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学宫,庄周的鲲一个机灵连抖了好几下,不存在的寒毛竖起来了,庄周也猛的从梦中惊醒,啊!好像做噩梦了,庄周安抚的拍拍鲲。嗯,肯定是噩梦。
九原驻兵早就备战多时,这次被抽血亦是在白起意料之中,不过二十日就整顿好军需开拔崤山方向,扁鹊被他不分说的抓来当他个人随行医师。白起知扁鹊手段,也不敢放他一人在九原府邸。
在九原与南荒的东南交接方向有一处险要之地,那便是崤山,而其之东则是大名鼎鼎函谷关。有文曰:秦孝公据殽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正是这关卡给予了秦王们吞并天下的筹码,也是守护玄雍的坚强后盾之一,它默默挡住了蛮荒侵蚀,给予玄雍缓冲时间慢慢发展,由于白起收复了九原,九原水土富饶,很快就开始源源不断为秦王朝输入钱币,大豆,黍米,甚至于稻米之类,林业亦是丰富,山麓起伏,各种药材,野物丰富了不少。
这次行军同样面临地貌多变复杂,白起所带不过2000人出头,其中两成为行动不便残兵,行军半日,白起就宣布停军驻扎休息,他授意给绶,嚣,赵佗等多个部下下达军令。众人听他调遣后,行礼退场。
将士们分了多个队,一部分去绘制更细致地图,一部分则是斥候与步兵骑兵搭配,呈扇形四周扩散。这次散出去一半人马,白起只是陪着扁鹊,也不出营。他们驻扎点靠近森林,附近也有溪流,森林之后便是山峰竦峙,云海苍茫,那云仿佛是山峰中出生,堆叠到天边。而山峰也不是那一两个,是连绵起伏,如碧绿海浪一般蔓延在远处,不过这景色被森林遮蔽,仅仅露出一两个山头。
扁鹊看到此景暗叹一声,好个俊险峰头。白起悠闲的拉着他享用茶水,又骑马带他四周游玩,两人倒像是霍霍山水来的。等到夕阳即将收了余晖,此时有擂鼓声传来收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起听了鼓声便勒马回转兵营,他安顿好扁鹊便去处理军务。这边扁鹊等他一走,立刻出了营帐看排兵和巡逻,这一看不打紧,简直要气到他内伤,白起安排了三倍的巡逻兵,营帐四周简直是三步一人,五步一岗。他脚上还有锁具,这是无论无何也没法不惊动他人而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白起这边却是喜报连连,无人伤亡,地图正在顺利绘制,而收集的血魔等资料足够他们推断出这片森林附近的异兽的密度。之前军令中对凡有上报击退血魔之法者,但凡行之有效,该提升提升,达不到提升的有赏钱。将士们畏惧白起的残暴,但是更懂白起言出必行,尤其是军务上赏罚分明。这个奖励一抛出,无论步兵还是骑射皆是心头一喜,朝气蓬勃的领了任务出发。
两个时辰前,乙狗儿和自己同队的老乡甲二,伙同两个骑兵,另外两个步兵一齐去了西东向的溪水,他们沿着溪水跋涉,“”唉,老二,看我说的没错了,这鹿儿死了几天了,肉还有两成,这肉儿都泛白,血都见不着。”叫甲二的矮子,慢吞吞的拖着脚过去,他是个伤兵,家乡太远,也回不去,继续跟着白起军队,白起对他们也是宽和,时常还会收到补贴的粗麻布和粟米,日子也不难挨。甲二用手蒙了布开始翻那堆发臭的鹿肉,他仔细的拨开脖子上的毛发查看,过了一会他惊喜的说:“果然是有血族用过,鹿是活着被吸了血,死后才被其他野兽食用”。听他这么说另外几人也上来了,甲二道:“大兄且去四周查看,三里方圆,无论寻得其他动静,三里一到就回这头。”骑兵勒马而去,他又细细叮嘱了乙狗儿和另外两人,带着他们把周围的草地,灌木翻了个遍。
当夕阳即将收了余晖时,森林却是已经黑影重重,树木和灌木丛的阴影相互重叠,当风动,阴影随风而动,让人毛骨悚然。在其间似乎真有某些东西遵循着阴影而来。
那影子从其他阴影中突兀的显现出来,“他“望着树上吊着的人却未再进一步。那人身上鲜血淋漓,一部分是人血的味道,另一部分却像是其他血味。那被吊着的人垂着头睁开眼睛,却正正对上了正在身下前方仰视他的血族,血族眼睛几乎全是眼白,仅有细线一般的瞳,獠牙长的伸出嘴,那被吊着的人惊吓到“赫赫”呼气,连其他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抽搐着,终于崩出一嗓子:“饶命啊,有,有妖怪啊!!小的知道错了,大兄放了我!有,有妖怪啊!!大兄,我,我再也不偷肉了,救救我”,似乎是吓得厉害,声音嘶哑难听,却并不大,听他这般喊着,那血族心思一放,大步踏了过去,孰料突然被绊了一下,让他踉跄着往前抢了一步,这一步直接踩了个空,因大半体重都压在这一步,这一空就让他直接头朝下摔了下去到个半人坑里,还未等他爬起来,头部手脚就被数人用铁器插住了。纵使血族的力气数倍于凡人,他这样趴着也使不出来。他愤怒的抬头张口想嘶吼召集血魔,却被前面的人用棍子捅了进去,那棍子前面绑着一个石头棒子只插到他喉头压住了舌头,这下他声音也几乎发不出来。
这血族就被几队人马齐心协力压到了白起将军营帐前,白起看到被活捉的血族,虽然是个低端的血族,但确实是拥有人形的怪物,甲二他们将经过如实禀报,原来他们六人本是挖好坑,下好了陷阱,但甲二这人着实谨慎,又遣了骑兵找了另外两队支援,避免万无一失。血族对气味敏感,他们就弄了野兽粪便涂了外衣,又找了些草药把自己脸面和手都涂抹了,几人埋伏在附近,其他人马隔着一段距离,万一他们失手了,还能挽回一二。这血族是有人类智慧,但明显不多。不然也不会仅凭借那吊树之人几句话就放心过去。
白起本意就是磨练他们,见这些人肯这么动脑筋,处事大胆心细,他心情极好:“如此各位也是难得,辅佐的几队可直接寻公承-绶领取赏金”众人称喏谢恩而去。接着他面对甲二等人:“尔等不错,可授予甲二上造仅高于公士,其他五人为公士最低级爵位”便命人先收押了血族。
甲二却跪拜不起,其他五人也跪拜。白起挑眉等待甲二开口。甲二颤巍巍开口:“将,将军大人,小人,小人有一事相求”
“讲”
甲二犹豫了一下便道:“甲二不过贱民,受将军恩惠,纵身残缺也能混得饭饱,只是听闻扁鹊大师在此,妄求大师诊治残疾,甲二愿意拿奖励换取大师诊治,如若诊金不够,愿意做牛马偿还大师,求将军赏赐!”说罢便磕头。其他几人同开口:“愿求扁鹊大师治我们兄弟之残,我等都愿意用赏赐换此一机会”白起听得怒意直输胸腔,竟敢惦记扁鹊,他一言不发,神色莫名。即使是求诊治,他亦不愿扁鹊触碰他人。
正在此时却有人未经通传推开门帘而入,却是绶带了扁鹊进来,扁鹊脚上还有枷锁,他这一行走,腿上已有斑驳血迹。白起杀意起来他直视着绶:“好大胆子!”绶立刻跪下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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