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於名声有多大这点,通过昨晚,白小梅大概也知道了。这惊天动地的一场惩戒,换来的是将军府几乎所有家仆的彻夜守候,家仆们里里外外的进出,打水、替布、上药、熬汤,闹得灯火通明,据说,白小梅当晚高烧不退,白以池寸步未离,一直守到清晨,这才回房更衣准备。
这般动静,自然也是惊扰了将军夫人东方锦秀的注意。
将军府素来乏焖,尤其像她这种并不受宠的妻子。最好的物质生活,家中财政都握在她的手上,可她的日子还不及一个男宠。
东方锦绣是四公主,从小聪颖过人,诗书才气思毫不逊男子,行事风格是执拗坚决,圣上特别宠Ai这个nV儿,在锦绣的全情讨好下,只好破格让她跟着皇太子一同上学府求学。
作为学府中年纪最幼小的妹妹,自然换来各方哥哥们的关Ai,其中将军白以池也是学府学子之一,他不仅品学兼优,更是学子们的表率,年仅十五岁的锦绣就立下豪语非以池哥哥不嫁,当年白以池二十一岁,正是实践理想抱负的年纪,他也全当玩笑话并未当真。
次年,白以池帅兵讨乏敌国,因卓越的表现,凯旋而归,东方锦绣暗计说服圣上,将她作为奖品,许配给白以池,白以池万般不愿,又不敢抗旨,只能应下。迎娶後,白以池几乎没怎麽搭理过她,奉命行事的与她诞下一nV,而後又是出征,一走就是两年,两年後归来时,还带了一个捡回来的孩子。
东方锦绣为博得将军关注,假意坦然接受那个孩子,但不料一晃十年过去了,白以池喜Ai的终是那个孩子。
将军前脚刚归房,东方锦绣後脚就端汤登门了。
「夫君,一宿未寐了,来碗参汤补补气。今天要不告假不去上朝了,怕您身子受累。」东方锦绣一连串的端汤递碗,接手更衣的,好生一副贤妻模样。
「近日圣上身T欠安,朝政繁忙,许多事不是两三言说得清的,去自然得去。」白以池顾着自身的装束,别说人了,连汤都没瞧上半眼,衣服也是他亲手接来自己穿上的。
好戏做足,东方锦秀自然是习惯了白以池的冷漠态度,她放下碗,轻轻拉着白以池的腰束挂带,一副委屈的模样:「夫君,我好怕呀。你看那孩子也长大了,今天他只是跑将军府,若是哪日他又做了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呢?」说着,东方锦绣更是泛起一丝泪光,「你也知道他的身份,我怕再这样下去,迟早一日,会出大事。」
白以池看了人一眼,眼里竟是不耐烦之意,这样的场景,府上已不知出现了多少次,他早已习惯了,也倦了。他端起碗,喝了两口参汤,就好像告诉锦绣,你来的目的达到了,可以离开了。
东方锦绣自然是没那麽好打发,她一面举着袖子拭去脸颊上的泪水,一面又说:「果然,在夫君心里,那孩子就是如此重要,但将军你可知?私藏敌国之子可是杀头的重罪」东方锦秀的眼神变得锐利,她直gg的看着白以池,彷佛看着一个凶手一般,「当年,你说把他当养子,我同意了,尔後,你又说不合适,把他当成男宠,说是一个玩物较无轻无重,我也认了,再後来你按妾室的配置供着他,到头来,你跟我说,叫我把他当成手足,我有跟你说过一声"不"字吗?如今酿下这种祸事,你可有想过万一真出什麽事,我跟媱儿母nV俩怎麽办?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以池是听懂了,「敌国」身份确实不容玩笑,但说白了,不也就是「争宠」二字。白以池心里就没有容下过东方锦绣,对於这番话更是听得心情烦躁。
「此事无须再议,你也看到了,小梅都成个血娃娃,你还想拿他怎样?」不留回话的余地,白以池又言:「你也早些回房休息吧!昨夜闹了一宿,我想你也是乏了,翠草,快扶夫人归房休息,也给夫人煮碗参汤补补元气,只是出府闹不出个好歹来,别多虑了。」
东方锦绣又一次的吃了闭门羹,心中怨念聚集,却也无处抒发,只好故作委屈的言和:「想来将军定知此事要X,是我多言了,夫君也要多顾及自己身T。」
白以池速速整装,并不想多留机会给人多言,快步离开了。
临行前,白以池交代了几个家仆多多留意伶人馆动向,便启程上朝。
近申时,白念媱才告别了学堂先生,第一时间便赶往伶人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