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近寅时。
「水…」一段虚弱的气音,划破宁静。白以池於床边有些寐了,便撑着脑袋小歇一会,一下子被声音吵醒,一看是白小梅正在说话。
「爷在!要水吗?」白以池正想叫人,却又想起入夜已深了,大家可都睡下了,他转身起来yu倒水去,却被白小梅一把抓住,那力度只要再出一丝力气就能挣脱,白以池转回来再问一次,「爷去给你倒水?」
白小梅迷迷糊糊地听了,微微点头,他松开手似是又睡了过去。
白以池端水回来,轻轻摇了一下人还是没醒。
一整宿,换成白以池反反覆覆的给人热水端茶,时刻保持着一杯温水在身旁,万一小梅醒来时可以喝上一口。
直至寅时末,白小梅这才清醒,他看到白以池坐在床边,脸上尽是疲惫,双目充斥的血丝,他还没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活脱脱的像个小朋友。
白以池一面拍着人,他本意是要安慰的,但从他口中组出的言语就是:「哭什麽?为何而哭?」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白小梅断断续续地说出来,一面说一面大哭起来,「我以为我会Si掉,我刚刚作梦的时候,梦到将军府不见了,你们都不见了,我怎麽找都找不到,然後…然後所有的人都骂我,说我害了将军府,说我是扫把星。」
白以池被人逗笑了,看人这麽叨叨的说了一堆,看起来也就没事了,心中的大石也落了下来。他问道:「谁骂你?」
白小梅想了想,又哭了起来「不知道,隔壁大爷大妈吧!」
白以池这次很不给面子的直接笑了出来,难得白以池也有被逗笑的一天。
白小梅委屈的嘟起嘴,「我都快Si了,你还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爷的将军府会让它没了吗?有爷在能让你Si吗?」白以池收起笑容,改回往日冷冰的模样,顿後覆言,「行了!没事就好。不会有下次了!」白以池把改良的书柜密室告诉了他,也同他说了近日皇g0ng内的状况。
白小梅因为今日的跳井,他一度觉得自己就快Si了,也深深的被这种患得患失给弄得极端害怕,以前好好的在将军府还嫌乏焖,不料真的有一日告诉他,他有可能住不了了,这下心态也崩了。他虽是点头同意,却是好生委屈,闲聊几句後,白小梅又问道:「怎麽会突然之间来?」
白已池暗自握了拳,他一时半会也解释不出这背後隐藏的巨大牵连、前仇旧恨,他只道是「以後你藏好了,不准在惹出什麽事端来!」
白小梅经过此事也是怕了,自然是点头如捣蒜。
此事一过,白小梅确确实实安份了几日,循着下人们做事的轨迹,一件件学起来,亲手做,活脱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下人,这本不是白以池的本意,但既然白小梅自愿这麽做,白以池也就没cHa手过问,总之太平就是好事。
城中巡察的人也是,依公查了全城白姓住户,走了个例行公事,无果,也就罢了。霎时间,貌似不在有人提起这件事情,取而代之的是,皇帝驾崩,太子即位,改国号新兴,并颁布守国丧的新政。
新皇新政,白以池彻夜在军中处理兵权交替之事,连着数日无空回将军府,只有青城两地折返,通知白以池府内情况,即使白以池找到机会回府,也多半停留於书房通宵,隔日又上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