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傻傻的咧嘴笑着。
独自一人的背影倒显得有些落寞。
路朝默默的在他身旁坐下。
楚万歌这醉鬼像是感觉到有人在他身边似的，开口道：“唉，你知道吗……我有个想杀我的徒弟，关键他还对我图谋不轨……”
路朝心想：说的就是我吧。
楚万歌也没等路朝说话，自个就呵呵笑了起来。
“吓到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万歌没心没肺的发问。
“反正我给吓到了。不过只不是杀我这件事……”
接下来楚万歌有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胡话，什么贞操啊，初吻啊……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他从来没听过的。
路朝只想翻白眼。
直到他提到易离渊的为什么要杀他的原因时，路朝才缓缓的把视线移到他的脸上。
或许应该叫他易离渊。
他不久前才出了幻境，而幻境里让他经历的是楚万歌屠杀他全家的影像，所以他一出来就想立刻杀了楚万歌。
可幻境再真是也只是假的，它夸大事实的可能性太大，所以直到他咬上楚万歌后，很快怒意就减弱不少。
不仅仅是咬楚万歌这件事，他在恢复平静的时候，默默地在心里念着几句话，他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没错，他从受伤见到楚万歌以后，就清楚地知道“楚万歌”这个人的壳子里装着别人的灵魂。
纵使一言一行还都透露着以前“楚万歌”的感觉，但从最深处的本质上来看，“楚万歌”确确实实变了。
至少对于易离渊来说，楚万歌的变化让他的恨意消减不少。
他以前的师尊连魂都没了，这不也算是省去他杀他后的痛苦吗。
“楚万歌”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出人意料，却又顺了他的心意。
心痛对于他来说只有那么一刻，时间会慢慢治愈。
况且，易离渊也不认为他自己会是一个多情的人……
“我真没杀他全家，可我都快被他给掐死了 ……这小兔崽子真就不分青红皂跟我死磕到底……”
楚万歌打着酒嗝扰乱了易离渊的思路。
在听到楚万歌的话时，易离渊突然发疯似的攥紧他的胳膊，力道大得简直像要把他的胳膊捏碎，目光灼热，他语气平静却稍显慌乱地问道：“那是谁杀得？”
语气颤抖，像是怕极了，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明知道事实就摆在眼前，他还是想听他师尊的解释，即使是换了个灵魂，即使是苍白无力的解释，即使是胡言乱语，也比他师尊在他跟前面无表情地倒下要来得好。
楚万歌给抓得难受，不过还是皱着眉说了话。
“你肯定看过‘楚万歌’杀人的投影吧……”
他像是在想什么，停了一会。
直到他抬起头看向易离渊的双眼后，像是清醒过来的样子，他才缓缓地开口：“你看那段影像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楚万歌’眼下的一颗细小的泪痣……可，真正的‘楚万歌’真的有那一颗微不可见的泪痣吗……”
易离渊猛得睁大眼睛，像是不可置信，平时冷漠到极点的面容却突然变得有些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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