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冯尔德男爵抱着那奴隶走向最近的卧房里,将他放到床上。
“衣服穿了,回你的公司去。“冯尔德抽掉他的毯子後,双手抱臂站在床边盯着,不着痕迹地缓解着手臂上的酸痛。
他一个专业运动员教练,虽然自己本身练的勤,但斐恩好歹也是个体型正常的男人,就算看着清瘦,骨架重量摆在那里抱起来也不轻松。但这些都不是重点,他环着手臂紧盯着斐恩缓缓的从床上拿起摺叠整齐的全身衣物,低着头一言不发一件一件穿戴整齐。
冯尔德刚进卧房就摘了他的眼罩,给了他一段时间穿衣服顺道适应光线的亮度。
“今天是公司季报吧,报表准备好了吗?“冯尔德男爵一边在口袋里摸索,确认自己有带上飞行器钥匙,一边随口问道。其实这句话问也是废话,要他说这辈子见过最自律的人就是面前这个总裁了,他其实就是总忍不住搜肠刮肚的想让他开口说说话,因为声音好听。
“好了,先生。“斐恩作为如今全星际最大飞行器引擎制造商的总裁,过去公司刚成立时,也经历过一段极端低谷的时期。他自己当年与一群志同道合的科学家创业,当时技术新颖出类拔萃,一时年少风光,但随着爆炸式的创业成功後,却不是稳定的公司成长。
斐恩引擎公司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知为何的连年亏损,後来实在撑不下去必须要借钱时,竟然是冯尔德男爵先一步找上了他这个公司负责人。当时他还不知道人类的政府背後有多麽的污秽腐烂,也不知道公司的亏损有一部分的政治操作,更不知道冯尔德既然乘着政府给予的优厚贵族封赏,必然也是要为政治处理那些不光彩的一面。
当时他只以为是男爵以个人的名义给他一纸协议,之後男爵作为他们公司唯一一个董事,提供公司商业方面的营运方针和金钱赞助,而作为代价的条件许多,其中一个条件是斐恩得成为他的私人奴隶。
那时的斐恩年纪做奴隶已经不算小了,虽然以正常人的标准还足够年轻。但20出头岁就创业,以及後来的失败让他看尽了人情冷暖,那时他的公司已经有数百名的直属员工,还有许多的子公司与厂商订单,甚至其他融资的赞助商。他压力巨大,甚至一度怀疑自己为何成功,也曾想过若宣告破产,不知该如何面对仰赖公司维生的人。
但他不是傻子,不会不晓得奴隶意味着什麽,最後为了身上扛起的那些责任,他考虑了一天,选择答应男爵的要求。
冯尔德作为公司商业营运指导,最直观的方式就是最少每一季度参与高层会议,提供营运上的建议。斐恩引擎制作公司一直以来产品本身技术并无问题,他们公司曾经面临亏损倒闭的原因,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在於一群一腔热血的技术科学人员,实际上根本不懂管理,组织规模扩大後不懂得如何经营公司,才会被那些商场上的老手在资金上恶意操作欺骗,再加上当初政府有意派人介入高层,才导致整体营业额大幅下滑。
斐恩穿着普通的衬衫西装裤跟在已经换下浮夸西装外套的男爵後头,他的下半身还被迫带着玩具,说毫不介意是骗人的,但要说有多难受又太违背良心了。
斐恩这人只要他不愿意开口就是个锯嘴葫芦,向来能忍人所不能忍,被塞玩具这种事情??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全当是小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俩一路走向正门,前往车库去取飞行器。虽说下半身那一点点不适是小事,但他的精神还是紧绷的,跟派对无关,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每一季度的报告。
公司这一季亏损了一个亿,这可不是什麽会让冯尔德男爵觉得心情好的事情,何况最惨的是他花了两周的时间反覆的捋,都没搞明白究竟是怎麽在一系之间丢这麽多订单的。
斐恩抿着唇拉开飞行器的副驾驶座,坐下时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紧绷着臀部。
他想起七年前冯尔德男爵刚收购他们公司的事情。
前期收购时财务状况实在太差,那时他与男爵可不是什麽一个季度一次的财务报告,而是每周在自己办公室报告财务状况。
他们总公司占地不大,登记人数虽多却分散在各个工厂里,尤其是总公司办公区更是小的夸张,总裁办公室与外头的间隔不过就是一扇普通的木门而已。
财务资料不能带出,那时公司状况极度糟糕,冯尔德男爵第一次到那里,看了公司过去的资料後披头盖脸就是一顿训。
从员工的配置、薪资的计算、预算的编列,乃至客户谈判的内容等等。像他这种从小耳濡目染如何经营家族,如何与高官显贵打交道的人,看这种一看就是东拼西凑毫无章法的报告自然哪哪都不满意,从头到尾批的一无是处。
那时斐恩站在自己巨大的办公桌前头,而男爵蹙着眉坐在他的位置上,将那几张刻意列印整理出来的财务报告往桌上一丢,“今天是周五,下周五——我给你一周的时间——给我捋一份能看检讨报告出来!从人事调度开始写,你的公司每一块都给我重新整顿过。真怀疑你们究竟是靠着什麽经营到现在才出问题的?报告给我好好做,虽然我会教你,但如果你做的不让我满意,我也绝对会罚你,奴隶。“
那时候才刚开始认识,更因为他们之间牵扯商业牵扯政府牵扯主奴,极端复杂。因此斐恩对於男爵要拿他这个奴隶如何是没有概念的。
而男爵他也是被硬塞一个身份极为特殊的奴隶在手上,加上他自己对这方面兴趣并不如政府高层预料的那样,把一个白送到奴隶作为赏赐收下。
於是斐恩其实一直并没有真正受过什麽奴隶调教的洗礼,他也就并没有明白男爵口中惩罚的意思究竟是什麽。
斐恩虽领了一顿训,实际上却实实在在在商场知识上受益良多。他这人跟自己学生时代的几个好友一起创业,由他带头,一帮人都是电子技术领域上的天才。靠着自己的发明,在当年获取专利无数,一毕业就联手开了这间公司。斐恩能经营到现在,除了时运,当然也因为他才智过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业确实不是他的专业领域,而冯尔德男爵这种出身高贵,自小就被迫看尽人性尔虞我诈的商场老手,可谓是一句话胜过无数自称专家的废话。
第一次写检讨,斐恩他老老实实的做了一整周的功课,交出来的报告却很遗憾仍然不达标。
那天冯尔德男爵就翻了两下,一目十行地看过去,顺手丢在桌上站起身来。
“我给你一个忠告,不懂就查,查不到的就来问——反正这种东西你通常查不到。如果你打算一整周愚蠢的埋头苦干,那麽你最好祈祷你够幸运灵光乍现。很可惜今天的结果我并不满意,上周警告过你了吧,我会惩罚你直到你记住教训为止。“
“皮带解下来给我。趴下去,手抓对面那边的桌沿。“冯尔德话会让斐恩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好半天才真正理解了所谓奴隶以及被惩罚的真正意涵。
他颤抖的解下自己的裤头皮带交到冯尔德手上,抿紧唇在自己的大书桌上趴下上半身,双手伸直扣住对面桌板。
他的西装裤因为失去的皮带的束缚而松垮,冯尔德轻易的就把他拉下来,接着内裤也被褪下卡在腿根处,屈辱的就像做错事即将要被体罚的小孩一样。
趴下去的时候想过会被打屁股,却没想过得被打光裸的,斐恩红了眼眶,咬紧牙关努力表现的不是那麽害怕的样子。他不知道一个合法奴隶的身份最後冯尔德男爵能留给他多少尊严,但至少在现在,就算屈服他也还不想那麽丢脸的表现出害怕。
他身後传来办公室老旧木门落锁的声音以及男爵踱步回来的脚步声。
“根据合约,我不会、也不能让你的下属发现你现在是一个奴隶的身份。“皮带被对折搭在他的臀部上。“对外的时候,叫我男爵、先生或者董事长都可以。我对你这个身份特殊的奴隶要求不多。我会不定时抽查你对身体的清洁、平常日常的生活作息,以及,最重要的,给我管好你这家公司。“
皮带在话音落下後被拿了开来,斐恩呼吸一滞,以为自己就要挨打,绷紧身体却没想到皮带落回来时只是轻轻碰了两下。
“每个礼拜报告一次公司的财务以及进展,做的不好我就罚你。很不幸,做的好没有奖励。“冯尔德用皮带撩开他从後腰处落到臀瓣上的衬衫下摆。
“我可以保证我的惩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与正常作息。当然,如果你打算对我摆烂的话,我也不介意用最传统的方式,在你屁眼里插上姜条,打的你一整周连椅子都坐不住。“男爵伸出一只手,抬起斐恩埋在两臂之间的脸,确认他有在听就把他放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挨罚时仔细听我讲话,不用报数。建议你别哭出来也别叫出声来,最好挣扎也省了,撞到桌子声音不小,我看你这办公室隔音可不太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先生。“斐恩的声音很小,颤抖却十分好听,而且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恐惧,竟让人有种温顺的错觉。
他大概不晓得,就是这样的声音让冯尔德男爵差点打破自己不找奴隶麻烦的原则。他深吸了口气才克制住自己,没偷往皮带上多加几分力道。
之前谈判的时候就发现了,那是天生的,许多人经过训练也不一定能达到的好听声线??,虽然很恶劣,但真想听听看他哭出来的声音是不是一样好听。
冯尔德一边用皮带教训斐恩,一边训人。
“工厂的那个带头不是什麽好东西。不要傻乎乎的以为不做身家调查就是对你员工的信任,你觉得你开的是什麽公司?……客户那边,你手头上的几个业务去查一查,看着就有问题??
你这看人的眼光实在不行,我劝你西边那几家厂商几个小主管都找理由换掉了吧,钱要不是他们贪走的我让你打回来!
你带他们带几年了?五年你竟然没看出来!?“教训的话与实用的建议夹杂在皮带一下一下落下的间隙。
冯尔德力道控制的极准,打痛他又不过分的疼到让他受不了,瞬间咬上肌肉的力度令人战栗,却不会真正滞留太久。
斐恩不敢分神,在忍疼的间隙把那些内容全都仔仔细细听进去,直到身後的人终於把他的皮带往桌上一丢。
“下个礼拜把我跟你讲的东西整理一份报告。另外把财务那边的也整理一份,我不管你之前都在干什麽,从现在开始给我紮实把经营这一块学好!裤子提起来做你的事去,我去楼下巡两圈,也不知道你还漏了多少东西没写进报告里。“
斐恩支起上半身,听到开门又关门的声音,良久过後还是忍不住哽咽落下一滴泪。他拾起腰带整理压皱的衬衫,抹了把脸压抑的把剩下的屈辱都吞回肚子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以了,还没有痛到不能忍的地步,不准哭,等下还有两场会,不能被发现??
这就是斐恩第一次作为冯尔德的奴隶被教训的经过。
而在之後的一年里,他们仍旧是如此密集的一周见一次面,每一次斐恩都免不了被教训。
好在他这人向来自律且聪明的很,很多事一点就通,捱打的数目一次比一次少。男爵虽然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做得好没奖励,没挨骂就是及格,但看得出来起码是对他的进步满意的。
後来他们见面的时间被改成两周一次,那时情势更趋向稳定了一些。
但各个分公司还是有些波折,两个创业元老的离开,让到底还是不够成熟的斐恩感情用事了一把,连续几个周状态欠佳都没做好分内的事,真正惹火了冯尔德,竟让他尝到了第一次真正被狠罚的滋味。
这一次不是在他的办公室里,而是在男爵的书房。他被男爵反扣住双手摁在腿上,插上姜条狠狠的用皮带把他的屁股打得通红发热。
斐恩想到那一次就忍不住害怕,他记得自己的屁股里外都跟火烧了一样,丢脸又难受。罚到最後在男爵收了皮带的时候,他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那是哪怕在ㄧ下,即便是很轻的一下,他就会再也忍不住要哭叫出来。
更不用说那一次打完後,男爵余怒未消,还按着他的头警告他,“我想这一整年我已经给你足够的尊重还有宽容了,别给脸不要脸,斐恩。
不要让你自己变成需要我给你收烂摊麻烦,否则你就能体会一下真正作为一个性奴是什麽样子!别的不说,我都还没抽过你的穴呢,想试试看吗,啊?!就算合约规定不能把你拖到大街上去公开处刑我也多的是你承受不了的方式能治你!
下周的财务报告再给我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在你办公室里把後穴抽肿。至於揍完後你还能不能好好坐在椅子上上班,这我可就不关心了,听明白吗?“
“是、是的,先生。“斐恩脸色惨白,光听就吓得不轻,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带上哭腔,冯尔德也懒得计较他的回答声音小的跟蚊子哼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周每天晚上都过来书房报到,领罚二十下让你长长记性。“
虽然那次第二天他顶着感冒低烧出现在书房,就被冯尔德蹙眉以身体状况不佳为由,轻易就被放过,一整周都没再多挨一下打。
但即便在那之後过了五年,年年公司营运都十分顺利,他也没再在季度报告上挨过揍,并且明显看得出近几年男爵对他逗弄放任远胜命令的现在,那一次的姜罚打屁股仍然是他最害怕的回忆。
既痛又羞耻,挨完揍还得在书房夹着姜罚跪,直到辣度退去才算结束,他至今都想不起来当天是怎样忍得住没哭出来的。
窗外下着雨,低空飞行仍旧看得到街上的路灯,斐恩两眼空洞的看向窗外,黄色绿色白色的灯火在他脸庞明灭闪过。这一季的亏损太过突然,金额也庞大,他甚至都没想明白为什麽。
整整五年没再挨过一次打,偶尔冯尔德男爵在他下班後会莫名找他,出去吃饭或者府第不得不办派对,喜欢往他身体里塞无伤大雅的小玩具,摸头勾耳朵,有一搭没一搭的调戏。除了热衷於让自己开口说话十分奇怪之外,用那些贵族的话讲,这几年男爵对他”很宠、很放任。”
即便如此,斐恩也有预感等等冯尔德看完报告後,也许会久违的再让他挨一次姜罚,而根据男爵讨厌人犯第二次错的惯例,他这一次大概会被罚到真的哭出来。
冯尔德男爵驾驶着飞行器,因为多年的破坏奴隶晶片计画两分钟前报告给他的进展喜人,已经通过人体实验,他目前心情很不错的,但他看得出斐恩心情似乎格外糟糕。
直到接过斐恩交到他手上的报告,他才明了为何他这麽的心不在焉。一个亿的亏损,却不知道缘由,只能硬着头皮给他整整两页的分析报告——全是废话的那种。
冯尔德以贵族身份参与各项政府高层的决策,他当然知道斐恩的公司遭到如此大的订单阻力,原因是政府决定毫无商业道义的蚕食鲸吞掉这家私人企业。
他坐在那张其实都不算太舒服的总裁椅子上,看着那个站得笔直却低着头,光是脸色就表明他紧张的都快吐出来,却还强忍着不要颤抖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