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纪肆长得很快,他原先晒的黝黑的皮肤随着好日子是越来越白,最后成了健康的小麦色,粗糙的肤质也变得光滑,俊俏的五官就显现了出来。
他年纪小小,但是什么都会,不给添麻烦还反过来照顾人,而且长得也越来越好看,苏粟瞅着也就没那么嫌弃了,偶尔居然还会给个好脸色。
纪肆也没指望着这个张扬跋扈的男人对他会有什么特殊,长得如此妖丽,性格如此强势,修为强得一匹,看不上他很正常。
就算苏粟以后会凄惨不堪,但是现在的他,身上没有任何懦弱和女气,活的潇洒自在,随心所欲。
这还算平静的生活,被夜晚的争吵声打碎。
客房的床上,八岁的孩子埋在被子里沉睡,他呼吸均匀绵长,在寂静的夜晚里入眠。
“……你真恶心……”
“师弟,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
隐约的争吵声从正房传到客房,纪肆睡觉很浅也警觉,下一秒就睁开了眼睛,看向窗外。
师尊的房间?
此刻正房灯火通明,夜明灯混合着蜡烛的火光,衬得苏粟的侧脸更加柔和模糊。
他本就美得雌雄莫辨,现在在这种灯光下倚着雕花床榻,一身轻薄诱人的红色轻纱,眉间张扬和戾气并存,愈发惊艳动人。
他红润漂亮的唇瓣开合,对着面前目露痴缠的男人大肆贬低:“清明师兄,师尊把这名字给你算是白费了,你怎么比那些发情的公狗还要低贱呐?在这里摇尾乞怜,求我垂目?”
清明脸色难堪,目露失望:“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明明我比掌门师兄对你更好,你为什么……”
“闭嘴。”苏粟漠然打断他,“我和掌门没关系,跟你更没关系。”
清明沉默良久,他转身去桌上沏了一壶茶,倒了杯水后一饮而尽,随后隐忍的捏紧茶杯,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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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粟拿手指卷了卷自己的墨发,嗤笑道:“我什么时候和你有过情?”
清明又是默然很久,好像释然了,拿起一杯新茶端到了苏粟面前,语气轻柔:“是师兄魔怔了,你喝下这杯,此事翻篇。”
苏粟心里警惕,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戒备的接过不喝,排斥道:“我会喝的,现在你出去。”
清明贪婪地扫视他一眼,一步一步往后退:“好,我走,你别怕。”
等到师兄退出门外身形渐行渐远,苏粟这才心里微松,他走过去正准备把茶杯放回桌子上,只听窗口一阵“砰”的震响——
一颗石头破窗而入,打上了桌子上的茶壶,把这茶壶给碎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