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原祁还在睡,周疏昀昨天确实有点没克制,现在自己的小alpha腿根还一片红肿。
他推了推原祁,还没放弃:“别去了吧,这么热的天,回头中暑工资都不够你医药费的。”
原祁睡得迷迷糊糊,翻了个身,露出来胸口到锁骨连成一片的吻痕,看得周疏昀喉口一紧。
“没事,我今天去看看地点,以后我早上五六点过去画,画到中午十点多回来,就没那么热。”原祁熟门熟路道。
他倒是挺清楚!
周疏昀气结。
等听见周疏昀出了门,躺在床上好像还在熟睡的人猛地睁开眼,赶紧跳起来洗漱换衣服出门。
他早就醒了,只是不想让周疏昀知道。
地址经理昨天半夜发给他了,地点有点偏僻,估计条件不会很好,如果让周疏昀送他去的话到时候看见场地估计当场就得发疯。
那头经理等得都有点不耐烦,原祁连连道歉了几声。
经理说:“你小子运气真不错,上回周氏加价买了那块位置,说没想好放什么广告,让你继续画完回头再说,现在有公司看见你的画了,托我来找你。”
原祁一愣,“周氏?”
是那个抑制剂的包装上都写着的那个周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啊,周氏你不知道?不可能吧?”经理乐呵呵磕了根烟出来,冲原祁递了递。
原祁摆了摆手,礼貌拒绝:“谢谢,我不抽烟。”
经理把烟收回去,叼在嘴里,那管细长的烟随着说话不断抖动起来,经理偏过头去边点火边道:“好好画,以后生意少不了你的。”
……
对了,周疏昀也姓周。
只是自己没往那块去想。
原祁本来以为,周疏昀家和楚卓君家是差不多的。
在看见那个私人花园后,他以为,周疏昀家条件应该要比楚卓君家好一些。
可现在看来,可能不止一些。
无名指根的戒指被阳光晒得发烫,原祁低下头去看,觉得中间那颗钻有点刺眼。
晚上阿姨做了排骨和鱼,说是正好赶上时候了,很新鲜,都是买的现杀现捕的肉和鱼。
原祁吃得看不见脑袋,就差把头埋进去了。
周疏昀敲了敲碗沿,问他:“今天去看了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原祁放下碗。
“在哪里画?”
“呃……”原祁起身,“我去盛饭。”
“……”
“到底在哪里画?”周疏昀亦步亦趋紧紧逼问。
原祁低头盛饭,僵硬地转着话题:“今天菜好好吃啊……”
“……”
周疏昀问了半天,原祁都在拙劣地找着理由回避这个问题。
傻子也能看出来他不想说!
气得他一晚上没和原祁说话。
本来想着一大早跟原祁去看看的,结果一觉起来,旁边空空荡荡,原祁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看来是故意瞒着他的。
周疏昀靠在床头气得砸了几下原祁的枕头,铺了松软羽绒的枕头被砸凹下去一个坑,慢慢恢复原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上的人还气得跟河豚一样,用力摁着手机。
【zhou】:在哪里?
过了会,原祁发过来一张照片。
【元气土狗】:【图片】
是一张小桌板,上面摆着热腾腾的包子和豆浆。
地面是水泥地,看起来不太干净,地上杂乱地丢着塑料袋和纸巾,像是那种路边流动的早餐摊。
【元气土狗】:早#太阳
【zhou】:早你爹!
【元气土狗】:起床气?
【元气土狗】:别生气啦,画完给你买好吃的。
老子要你买?!
缺你那点吃的?!
周疏昀气得差点想丢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周疏昀在X城想找人还没有找不到的。
这鬼地方是真的偏僻,周疏昀开车绕了几圈才在老城区一块儿看起来都要废弃的商场来到助理发给他的地址附近。
也查到是哪家公司给的生意。
小公司,广告打得跟牛皮癣似的无孔不入,这边商圈转移后生意少,广告位便宜,干脆租了一面墙请人来墙绘,还能蹭点艺术噱头。
上午十点,周疏昀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就觉得热气扑面而来,身上开始出汗。
想着原祁都不知道晒多久了,他就更烦躁。
抬脚往那个不怎么热闹的商圈里走去,没走多远周疏昀就看见高处坐了个熟悉的身影。
原祁顶着烈日坐在很高的脚手架上,随意晃着腿,手上拿了块很大的调色板,脚边放了一排油漆桶样的铁罐,外头还渗着颜料。
他握着大号刷子,低着头,跟音乐指挥似的在调色板上手脚麻利地划着圈调色,腰间只系了一根细细的安全绳。
他离地面至少有十几米。
周疏昀气到差点昏厥。
他冲过去站在架子下面大吼:“原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面的人还戴着耳机,悠悠闲闲地往墙上糊了一笔绚烂的颜色。
然后又看了眼图纸,继续调色。
完全听不见他的怒吼。
“原祁!”
你他妈的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