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冲击到他的,是卧室内浓度极高的alpha信息素。
冰淇淋红茶的味道占据了整个房间,在开门的瞬间又涌入了他的大脑,使之变得迟钝,无法控制身体逐渐绵软下去。
下一秒,他被历桃言近乎粗暴地拽倒在床上。
历桃言的表情前所未有地阴沉,不像对待喜爱已久的兄长,反而像打量即将到手的猎物,对他露出了隐藏的獠牙,蠢蠢欲动。
他牢牢地按住了历柳夭的肩膀,让本就绵软无力的历柳夭更加没有办法挣扎,力度大得甚至传来了阵阵的疼痛。
“阿桃……”他刚唤了一声,历桃言就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丝毫没有收敛力量,超出了调情范畴的咬。历柳夭清晰地感受到了留下的分明齿痕,和缓缓舔舐皮肤的湿润舌头。
宽松的浴袍在动作间散落,带起的微风吹得空无一物的身体上凉丝丝的。历柳夭第一次与他人赤裸相对,更别提对方不仅是他的弟弟,还是一个正处于易感期的alpha,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来都岌岌可危。
他却在想。
为什么没早点发现呢?
情绪波动、没法好好控制信息素,都是易感期即将到来的征兆。他却总以为历桃言还太小,没到会经历这些的年纪。
历桃言的反应不像是首次易感期。在此之前,他还经历过几次,每次都是如何度过的?
历桃言仍旧危险地注视着他,双眸是化不开的浓重黢黑,历柳夭却毫无恐惧之情,他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伸手抚上了他的面庞。
“阿桃。”历柳夭道,“别怕,宝宝。”
易感期到来后,历桃言浑身都燥热无比,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可贴着他侧脸的手掌传来的温度始终独一无二,与身下人对他释放的信息素味道一样,温柔而坚定。
他忽然在烦躁和心安中找到了个极为难得的平衡点,低下头,脑袋埋在历柳夭的肩颈处,声音的颤音像极了哭腔。
“我不想,我不想这样……”
历柳夭抱住他的腰身,轻柔地抚摸着他脑后的发梢,眼中是爱护的温情:“我知道,阿桃是个好孩子。”
哪怕历桃言方才真要和他做到最后一步,历柳夭也不会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历桃言,他本性永远又乖又甜的弟弟,想象中和心上人的第一次总是轻柔、甜蜜而清醒的。哪怕失去自制力,也仅仅由于对方的诱惑,与其他的一切都无关。
所以他们除了拥抱之外,没做任何其他事。历桃言在反复升腾的热度中苦苦忍耐,历柳夭控制着自己放出信息素的速度,尽可能地安抚他的情绪,边问道。
“你……有常用的抑制剂吗?”
话问出口,历柳夭后知后觉地琢磨出一丝不对劲。
和技术成熟、全凭人工合成相应物质的omega抑制剂相比,针对alpha易感期的应对措施更为稀少。甚至仍有不少人认为,alpha只要将欲望发泄出去便可以了,完全没必要专门研制出抑制剂。
现在市面上流通的alpha抑制剂,无一不是由omega志愿者自愿提供的信息素制成的。
一想到历桃言先前的易感期有可能借助其他omega的帮助度过,即使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足以让历柳夭不快了。
历桃言的回答很轻,也很果断:“我没用过抑制剂……”
几滴小水珠从历柳夭的发尾蹭到他的脸上,停留在挺翘的睫毛上,瞧着轮廓又软和了几分。
“从十八岁开始,就没用过……”
“十八岁……”历柳夭忍不住跟着轻声念道。
理论上,alpha的易感期从十八岁便有概率开始。
但那只是理论上。实际上,绝大多数alpha都要二十多岁才会经历这种烦恼。而历桃言的十八岁生日在高考之前,还只是个高中生,从那时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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