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份的天已经渐渐凉了下去。
周疏昀看原祁老那么几件长袖外套换着穿，想拉他出去给他买点衣服。
别整得好像自己虐待他似的！
快考试了，周疏昀没那么禽兽拉他做爱，憋了好几个星期，睡素的。
原祁最近看起来有点心情不好，其实他有些焦虑，这种刻板死记硬背的东西他总是不太能记住细节，一遍遍反复练也总有画错的地方。
原祁:“我又不出门，你要买给我买个围裙算了，颜料和炭粉弄身上好难洗。”
周疏昀:“……”
这是原祁第N次拒绝和周疏昀出门。
原祁好像陷入了某种焦虑备考状态，一天也不说话，就在书房埋头画，一张接一张，有时候会站远了给自己的画拍照，然后低头打字，像是在发消息的样子，但不是发给周疏昀的。
周疏昀看在眼里，有点后悔。
现在找画室也太迟了……
这天下午周疏昀回来的时候没看见原祁在饭桌上。
菜都做好了，煮饭阿姨洗了洗手，看见周疏昀回来，热情道:“今天原祁说不回来吃，我菜做少了一些，你看看够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回来吃？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和自己说？
平时喊他出门跟要他命一样……
周疏昀脸色阴沉下去，“他去哪了？什么时候出去的？”
“就四点半的样子吧，我买完菜回来刚好看见他出门，没说，就说晚上在外面吃。”阿姨回忆道。
阿姨离开后，周疏昀直接打给原祁。
这回倒是接得很快，“喂？”
那头人声嘈杂。
“去哪里了？”周疏昀单刀直入。
“我……”原祁看了看对面那个温润俊秀的omega，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实话实话：“我在艺大这边。”
“和谁？林无许？”周疏昀敏锐察觉到原祁的不对劲。
“对。”原祁低声道。
那头默了会，隔着手机看不到表情，原祁都能感觉到周疏昀的气压很低。
“你可真行，原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之前生气或者阴阳怪气不同，周疏昀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他很少这样喊他全名。
“不是……我……”原祁想解释一下，可电话却被直接挂断了。
“是周总？”林无许看他，已经猜到了。
“嗯。”原祁叹了口气，“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牛排很好吃，以后有机会我请你。”
“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住了。”林无许微微一笑，“你也别这么紧张，你的画我看过了，技巧和明暗都没有问题的，多练练就好啦，一定能过。”
原祁用他那台破手机拍画拍不出细节，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他只能带着画去找林无许。
匆匆告别后原祁坐上地铁，一路上都在想怎么给周疏昀解释。
感觉他这回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呢？好像撞上和林无许的事他都会很生气。
可他并不知道林无许喜欢自己吧？
胡思乱想着下了站，原祁也不打算隐瞒什么，本来就是问一下关于画画的事，他没有钱报画室，也不好意思去找之前的老师同学，恰好林无许愿意帮他看看画。
哪个规定一个alpha和omega单独见面就非是有奸情呢？！
他给自己壮了壮胆，决定实话实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摁密码的时候露了怯，甚至有点走神。
11201120，好奇怪的数字，不会是生日吧？
如果是生日的话……那明天就是了。
原祁胡思乱想着开了门。
一眼看见饭厅上煮饭阿姨做好的菜，一口没动，周疏昀也不在外面，他把画放回书房，发现主卧灯亮着。
原祁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一眼看见周疏昀坐在书桌前，那台上了锁的电脑打开了，他正专心盯着屏幕，原祁进来了，看也没看他一眼。
“……你。”原祁欲言又止。
他能感受到周疏昀的低气压。
应该道歉吗？
可是是为什么道歉呢？他为什么生气呢？
“别吵我。”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祁还以为是什么商务上的事，直到那边传来微弱的胜利的音效，才后知后觉周疏昀好像在玩游戏。
是很古早的音效，有点像很多年前的小游戏。
打完之后周疏昀好像松了口气，靠在椅子上，目光却没落在原祁身上。
原祁轻声问他：“你怎么不吃饭？”
周疏昀：“我吃不吃饭跟你有关系吗？”
“我只是关心一下你。”原祁默默道。
“哇，真感动。”周疏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谢谢您在百忙之中抽出这点时间来关心替你付了四十五万贷款的债主。”
原祁：“你别阴阳怪气的。”
“我怎么阴阳怪气了？耽误你和林无许约会了是吧？”
“不是约会，只是我想给他看看画。”
“哦，世界上只有林无许一个人能看你的画？这么多老师你不知道张嘴问？偏偏要找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