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饭局结束,蛰虫也不知道阿舍尔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回家的路上,他询问了阿舍尔,阿舍尔摇头,并不说话。孩子不愿意答,蛰虫也就不问了。
自从与克林德离婚,他与阿舍尔的关系肉眼可见的变僵。或者说,他从来都不知该如何与儿子沟通。他只是会给予他经济上的支持,别的事,概不过问,对他的要求也是不要在学校惹事。
早在开学的时候,男孩们互不熟悉,阿舍尔在那时就与班上的刺头打了一架,对方的牙都打掉了,阿舍尔还在殴打对方。
当蛰虫赶到的时候,阿舍尔已经被老师都拦不住的对方家长打了几耳光。
对方盛气凌人,看到一个omega孤零零地来的,立马张扬起来,开口就要赔偿费。蛰虫不和他们多说,给了钱就要带阿舍尔走。回到家,他双手抱怀,冷冰冰的询问阿舍尔为什么打人。阿舍尔说他们在欺负同学。
听了这个解释,蛰虫也不多说了,只是告诉他以后要冷静行事。
既然两人都不肯说为什么不喜欢伊丽莎白,蛰虫也不想去思考了,毕竟自己与她只是同事。
从小黑屋出来,瑞颂可以说是比别的囚犯都更自由,他可以随时随地向守卫请示见典狱长,有一位守卫对他推搡之后,他告诉了蛰虫,蛰虫当即脱下手套,狠狠甩了守卫一耳光。
大部分的时候,瑞颂纯粹是为了抽烟或做爱才来典狱长办公室的。蛰虫会把桌上的资料换成不重要的,毕竟瑞颂很喜欢把他的办公桌搞得一团糟,有时还会把纸张揉成团直直塞进他的后穴,坚硬的纸角擦过穴壁,咯得人发疼。
他干得实在是太于凶狠,蛰虫被肏得走路都发软,常要扶住墙走。
瑞颂永远只是把他作为一个容器似的肏干,不会标记他,有时甚至不会让他爽到,自己射了之后就拔吊无情。
有时候,他过来就抽烟,纯粹地抽烟,搞得办公室烟雾缭绕,熏得蛰虫直咳嗽,让他不得不开窗透气。
一日夜里,瑞颂已经准备睡觉了,小助理来喊他去典狱长办公室,瑞颂撂下一句不去,就自顾自地上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了一会,一个人披着大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火急火燎地推开栅栏,鱼一般地钻进瑞颂的被窝,汽油味扑面而来,顿时把瑞颂淹没。
“发情了不会找根棍子解决?”瑞颂虽然嘴上没好气地埋怨,动作却还是自觉地为蛰虫舒缓发情的压力,烟草味也在回应蛰虫的需要。
说出去可真丢人,典狱长在囚犯的床上叫春。
高度契合的信息素相互安抚,意乱情迷之间,瑞颂咬向蛰虫的后颈,信息素溶入血液,汇聚成蛰虫生命的一部分,蛰虫闷哼一声,腰部舒展开来,闭眼感受alpha对身体的侵占。
如此病态的关系持续到瑞颂出狱,那天天空飘着蒙蒙的小雨,世界灰暗阴沉,监狱的铁门发出沉重的声响,蛰虫站在外面,向瑞颂递上一套正常的便装与他的证件。
“…我怀孕了。”蛰虫递过衣服的那一刻张开嘴。
“什么?”瑞颂瞪大眼睛,他低声谩骂一句。
坐在车上,瑞颂看着那张体检报告,上面显示这次已怀孕两个多月——胎儿大概是在蛰虫发情期时着床的。
他盯了许久,终于把那张纸揉成一团,纸张擦啦擦啦声让蛰虫不自觉地去看后视镜:那团纸被瑞颂放进口袋后,他便把帽子盖在脸上,头往后仰,整个车子里只有他重重的呼吸。
到了民政局,他们要进去领证:没有结婚证,孩子就会是黑户。
坐在窗口前,办证件的工作人员看了一遍又一遍面前面如死灰的二人,过了一会才开口道:“离婚证在隔壁办理。”
“我知道,我们是来复婚的。”瑞颂说罢,便把证件递过去,然后看向蛰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