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袁霄轻抿厚唇,“前辈,真的不用......”
“我日常工作重,私人微信可能没办法及时回复,日后你要有事可以打我这个电话。”冉山岱微笑着,从公文包里翻出一张名片,语气不容拒绝。
“......好吧。”
袁霄短暂地在内心挣扎了一下,双手接过名片。
教科书上说,大脑是控制肢体的终端。不知是谁的潜意识突破了大脑对手的控制,只是递交名片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两人的手叠交在了一起。
袁霄握着冉山岱的手,傻愣愣地忘记了放开,他抬起头,对上冉山岱同样震惊的眼睛。
窗外汽车碾过路边石子的声音透过紧闭的窗户传进来,不甚明显的动静在这一刻被放大了无数倍。
出租屋里的水管、饮水机、暖风机和刚刚还在唦唦作响的塑料袋,统统化作静音。仿佛时间也凝固了一样。
袁霄浑身肌肉僵硬,象征理智的那根弦正无限趋近极限。
下一刻,两人眼前一黑,整个地下室陷入突兀的黑暗,只有上面窗帘透出的一丝光亮。
“怎么了?”冉山岱脸色煞白,惊地缩回了手。
直到冉山岱抽回手,袁霄才回过神来,“应、应该是跳闸了,一楼的大哥是送外卖的,每天早上他给电瓶车充完电拔插头的时候我这地下室总是要跳一下闸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袁霄步履如飞地冲出门去,“我出去弄一下,马上回来。”
“哦、哦。”冉山岱语焉不详地回应着。
等门重新被关上,青年的脚步声远去,冉山岱才扶着床沿大口喘气。
呼......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单身得太久没和男人牵过手了?
冉山岱不断用手抚摸脸颊,试图给脑袋降温,片刻后又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地下室没了灯光,窗外的光线又被帘子削弱了一部分,过了好一会儿冉山岱才能放肆地打探着这间屋子。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樟脑丸味道,衣架旁边是用鞋盒改造的收纳盒,折起来的美团袋子装垃圾,冉山岱用视线在屋内寻幽探奇,最终着陆在书桌旁的脏衣篓上。
冉山岱抿着薄唇,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他伸手拎起半挂在脏衣篓边上的内裤。
看样子是才换下来的,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汗味。
男人闭上了眼睛,将内裤凑在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
年轻人的味道,好浓......
在冉山岱还沉浸在青年的味道上头时,屋里瞬间通透地亮了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防盗门的开锁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冉山岱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势地速度将青年的内裤塞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
“......”
对上袁霄同样涨红的脸,冉山岱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把他的内裤塞进我的公文包里啊!我该用什么借口才能顺理成章地把他的内裤还给他!不行啊!他要是看到我碰了他的内裤,还趁他不在家把内裤藏进自己的公文包,他肯定会以为我是变态的!不可以!不可以让他觉得我是变态!
冉山岱噌的一下站起身,麻利地穿上西装外套,像拎起烫手山芋一样拎起公文包,“我刚才接到电话说律所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今天就打扰到这里了。下次再联系。”
袁霄没反应过来,他侧身缩着脖子给冉山岱让路,“这么着急,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你忙你的。”冉山岱内心极其复杂,“我的车还停在昨天的酒吧的停车场里,待会儿直接出去打车就行。”
袁霄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转眼楼梯间已经没了冉山岱的踪影,“......前辈注意安全。”
不知在门口傻站了多久,袁霄回到屋里,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冻僵了。
他迟缓地掏出冉山岱的名片,指尖摩挲着带有钢印凹凸痕迹的冉山岱的名字。
“恒蓉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么......”袁霄喃喃道。
人家可是大律师,怎么可能跟我一样整天无所事事。刚才人家说要请我吃饭肯定也只是客套话,我还当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袁霄在内心自嘲了一番,然后收拾房间,打开小台灯,继续复习考研。
异地贫困生在北京政法大学中只是一个极少数的群体,为了能在信息洪流的社会中勉强站稳脚跟,他们建立了一个相互沟通交流信息的群。
袁霄的大部分兼职都来自于这个群内学长学姐的推荐和介绍。
周五傍晚。
袁霄结束了这一周的兼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地下室。
既要兼顾学业,又要兼顾工作,他实在太累了。每天他都累得就像A片中厨房里的闺蜜、困得像电车里的乘客、无奈得像把领导带回家吃饭的丈夫。
趴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后,袁霄艰难地掀起眼皮,望着墙上的考研倒计时。
距离考研仅剩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说到底,他不想一辈子都住在这个地下室。或许是在见到冉山岱后,“成功律师”的形象在他心里变得立体了起来,很快他又充满了干劲。
袁霄刚坐到书桌前翻开《肖秀荣考研政治冲刺八套卷》打算狠狠做他一套,结果正当他打开手机制定计时,一条标记红色未读的微信消息闯入了他的视野。
「冉前辈:现在在忙吗,方便接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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