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不给我跪下!”
严七被这变故打乱了思绪,他咬牙握拳,在严荃的威压之下不甘心地跪了下去:“大少爷恕罪。”
木纯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收场,她悻悻然收起卖身契,觉得很对不起严七。
背后的伤剧烈地疼起来,严荃气血上涌,眼睛都花了,怒斥道:“还不滚过来给我处理一下!要不是我,你们两个还有命站在这跟我叫板?!”
严七一方面感念他的出手相救,一方面又很无语,绕这么大一圈还是回到受伤,他起身看着发飙的严荃,好像又回到了严府一般,现在只是在外露营游玩似的,心里反而冷静起来:“大少爷你伤到哪里了?”
“哼!”严荃白了他一眼,脱了上半身的衣服,手臂和背后两处地方擦破了皮,血淋淋的,肿得跟馒头似的,凸起好大一块,饶是经常受伤的严七也被惊到了,倒吸一口凉气。
“大少爷别动,伤得有点重,胳膊能抬起来吗?有没有骨折?”
严荃不回他,他也不再多问,猜测大少爷这个反应肯定是没有伤到筋骨。
他从包袱里拿出自己挨罚后常用的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抠出一大块,准备先涂抹严荃的手臂。手刚接触上那红肿的地方,严荃立马起身撞开他:“狗奴才下手这么重做什么!”
他伸出另一只手打掉严七手上的药,严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直以来舍不得多用的药掉在地上,沾满了泥土与树叶,他心疼的赶紧捡起来,将表面那一层脏东西慢慢抹掉。
旁边的木纯惊呼一声,她知道严七自己不舍得多用,刚刚给大少爷用了那么多量却不被领情,想说两句,话到嘴边被严荃不善的眼神止了回去,她一声不吭地走过去拉着严七的袖子说:“大少爷瞧不上咱们的药,这也是没有办法事。”
严七将药盒里的脏东西差不多弄完后,仔细盖上,突然如释重负般,他举起药盒随手朝树林一扔,冲木纯温柔一笑:“没关系,现在我用不上这个了。”
闻言,木纯愣了一下,下一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点头嗯了一声。严七神情放松,不卑不亢的朝着严荃说:“大少爷,奴才的药刚刚掉了找不回来了,实在抱歉,你的伤等到有大夫的地方再看看吧。”
他二人的互动尽落在严荃眼底,严荃盯着严七,虽然他还在自称奴才,还叫自己大少爷,但他还是敏锐地觉察到了哪里不对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呵,你们很是默契嘛,一唱一和的来挖苦我。”他阴阳怪气,他看不惯木纯与严七之间无需多言就明白对方意思的场面,“你不是得了卖身契可以滚吗?你怎么还不滚?”
木纯咬唇,不情愿地说道:“大少爷负伤,多个帮手照顾更好些,奴婢还是跟随大少爷。”
“呵,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严荃懒得跟他们计较,不再言语。
药没了,严荃看着两人就窝火,越想越气,严七那番举动和言语,不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吗?他不想与他们讲话,拉起衣服换了处干净点的、可以靠着的石头坐下。
他不想那两人待在一块窃窃私语、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于是对着严七说:“石头太硬了。”
严七默默地把自己的包袱拿过去给他垫在屁股下,严荃还是说太硬,他一看说的是靠着后面的石头太硬,只好紧挨着严荃坐下来:“大少爷靠着奴才休息吧。”
“哼。”严荃低哼一声,今晚终于有件事做得让他心里舒坦了,他靠着严七,得意洋洋的瞥了木纯一眼,木纯不知他为何露出这般表情,感到莫名其妙,背地里给了他一个白眼。
三人正式歇下,凉风穿林而过,带走热气,寂静的自然里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断断续续的虫鸣,人类世界里的一切喧闹与斗争都被洗净。
严七连着两晚值夜,等严荃不胡讲蛮缠后也被疲惫击溃,听着严荃的呼吸声昏昏欲睡。
“还好你没事。”
忽然他听到一句轻飘飘的话,倏尔就消散于风林中,眼皮缓慢疲惫地抬起,严七有些茫然,侧头去看离自己最近的严荃,严荃靠在他肩头,闭眼沉睡,呼吸均匀。
刚刚……是错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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