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秦霁的脸色慢慢恢复了些血色,他好奇的目光环视着这间曾经居住过少年姜泠的屋子。
白日里的重逢太过匆忙,直到此时姜泠才细细看清了秦霁的模样。
秦霁的下巴有了些细短的胡茬,嘴唇上有些被冻到的皲裂,透过苍白的皮屑有白天被自己咬出的血痕,他的眼睛里透着些许红血丝,和眼下的乌青相互照映出他的疲惫。
姜泠的心头有些酸涩。
我一点也不可怜他,只是外面实在太冷。姜泠这样对自己说。
“你到阿尼卡星来,军区那边怎么办?”姜泠从自己的衣橱里翻出一件不常穿的宽大绒服递给秦霁。
秦霁接过那件衣服披在身上,悄悄挪动步伐朝姜泠凑近了些许:“我请假了…”他的话语被自己目光所及之处打断,那是姜泠的书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书桌上一盆可怜的薄荷支棱着仅剩的叶片,似是在诉控其这段时间的遭遇,而薄荷旁边便是被压在透明垫板下的报纸片段。
岁月的痕迹使其泛黄,但报纸上照片的主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秦霁怎么可能会忘记这张照片,那是她的祖母第一次将他推向镁光灯下,各种长枪短炮的围绕中或许只有他和祖母真正记得那天是去祭奠自己从未见过面的母亲。
这样的桌面摆设使得秦霁再次向姜泠靠近,在他确定了自己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寒气之后终于伸手把一见面就想拥抱的人拉入怀里。
“阿泠,你离不开我的。”秦霁凑在姜泠的腺体便肯定地说着,他斩钉截铁的语气让姜泠知道他一定误会了什么。
不,说不定也不是误会。
兴许是孕期激素的原因,夜晚的姜泠并没有推开眼前这个有些可怜的alpha,他原本就肿胀着的腺体正在疯狂地渴求着信息素的注入,而他的下体也已经无法控制地动情。
“不会有人离不开谁的。”姜泠的语气依然淡淡,但却转过头把腺体完整地暴露在秦霁的面前,他觉得自己可能疯了,“标记我,秦霁。”
情热的火焰迅速席卷了整件房间,秦霁在他话音刚落就迅速地咬上了姜泠的后颈,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他的腺体。
阔别已久的薄荷香气又回到了姜泠的四周,孕期的身体让他更加轻易地就能闻到伴侣的信息素,这样刺凉又直直地侵占着他身体的薄荷香远非他往日干嚼的薄荷叶能带来的。
“阿泠,我好想你……”秦霁似乎是感受到夜晚的姜泠不再抵触自己,环住他腰身的手慢慢地往下移动,“你也想我,不要闻薄荷了,我来帮你。”
天知道方才秦霁看到那盆薄荷时心脏跳得有多快!
姜泠的双手已经环上了秦霁的脖子,他的双颊带上些被情欲感染的绯红,嘴唇无比地贴近秦霁的面庞,粗浅的气息尽数叫秦霁脸上的绒毛感知,沙哑的声音里包含着这段时间来的隐忍:“抱我去床上。”
随即便双脚腾空、天旋地转,姜泠被秦霁打横抱起放到那张木制单人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霁俯下身子去亲吻姜泠的嘴唇,两人的舌齿相交,不断地吮吸着对方的嘴唇,秦霁的手也滑向了姜泠的胸腹。
孕初期的激素似乎是还未影响到姜泠的胸部,平坦而寡白的胸部被已经挺立的细小乳头点缀。许久不曾得人抚慰的乳头比过往更加敏感,生涩的肿痛混杂在酥麻的快感中。
姜泠将头埋进秦霁的颈窝,他的呼吸更加急促,用嘴唇摸索着去亲吻秦霁的脖子。
“阿泠,我好想你……”同样的思念再次被重复在姜泠的耳边,秦霁的手也避开他的腹部顺着腰身滑向了下体。
姜泠的下体在激素和伴侣重逢的双重刺激之下早已变得湿泞,秦霁稍稍用手指探进穴口,却不敢和同居时那样直接进去。
“帮我……”姜泠一边索吻,一边抬高了腰妄图让秦霁进入得更深一些——就如同以往操弄他一样。
秦霁隐忍着自己想要贯穿进去的欲望,用手指摸索到那块熟悉的软肉,指腹轻轻地按压着它,在姜泠耳边安抚道:“现在不能进去……阿泠……我会帮你。”
语毕便又一次咬上了姜泠充血的腺体,今夜的第二个临时标记覆盖在姜泠腺体的咬痕之上。
“我好爱你……”秦霁抱住此时已经被刺激到咬住自己衣领的姜泠,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和压抑在嗓中的闷哼。
姜泠的脑海里已经失去了分辨现实的能力,他忍受已久的性欲终于短暂地得到满足,哪怕没有真正地享受到如以往那般的快感,但经由敏感的孕体放大数倍后的快感也足以叫姜泠沉沦其中。
他紧咬衣领的牙齿被秦霁掰开,随即便被再度亲吻上。
久别后的性爱所感知到的一切快感、欲望、隐忍和不安就这样被吞进了吻里。
“哥哥。”忽然,姜泠的手抚摸上秦霁的脸,久违的称呼再度传入他的耳中,轻到几乎不清晰的声音似是源自不清醒者的本能:“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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