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生辰这天没有下雨,但天气仍旧阴热。
伏语书是在天快亮的时候被伏长清吻醒的。
他迷迷糊糊感觉一只带着凉意的手顺着他的腰际往上摸,撩开他的上衣,缱绻摸遍了他上半身的每一寸,接着手往下面滑。
呼吸也好像被人堵住了,伏语书皱眉睁眼看见是伏长清在吻他,偏开头往旁边翻身,咕哝了声“困”,被伏长清揽着肩膀捞回来。
“别动,让我看看。”伏长清说。
伏语书老实地放松不动了,伏长清的手往他腰部下面摸过去,动作很轻,似乎只是在检查他有没有伤处,但伏语书还是被摸清醒了。
伏长清容色疲惫,但穿戴整齐,看着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伏语书看了他几秒,才揉了揉眼睛,说,“生日快乐。”
“……哥哥。”
……
伏长清不喜太过热闹繁复,宴会其实办得很简单,但伏语书还是在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感觉身心疲惫。不说繁琐的入座敬酒流程,光是迎客寒暄都已经足够让人心力交瘁。
尤其是他发现来往宾客总是拐弯抹角地在伏长清面前把话题往他身上引时,他更不自在了,他们送的礼物甚至多是玉,伏语书觉得这不是在庆祝生日,而是另一个大家各怀心思的名利场,所有人都知道要讨好伏长清就要讨好他的弟弟,甚至送伏长清生日礼物都送伏语书喜欢的东西。
伏语书知道他的房间里为什么那么多玉了。
而伏长清也总是在大家夸奖伏语书的时候看起来更开心一些。
要开席的时候祁严瑾姗姗来迟。
几乎整个席间伏语书都很紧张,到最后他已经有些麻木了,但在酒精的作用下又放松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快结束时,那个为他斟酒的小厮又为他倒上两杯酒后,用一种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气音,说:“公子,左边那杯有药。”
伏语书在醉意里打了个激灵。
……见鬼了,卧底竟在我身边。
“他们一定是把我当傻子。”伏语书道,“难道让我直接端着下了药的酒去让祁严瑾喝吗。”
系统说:“宿主,三皇子站起来了。”
伏语书一抬头,祁严瑾已经站起来向正在应付别人敬酒的伏长清走去,他结合口型与动作,隐隐约约听到祁严瑾说自己有事要先走。
说完就见祁严瑾就向屋外走。
伏语书回头去看伏长清,伏长清的注意力并不在这边。
再不过去就真来不及了,伏语书端起面前两杯酒就站起来去追他。
伏语书酒量差,虽然也没有喝很多,但是一站起来还是觉得一阵头晕,他走得急,酒水晃荡,好不容易在门口的屏风前喊住三皇子,酒都洒得不是满杯了。
室内人多眼杂,门口的屏风刚好把两人挡住。
“殿下,”伏语书说,“今日宴会上我还没来得及跟殿下说几句话,不知道殿下可否与我共饮一杯。”
祁严瑾目光落在他端着的两杯酒上。伏语书顺势把左手那杯酒递给祁严瑾,后者非常自然地接了过去。
伏语书于是端着自己的那杯,巧笑着,向他抬了抬,一饮而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咳、咳……”这酒和之前的不一样,非常辣,伏语书毫无准备,一喝下去就开始呛咳,咳了好几下才勉强停下,闷闷说了句,“抱歉……”
他怀疑那小厮给他那么辣的酒是故意的。可能是融筠想报复他。
祁严瑾幽深的目光对上他被呛得泛出水意的眸子。伏语书今天穿得非常华贵,在人群之中也是能让人一眼就注意到的艳丽好看。他一直安稳坐着,不笑,几乎不怎么和旁人说话,只在吃东西或喝酒。祁严瑾听到宴会上有人悄声议论,有说伏二公子摆架子,也有说伏二公子虽然品性差,但人是真的漂亮云云。
明明是长公子的生辰宴,连他这个皇子都来了,伏语书却更像焦点。
这个万众瞩目的人此刻和他挨得很近,嘴唇微张着喘气,眼里有迷蒙的醉意。
祁严瑾慢慢抬起端着酒杯的手,伏语书以为他要喝,但他并没有,在酒杯快到他唇边的时候,祁严瑾手又放下了,把酒杯随意摆在了旁边的台子上,说,“我不喜欢果酒。”
伏语书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驳,“这不是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