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澡洗了快三个小时。
最后两人赤条条钻进被子里，原祁老盯着周疏昀傻笑。
明明一张深邃俊美的聪明渣男脸，总是泛着一股傻气。
周疏昀被盯的发毛，终于忍不住了，他捏住原祁下巴，二人对视。
他没好气道：“你到底在笑什么？”
原祁：“啊？我有笑吗？我没笑吧？”
周疏昀：“……”
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周疏昀腿根还有点隐隐作痛。
两人肩膀挨着肩膀，裹在真丝被子里，非常放松。
然后……不适时宜的，原祁的肚子叫了起来。
周疏昀刚想骂他：“你他妈晚上待便利店一口没吃吗？你傻……”
紧接着自己的肚子也叫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晚上一口没吃的看来不止一个人。
原祁老实巴交，“没吃，我们找点吃的去吧。”
周疏昀没好气，“大晚上谁给你弄，还是过年呢。”
“总有的，找找呗。”原祁坐起来，上半身不少痕迹，都是刚刚在浴室里两人情难自禁弄的。
都互相想给对方注入自己信息素，可惜咬再多坑洗一洗也都留不下来。
“啊……”原祁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穿裤子的手，他露出犹豫又小心翼翼的神情，但眼睛亮亮的，“你是不是……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周疏昀莫名其妙，然后反应过来。
他气死，反手把枕头丢过去。
原祁抱住他丢来的枕头，后面露出来上半张脸，正眨巴眼看他，很是无辜。
周疏昀恶声恶气：“我操，我他妈有什么不方便的？就你那个东西还能让我下不了床？！”
“哦……”原祁黑亮的眼睛笑成一条缝，“那我下次努力。”
“下次？！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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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好衣服下楼。
前台看见了似乎挺关心的，专门追出来问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
得知是饿了后松了口气，道：“您订的这个房间是有特殊VIP待遇的，全天24小时为您制作餐食，节假日也是可以的，如果您需要的话待会我给您送份菜单上来。”
周疏昀也没大半夜点过菜，没注意过这个服务，还有点惊讶，“也行吧。”
没由来的，原祁忽然在想，如果不是认识了周疏昀，他可能一辈子也不知道这些。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
先前楚卓君也带他见识过很多他见不到的东西，可他从没有这样想过。
或许是楚卓君的事情磨掉了他的骄傲，让他忽然有一瞬间瑟缩起来。
他在想，他这样告白，周疏昀的回答也并不是坚定的好，或者不好。
是模棱两可的。
他的告白没有得到答案。
于是他说：“我想出去逛一下看看，你先上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都几点了？”周疏昀拉住他，“逛什么啊？大半夜不怕撞鬼啊？”
原祁呼了一口气，故作轻松道：“没有，就是有点闷，出去透口气。”
他慢慢把手腕从周疏昀手里抽出来，径直走了出去。
背后传来周疏昀骂骂咧咧的声音，“你脑子有病是吧……”
原祁往外出去，离开了酒店的暖气，寒冷的空气一下子把他整个人冰得清醒过来，从头到脚的透心凉。
走了一段，一拐角，居然看见路边还有小摊摆着在卖烤板栗，一股栗子的香气混着蜂蜜的甜腻味道传过来，原祁忽然觉得很饿，他走过去问：
“老板，栗子怎么卖？”
“十五一份，去壳二十五。”那个老板披着个很厚的棉袄，把手放在炉子边取暖。
原祁掏了掏口袋，后知后觉没带出来手机，身上现钱好像有个十块八块的，他都掏出来数了数，发现不够。
背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个人站在他旁边，怒气冲冲的：“你怎么不等我？！”
“啊？”原祁偏过头看他。
烤板栗小摊的灯是白色的，在夜里明晃晃地亮，照着周疏昀不太耐烦的脸，和身上明显剪裁优良的大衣，更显得他整个人和这个小摊格格不入。
“我不是叫你等我吗？我让他把菜单拿下来，结果你人就没了，你要吃这个？”周疏昀看着黑锅里头一个个油光发亮的板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原祁不好意思笑笑，“没带手机，现钱好像也没带够。”
周疏昀那双好看的长眼皱起来，“笨蛋吧你。”然后他掏出来手机，“你要吃多少？”
“十五一份的吧。”原祁说：“谢谢你。”
周疏昀看他，“你说什么？”
热乎乎的板栗纸袋塞到原祁怀里，走回去的时候周疏昀还很不爽，“你刚刚跟我说什么？”
“我说……谢谢。”原祁低着头，满鼻子都是板栗的香气，“谢谢你给我买板栗，谢谢你替我还钱。”
也许比起我喜欢你，谢谢你会更让周疏昀觉得自在？
“你……”
傻逼吧？
为什么和自己说谢谢？
原祁拿了个板栗，半啃着撕开皮，咬了一口内里黄色的栗子肉，软糯的甜香在口里散开，他还是没忍住去问：“周疏昀，我说喜欢你，是不是让你有点苦恼？”
周疏昀顿住了脚步。
“其实你也没必要苦恼，我说喜欢你，不是非要和你在一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要绑着你，或者是不想还钱什么的……”
“就是……”
“我就是……”原祁把栗子壳握在手里，“就是想告诉你而已。”
“……”
周疏昀：“傻逼吧你？”
挨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