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其实也像一般军雌对那些烹饪、插花之类的不感兴趣,但他好像天生擅长这个,尽管并不尽心,成绩也还不错。可能是源于他的雌父吧,只是他也没有多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莱德,敌军的首领我去打,你带虫把后方守好了。”
“不行,少将,太危险了。”
年轻的将领作战已经娴熟,但还带有少年的轻狂与冲动。济又时不时会想这是不是他的潜意识一直在反抗他的雌父,但后来他发现他和他的雌父没什么不同。
“你就是那个济?长得也一般。”
“雌侍还挺配你,要不是现在没有雌奴了……”
“又发情了,你能不能收一收啊,难闻死了。”
他在那个雄虫的家里一直忍着麻木着,直到他看见了草木盛开。那种感觉好像……月亮浅浅一照,花束便倏然展颜。
“苗苗。”
【兰德】
“哥哥,好疼啊。”
兰德抱住了小亚雌的肩,但他不敢用力,只是松松地环着。
血腥气还没有散尽,窗户外封着的铁栅栏挡着月的清辉。不过在兰德眼里,那轮月亮倒是变得血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雌虫躺在血水里,沉重带刺的鞭子打在他的身上,周围是一圈一般大小的雌虫,也有不少亚雌。他们看着,不忍着,麻木着,又祈祷着。
“兰锡,不能睡。兰锡……”
“兰锡!”
兰德扶起摔倒在地上的亚雌,看着蓝发雄虫走远的背影,而且还能听到他不满的咒骂。
“兰德,阁下他……我、我,我是真的很蠢吗?”兰锡说得艰难又无与伦次。
他捡起一旁的衣服披在光着的亚雌身上,然后抱住他,像小时候无数次那样。“兰锡已经很聪明了,要是没有兰锡,哥哥可就只会哭了。”
“哥哥不怕,我保护你。”
“兰锡,这次该我保护你了。”他捏了捏亚雌的手,深吸了口气然后推开门,丝丝缕缕的草木香已经开散,昏睡着的黑发雄虫的呼吸渐渐急促。
兰德回头看了一眼,兰锡还站在那里看着他,看着这扇门。“兰锡一直很聪明勇敢,这次就不用哥哥哄了吧?”
昏暗的房间里空气都像是要静止流动,凝滞感弥漫。他跪坐在床边看着那个雄虫。他额前的头发向后跑,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是一个很英俊的雄虫,可是他是雄虫……兰德的手心汗湿一片,他慢慢掏出兜里的东西,然后吞咽下去。
很难吃,很干涩。嗓子像是要着火。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兰德咬着牙抵抗体内肆意乱窜的燥热和就要泄出口的轻哼。
身子已经着了火。
“阁下,请您、请您帮帮我。”
雄虫已经醒了,他掐着自己的手臂迫使自己说出这句话,低着的头一直没有抬起。
他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也深受雄虫信息素的折磨。他顺着雄虫的力道抬起头,也望进了那双黑色的眼眸。
他有些不自然地垂下眼,睫毛抖阿抖。
“雄主,您的眼睛我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很好看。”
“雄主,喜欢您。”
【兰锡】
碧草如织、红花恣肆的春景里,两个亚雌在奔跑着,玩闹着。春花蝴蝶飞舞,春光春景作陪。
“哥哥,你看。”
兰锡双手微微拢起,手心里是一只展翅翩跹的白蝴蝶,它的触角微微抬起,在虚空中一点一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兰锡要养着它吗?”
“不要,它该飞的。”
兰锡隔着窗户看晴日下的园圃,花枝生动摇曳,草叶静静。阵风吹来,笑闹声便随风传来。是两三只小雌虫在练习怎么飞。
他叹了口气,不禁有些伤心。他也是想飞的。那样的话,说不定他就能保护哥哥了。
倏忽一瞬,他抬眼,光影掠过。一只白蝴蝶落在手边的黑色铁栅栏上振翅。
天光顿时乍现,兰锡将手伸出窗外,衣袖轻轻蹭过那只蝴蝶的翅膀。他的手指被日光侵蚀得虚化,蜜色的眼睛里汪着暖意。
“兰锡,阁下他让我、让我去找他……我、我怕。”
他的手指陷在掌心,袖子遮盖下的指尖颤抖不止,腿也有些抖,他悄悄地深吸了口气。“兰德,让我去吧。”
“我不怕。”
“哥哥不怕,我保护你。”
这里的窗外没有黑色的铁栅栏,但黑色的沉默一直笼罩,那束光都会惧怕然后远离,留下的希冀也慢慢消散。
他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衣服,回拥住哥哥。雄虫走路的声音仍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是那么的让虫精神紧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胆子这么小?”
兰锡听到黑发的雄虫这般说,他默默把头低得更低,其实他在心里不由自主地反驳:我不怕,不怕。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把凶恶刁蛮和雄虫联系到一起,但表面他不敢泄露出一丝一毫,而他的天性又让他不自禁地去倚靠讨好一个雄虫。
但是,幸好凡是总有例外。
“雄主,我其实并不怕您。”雄虫时常把一个雌虫对他的恐惧看作是地位和权势的象征奖赏,但对面的雄虫听完并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满,反而一直在笑着看他。
“之前可能真的是这样,但现在……我想和您说一声,我、我可以非常勇敢地去爱您。”
“兰锡。”
雄主又喊他的名字了,明明雄虫说得很平常,但他却又感到了那种缱绻。
他又不自觉地去望窗外,刚被他和兰德修剪过的草坪里绽开了几朵春花,有一只翩跹飞来的蝴蝶停在花枝上摇动它的触角。
春景明媚。
“兰锡,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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