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流!”
他们下体还相连着,上半身竟过起招来。谢云流一下将他的剑撞回鞘里,同他往来过招几十下,最后更胜一筹,将鹤朱压向他脖颈,将其出鞘些许:“再动,你脖子上就多一条血痕。”
二人均血气方刚,这般动作,身下不仅没有疲软,反而越加硬挺,血气上涌间,甚至让祁进感到体内的性器又涨大几分。
祁进简直要被气坏了,一个劲骂谢云流。他口不择言,竟是说出:“你怎么敢……你可知我师兄对你——”
“怎么,你要说他喜欢我?”谢云流讥讽地看他,“他若当真对我有意,你此刻又在同你师兄的心上人做什么?”
他言语间,竟又动作起来。被迫中断的快感再逢甘霖,反倒越发猛烈。谢云流的言语令他生出一分莫名的背德感,羞耻与愤怒交加,使得那快感越发冲击。他性器一抖一抖,却在即将喷涌只是被谢云流一把掐住——
“啊啊啊啊啊——谢云、啊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进浑身痉挛,性器哆哆嗦嗦射不出来,在谢云流力道一紧一松间,可怜兮兮流出浊白液体。
谢云流又哪里会顾惜他是否在高潮,享受着他穴内紧致的快感,再度肏弄起来。祁进爽得头皮发麻,双眼都蒙上一层水雾,半眯着眼看身上动作的谢云流。
他们是如何发展成这样的呢?
大抵是在他,剑上染血,却对上一双澄明双眼之时。
他……又杀错人了吗?
他看着那个小女孩扑在尸首上痛哭,恍然看到了他经年的梦魇。可他分明看到那人——
他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身侧喧嚣,嘈杂,又归于寂静。来了多少人,走了多少人,如何处理,如何收尾,他都眼不见了。他只见得他手上尽是血。
浓稠的,鲜艳的,滴落的。
直至他的剑被人鞋面一托,被踢飞而起,握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里。
“虽师父已赠予你,但他的剑可容不得这般糟蹋。”
而后呢。
祁进没有记忆。
他只记得手上的血在疼痛与快感中消失,恍然从血海中被一双手拽上,拉回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纯阳雪。
是纯阳凛冰,凿入血肉。他是纯阳,他又不是纯阳。他可以予他救赎,亦可在他身上寻求来自纯阳的惩戒与欢愉。他做错事了,他需要被惩罚。可这惩戒一旦由掌教师兄施予,他的血便会沾到师兄身上。他的血污不可沾染上纯阳。何况师兄……又如何会罚他疼痛。
谢云流不一样。他是最不纯粹的纯阳雪,可以用粗暴的方式洗净他。他的血污,他的肮脏暗沉,被谢云流看见沾染,都无需在意。谢云流一介叛徒,如何称得上纯阳的人。
他的惩戒与欢愉,他的沉沦与清明亦来自纯阳。他终究……是纯阳宫的大师兄。
祁进亦分不清他究竟将谢云流当成什么。亦不愿去辨他心头纷杂繁乱,肆虐喧哗。只谢云流,同纯阳宫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也不被他承认他是纯阳宫的人。
最恰当的人选。
他第二次找上谢云流的时候,谢云流一挑眉,抱臂冷睥他。
祁进忍着没有同他就地动起手来,只道,各取所需。
谢云流……同样爱恨交织。辨不清,回不得,放不下,解不开。
他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又如何敢再将这掠夺交缠施予那人。他的滔天恨意,他的经年怨怼,他的……年少热忱。
祁进可不认为,谢云流情动之时唤的那句师弟,是在叫他自己。
谢云流若看得清,也便不会同他维持这般干系。本质上,谢云流与祁进,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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