的鹅肝和羊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管家说中午你没吃东西,今天忙了一天,晚上不饿吗。”他先吃了一块以证明食物无毒无药,然后重取一块沾满酱把它喂到加特嘴边。
加特犹豫了一下,在德希的注视下张嘴吃了。
他还是猜不明白德希的用意,谁会在意即将处决的卧底吃没吃饭?
德希把第二块肉喂到他嘴边。
绅士又体贴的贵族目光幽深,有满意还有更多……仿佛即将撕咬捕获猎物的兴奋。
加特被这种糟心的侵略感惊得手脚冰凉,德希的容貌向来饱受好评,加上贵族风趣温柔的做派,魅力不可谓不大。
一直以来即便知道对方并非纯良的“好人”,甚至可以说挑起了诸多事端,加特难免因他完美的外在形象而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好感。
但此刻他笑得越深,卧底的心就凉得越快。
“抱歉……我没胃口。”他感觉不安,而且有德希在,光压力就够让他焦头烂额了。
“是吗,那就算了。”梅洛笛放下了餐刀,把它推远了点,“加特,我想今晚应该不需要它了。”
那杯加了药的酒被他倒进花瓶,猩红的酒液顺着杯壁一点点消失,加特攥紧了手心,指甲掐进肉里带来轻微的刺痛,他想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下,说不定拼死一搏能挟持德希。
德希没回头,语调还是散漫的:“您应该知道我曾经是剑术首席,一般人不是我的对手。亲爱的加特,比起采用暴力,我还是想用更温和的方式跟你沟通,你说呢。”
加特喉结滚动了一下,德希的资料他再清楚不过,他防备自己,那得手的可能就微乎其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想谈什么?”
蓝眼睛贵族眨眨眼,随即侃侃而谈:“我想邀请你成为我的心腹,尤利尔残党众多,可能几年内无法完全肃清,推理和军方一个有心无力,一个因为立场一但干涉就不能停手,他们无法为你提供安全和自由,但我可以,我以梅洛笛家主身份向你保证,梅洛笛可以给你最大程度的安全和自由。”
想以怀柔政策策反自己吗?加特顿了顿,勉强开口:“……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他想拖时间,好在德希没有逼他立刻回复,只是绅士地送他上楼。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什么时间?加特立刻关门,但手脚却不听使唤,仿佛被人切断了神经,连叫都叫不出来就猛得一头栽倒。
德希顺势接住他,把他抱到床上,白雪围着他叫了两声,很快被梅洛笛拎起来放到门外。
“我只说我们今晚不需要那杯酒,并没有说我会放过你,好了——在你眼里我是坏人么,坏人出尔反尔也正常,对吧。”德希摘了加特眼镜,“之前看你睡着我总觉得惋惜……加特,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那么多次,你真的一点都没察觉?”
躺着的青年瞳孔骤然紧缩。
德希抬起加特下巴,低头和他交换了一个吻。
卧底心里咯噔一声,知道最坏的另一个结果来了。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作为交换的代价,跟我再做一次如何?”
加特记得自己喝了十几次酒,每周大概一到两次,梅洛笛对他从一开始就很热情暧昧,那时他只以为对方社交场上用惯了这样轻佻的姿态,所以没有多想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呜!”你疯了!放开我!
他挣扎呐喊,但麻痹药物让他有口难言,只能呜呜咽咽地任人摆布。
德希剥开了他,赤裸的下身暴露在曾经迷奸自己的人面前,他感到羞耻,又因为危险处境绷紧了身体。
“第一次我太兴奋了,没把握好分寸,多做了几次,第二天看你走不动路还以为你会发现。”贵族分开手下青年的双腿,研究员很少锻炼,身材相对瘦弱,但腿又长又直,因为不太见光皮肤白皙清透,他很想反抗,腿心一直在抖。
德希安抚性的拍拍他的背,加特抗拒亲密接触,之前每次碰他他都会像含羞草一样立刻蜷缩起来,现在中了药,惶恐不安地想试图逃走,但轻微的挣扎让他蹭开了衬衫露出一片小腹,白花花的细腻脂肉上沁了一层冷汗,随着呼吸轻轻收缩,清秀的脸因为羞耻红到了耳尖,让人心里升起一股近乎施虐的想让他被性爱鞭笞出浑身痕迹的强烈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