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别靠近我!”张渡流压底斗笠,快步穿梭在幽暗的小巷,小雨绵绵不断,泥土的腥味弥漫,空气阴冷潮湿。
风瞎刮雨斜下,张渡流的斗笠形如摆设,几乎被淋了个透,他头昏脑胀冻得发抖。
他警示着不远处黑色的魂灵,灵体幽幽的眼神,比冤鬼还要幽怨。
阿影保持着十步的距离默默地跟着张渡流。
他折断自己的手指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一点也不想理阿影。
这一个月除了补祠堂的封印,就是被零疯狂拉着做爱,屄都要被肏穿了。
刚被放出来,就要强行出外勤,张渡流越想越郁闷。
张渡流活生生被关在那破院子,虽然日常生活照顾的比他以前都周到,但他就是觉得自己都要发霉了。
至于照顾周到的原因,估计是他给人当了一个月的男妓,那个叫零的家伙到底是谁?
时时刻刻都戴着破面具,生怕别人看到他的脸,确保别人看不见他,才会摘下面具接吻。
不会真是个丑八怪吧?
巷子拐角传来细碎的脚步,听声音是两人,有拐棍触地的闷响,还有皮鞋的踢踏,是一老一少。
直觉张渡流关闭了手电筒竖起耳朵,现在亥时,又逢冬日除了他这种社会闲散人员,基本大街小巷连个人毛都看不到。
“这么晚还麻烦您送我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语随着一缕光线而致,那人沙哑着嗓子缓慢开口。
“谢谢你,陈大夫,你真是好人啊!”老太太供着腰。
“没事,阿婆您过奖了。”陈屿温柔的笑着,阿婆手中拎着灯笼,陈屿则是举着伞搀扶着她,细看他的右肩已经湿透。
陈屿正要扶着阿婆迈上台阶,一阵不妙的阴风刮灭了灯火,瞬间二人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张渡流躲在角落,将一切收入眼底。加上次爽约,他本身不想让表哥看见如此狼狈的自己。
他一咬牙,直接开开了手电筒,那抹光亮仿佛二人的救星。
在一起他们将阿婆送回家后,他们二人就没说过一句话,心照不宣地并肩走着。
陈屿帅先说:“我看你脸色不太好,需不需要我帮你看看?”
“我没事…”张渡流避开他炽热的目光。
陈屿对于他来说就是水中花镜中月,为人端正不阿,是留学归来的天之骄子,而他是潭底的淤泥,注定与他的世界没有交集。
一只冰冰凉的手直接抚上了他的额头,陈屿看着他拧紧了眉头。
“都发烧了还说没事?”陈屿关切地说着,他用手同以往一样,捏了他的脸颊,就好似他们二人这些年来从未生疏。
“张家的人又逼你了吗?”
“渡流我能帮你。”陈屿说着就将他揽入怀中,张渡流昏昏沉沉,对方的温暖另他沉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上次没来茶馆,我就一直很担心,我打听到你在问桃花村的事情…”
“我不是刻意想打听,就是想帮你,其实我知道一部分那儿的事。”
陈屿自顾自的说着,张渡流脑袋现在是一团浆糊,任由他的牵引。
“真是个好心人呢。”少女的低语在张渡流耳畔回响。
“温柔的人,对任何都很温柔,以至于会让人浮想翩翩。”
少女的话语如同梦魇,压得张渡流心口疼痛。
再度醒来,已然是白日,窗外灰蒙蒙。
“你醒了?”眼前的关切的面容另张渡流如沐春风。
张渡流起身将自己从床上撑起:“表哥?”
陈屿扶住他,解释着,他们目前在他舅舅的医馆里面,因为他昨天晕倒了,他舅舅的医馆正巧在附近,就索性带他来医馆养病。
“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现在已经快晚上了,在医馆休息,明天再回吧。”陈屿安抚好他,帮他盖好被子。
看上去是医馆内的一间小屋,屋里里面干净整洁,一看就是有人特意打扫过了,床头桌上有一瓷白的花瓶,里面插着新鲜的野菊花。
星星点点的花朵装饰着房间,点燃了零散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