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哥。”原祁特诚恳道：“我就是缺钱，我爸妈车祸，保险加医药费都投进去了也没够，唯一的房子也拿出去贷款付医药费了，现在还欠一堆债。”
最近可能他哥经济上有些困难，欠的钱一直没还上，电话短信轰炸到原祁这边了，他才知道那点保险赔偿根本不够还的，都是他哥一直在还钱。
父母因为他没了，不能让这唯一的房子也留不下来。
“缺钱就来卖？你怎么不卖你的腺体啊？”周疏昀显然不吃卖惨这套。
“我问了一下，他们说我这个味道太淡，没侵略性，要扣三分之一，你也知道，摘腺体可能会残疾，我觉得太亏，就算了。”原祁老老实实道。
“……”周疏昀从他话里品出点不对劲，按理说这银行贷款慢慢还也行，他怎么这么急？卖腺体都想到了，罕见地没再说刻薄话，反而神色古怪地看着原祁，“你……你没什么事吧？”
这话听起来倒是像问他是不是有病？
原祁笑起来，一双黑眼睛通透明亮，“我没事呀，我能有什么事？”
周疏昀:……
原祁:……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周疏昀终于注意到他手上那瓶光华璀璨的酒。
他盯了会儿。
原祁也感受到他的目光，下意识想往后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出乎意料的是，周疏昀没有出言嘲讽，而是说:“拿过来倒。”
“喔……啊？”原祁有点呆。
上班第一天，本来做好贡献菊花的准备，想不到开了笔大单，菊花还在。
“你一晚上多少钱？”周疏昀单刀直入。
原祁觉得没什么可扭捏的，大大方方把之前培训说的那套跟周疏昀说：“分带出去和在这，带出去贵点……”
看着原祁从善如流，一点儿也不觉得羞耻，完全没有那天晚上打那个红酒alpha那股中气十足骂人同性恋的气势，周疏昀那股火又起来了，他嗤笑一声，抱着手臂坐在对面，打断了原祁的从容报价，“你觉得你这个样子对得起楚卓君吗？”
原祁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也配说这个话啊？
原祁忍了忍。
没忍住。
“这话你问我？你自己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呢？”
习惯了原祁今晚上低眉顺眼的样子，被骤然怼回去，周疏昀一时居然没回上话。
你要是提楚卓君，原祁可就不困了，“我缺钱，我靠自己挣钱，你不缺钱，你老婆死了你现在拿钱排解寂寞也无可厚非，一晚上阴阳怪气给谁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才是楚卓君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想得美！”周疏昀怒火攻心，大声道。
原祁突然不说话了，两个人沉默下来，两双眼对视着，眼底都是没消的怒气，谁也不服谁。
整个包厢都是青茶那股凛冽的信息素和檀香混在一起的味道，门没关紧，外面悠悠扬扬传来弹琵琶的声音，倒是挺配。
这两人跟这山居雅舍的香薰似的，真该倒给他俩钱。
场面安静的有点诡异。
楚卓君还活着看着自己的前男友和现老公在这剑拔弩张，恐怕也得吓死过去。
默了会，周疏昀挑了挑眉，像是不生气了，他坐回到中间的大沙发上，道：“那这样吧，你缺钱，我开酒，我也不逼你，你能喝多少就拿多少瓶，我照单全收。”
原祁看着他，十分不爽周疏昀这副暴发户老子就是有钱的样子。
本来还想着五十万一瓶的玩意骗傻逼呢？这不，傻逼就来了。
0.5％就0.5％吧，人都是个0.5了，还在乎这个0.5吗？
就喝他妈的，喝不死就把钱喝回来！
……
原祁显然是有点高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