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槿更小一点的时候看着照顾隔壁病床小孩的女性忍不住问过一次妈妈在哪里。
季延很愧疚地抱住季槿告诉她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她也跟爸爸一样爱着阿槿。
季槿还不太懂很远的地方是哪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一次都没来看过自己,但她知道爸爸看起来很难过,每一次跟医生哥哥讲完话之后他也会这样。
比每天要吃的药片还讨厌,比身上的针孔还要疼。
“爸爸,我很喜欢爸爸。”
晚上季延让季槿靠在自己胸口给她讲童话时,季槿突然说了这句。
季延看着比寻常小孩要惨白消瘦许多的脸蛋,愧疚几乎要把他溺死在过去。
以前那双淡漠的眼睛终究是被世俗的无奈盛满。
“阿槿,等开春了爸爸带你去游乐园玩。”
“好!”
开春了季延没能实现自己的承诺。
季槿的病越来越严重,而他没有更多的钱来支付后续的治疗。
季延高中肆业,很多工作都不愿意接受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幸好他还很年轻,早上去便利店奶茶店做兼职,晚上去酒吧做酒保。
即使他不擅长劝客人多买酒,但是许多女性光是看着他的脸就愿意买单,酷哥的脸配上淡漠的性格更是显得他与众不同。
涂着鲜艳色彩的手指划过他的脸,蹭过他的胸肌,掐上他的臀肉,甚至暗示性地用大腿触碰他的下体。
季延都忍受下来了,只需要付出着一点代价,他可以得到比白天兼职更多的钱。
他需要钱,季槿需要治病。
但是当她们要求更多的服务,她们出更多钱想要与他春风一度的时候。
季延摇头拒绝了。
她们以为他故作清高,想要赢得更大的筹码。
实际上,季延恐惧性爱,前几年他时常在噩梦里惊醒。
他不敢再让任何人发现他的畸形,厌恶的眼神季延仍然历历在目。
这畸形的身体给他带来的唯一幸运就是季槿。
可他却给阿槿带来了那么多痛苦。
看着越来越多的账单,季延疼得喘不过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轻飘飘的纸张叠在一起压垮了本来就不宽厚的肩膀。
季延蹲在酒吧后门抽着一根同事送的烟。刚才有个男人想直接把手插进他的后面,吓得季延下意识就要揍回去。
幸好被眼疾手快的同事拦下来,现在主管正在和对方道歉让自己先去后面休息一下。
他们都知道自己有个生重病的女儿,平时都对他都很照顾。
季延望着远方,浓重的烟雾遮住了大部分的视野。
但他还是一下子认出了靠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