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姜想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叫秦之垚心上点起了火苗,他坐在自己面前,赤裸着身体,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可他却都能知道,姜想的皮肤因为常年不运动而非常白皙,手上有一点粗糙,因为做了很多活儿,但指尖却灵巧精致,他很瘦,锁骨很明显,胸前的皮肤却尤为软嫩,香皂滑溜溜地蹭过身体,那么微小的声音,秦之垚都觉得自己听得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只是吞咽下自己的呼吸,还有无法克制的饥饿。
听着秦之垚的回答,姜想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却什么都没看到,两个人在黑暗中看向彼此,盲人捉象一般。但神说,要有光,于是在晦暗的夜里,闪电携着光而来,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姜想终于看见了秦之垚,他就在自己面前,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即便只是一瞬间的明亮,姜想看见了,他在凝视着自己。
呼吸,心跳,嗅觉,一瞬间所有的感官都活动了起来,薄荷的气味一下子变得加倍浓烈,姜想握着香皂的手停在肩膀,他碰不到背后的地方,而秦之垚就借着刚刚一瞬的亮光,从他手里接过了香皂。
“我帮你吧。”从浴室陷入黑暗起,秦之垚似乎每句话就只有几个字,仿佛要把自己的欲望压缩到最小,忍耐到无从忍耐,他的手握着滑溜溜的香皂,在姜想的背上擦着,混杂着热水的流淌像是一只温暖的手在触摸。
姜想的脸在发热,毋宁说,他的身体整个都在发热,秦之垚的手掌宽大,握着香皂,却是指尖都弯曲着,从他的肩膀,到脊柱的中心,沿着那微微凹下的沟壑慢慢滑下,动作太过于缓慢,让姜想几乎以为是错觉,一种奇异的痒从皮肤的表面渗透进身体的最里面去,姜想几乎要颤抖,咬着嘴唇压制自己的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用,不用了,嗯……”
又是一声惊雷,恍惚地照亮了浴室,秦之垚的手离开了,那块香皂被好好地放回了架子上,而秦之垚却站到了姜想对面的位置,他眼中的神色却比黑夜更加幽深,鹰隼盯住了猎物,从高空中俯冲下来要衔住猎物的脖颈,几乎要将姜想给吞没了一般。
“我,我要好了。”姜想慌张了,他被秦之垚眼中一瞬间闪烁而过的欲望,敲击得心脏直跳,想要快些冲掉身上的泡沫,扶着淋浴的架子要站起来,脚下湿滑,差一点儿要摔倒,是秦之垚伸手挽住了他。
“轰隆隆——轰隆隆——”
闪电滚着雷鸣同时过来,浴室内被照得同白昼一般,姜想此时与秦之垚,面对面,站在一起,光影投映在他们的侧脸,姜想的身体好像被下了咒语,无法甩开秦之垚握着他的胳膊,也无法别开视线,眼睛每眨一次,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好像都变得更近了一些,水声,雨声,呼吸声,甚至于,他们的心跳声,无限度地在耳边放大,温热的呼吸绕过水流碰触着彼此的唇,他们两个人都知道,只要再靠近一点点,就能吻到对方。
“啪——”
灯亮了。
仿佛大梦初醒。
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能看得见了,赤裸的身体,被水淋过而发亮的皮肤,颤抖的双唇,充满欲望的目光,和过分灼热的呼吸。
人在光天白日的氛围下更容易清醒,姜想赶忙背过身去,摘下墙上的毛巾,抱在身上。他整个后背,不,是全身的皮肤都透着淡粉色,是被热水给浇得红了,还是因为,刚刚那个未曾发生的吻,他自己也不知道。
秦之垚以为自己能克制得住,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压抑着自己拥抱他进怀里,啃咬,亲吻的欲望,压抑着将他揉进自己横冲直撞的欲望,可就在那闪电照亮的一瞬,就在看见姜想的一瞬间,他构建好的心理防线就瞬间崩塌了,如同猛兽一般,从理智的牢笼之中争夺而出。
真的是,他是禽兽吗,在这种时候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洗好了,我先出去了。”姜想匆忙地推门出去,而秦之垚此时却在庆幸他没再看自己一眼,他热得硬得发疼,下身高高翘起,紫红色令人生怖的肢体怎么都无法遮掩。秦之垚叹了口气,把那老旧的淋浴开关往反方向掰去,水温渐渐下降了。
姜想逃也似的离开了浴室,他的心还在砰砰跳着,为什么秦之垚靠近他时,依然会这样,姜想不理解自己,明明大脑清醒地告诉自己,不要再和秦之垚扯上什么关系。姜想甩甩头,把毛巾往头上胡乱蹭着,这不是他应该去想的东西,不要去奢望些不存在的东西了。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姜想已经完全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了,秦之垚从浴室里走出来,见姜想正整理着他们白天时穿过的衣服。
“你先穿我的衣服吧,等洗好了还给你。”
姜想抱着那堆“血衣”要重新走进浴室,啪嗒一声,口袋里掉出来了什么,大概是钱包,此时大大咧咧地摊开躺在地上,姜想刚要去捡,却见秦之垚神色慌张地也伸手过去,不过他离得太远,还是晚了一步,钱包落在了姜想手上。
看到钱包里面东西的那一刻,姜想愣住了,那是一张很普通的pvc卡片,是一张员工证,但唯一的问题是,那是姜想在秦之垚公司时办的,上面还有从他身份证上拓下来的照片,照片上的他比现在要更稚嫩一些,面对镜头,有些怯生生地微笑着。
“你…收着这东西干什么,都没用了。”姜想低着头,秦之垚靠近了把那东西从他手里抽走,他的头发还湿着,冷水从发梢滴下来,正落在姜想的手心,一小块圆形的水痕,姜想纳闷,他怎么冲了冷水澡?
“对你没用了,但对我很重要。”
秦之垚握着那张小卡片,很珍惜似的摩挲了一下,又重新塞进了钱包里,手腕展露在姜想眼前,前一天被油烫伤的地方,还是浮起了水泡。
房间中一时陷入沉默,秦之垚看了看姜想,对方毫无回应,想是自己逼得太紧,拿着钥匙和钱包准备离开,可衣角又再一次被拉扯住了,窗外的雨哗啦啦地砸着玻璃,像是怒吼着什么,震耳欲聋。
“你住一晚吧。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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