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儿擦了擦眼泪,哽咽道:“他说他叫袁有梨,是礼部的人,长相我记不太清了,不过他总是眯着眼睛,一副笑嘻嘻地样子。”
“好,我知道了,你别哭了,一会老爷看见又该责问了,我们快过去吧。”陆安歌脸上看不出表情,心里却一直在冷笑,袁郁你个老狐狸,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如果你还活着,我定要让你付出点代价。
“老爷,少爷给您带来了。”芯儿将陆安歌领到陆才右的跟前才离开。
芯儿走后,陆才右又把剩下的几个仆人支走,只留下他们爷俩。陆安歌细细打量着他,发现传说中病入膏肓的人,怎么一点病人的样子都没有,简直健康的不像话,想必这次也只是为了骗自己回来演得好戏。
“说吧,这次叫我回来想干什么?提前声明,我可不想继承家业。”陆安歌走到陆才右的床前,坐在了他手边。
陆才右没理他,从身后拿出个小木箱。
“这是你当年去无梁任职时带的,它跟着马车一起从悬崖上掉下,不过它跟你一样命大,只是表面磕破了点皮,里面的东西倒是一点也没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安歌接过后,用手轻轻拂过木箱上的裂痕,感受它曾受过的苦难,在摸到开口处时,手突然停住了。
“你别告诉我你应经打开过了。”
陆才右尴尬地用手捂住嘴轻咳了一下,“你是我儿,你的东西我为何不能看。连你都是我生的。”
“强词夺理。”陆安歌打开木箱,仔细看了看,又把手伸进去摸了摸,确定无误后,他把箱子又扔还给了陆才右。
“老头,你是不是玩我,这里面怎么是空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里面有东西,”陆才右的窃喜都写在脸上了,“里面的东西我看完后就毁了,刚准备说于你听。”
“那你怎么不早说。”陆安歌强忍着怒气,心里默念,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其实我本来是太子党派的,姜既明登基后,我们几个老臣谋划让太子重新夺回皇位,但就在我们打算动手的第二天,太子突然失踪下落不明,姜既明不知怎么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将除了我之外的人都以谋反罪抓了起来,诛灭三族,你的几个兄弟不是被流放就是被削职,但偏偏陆家只有我被留了下来。”
“在这场大屠杀后,我每日过的胆战心惊,既有侥幸逃生的窃喜,也有随时人头落地的恐惧,后来,在一次深夜,姜既明将我召进宫内,忽然谈起了你的事情。”
陆安歌从他爹补品里顺的葡萄还没咽下,差点被呛住,等缓过来气,用手指着自己道:“我?”
“没错。”陆才右捋了两下自己稀疏的胡子,“他向我询问你当年出事的原因,我便把你锁在木箱里的秘密告诉了他,后来,我们就有了共同的敌人袁郁,我也从姜既明那里得知你和太子在一起的事情,当时我还担心你别给太子谈什么乱子,毕竟你脑子不太好使,好在你没令为父失望,不愧是我最优秀的儿子。”
“所以呢?这次你把我叫回来只是为了夸赞我?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当然不是,为父这次叫你回来,是为了劝你辞官继承家业的,朝廷险恶,伴君如伴虎,老陆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了,你要没了,不等于要了你爹的命啊。”
陆才右说着还挤出来几滴父子情深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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