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来不及了。
顶端忽而沉了一下,急速的踏板声朝着他们涌来。
卓槐抱着归海梦:“往里走。”
几乎瞬间,他们头上的板子被推开,无数细长的好似绳索的鲜红舌头密密麻麻挤了进来。
藤蔓似的舌头长驱直入,它们没有特定攻击目标,碰到哪个就是哪个,唐诗正好就在直线上,她逃跑不及,傻愣愣地看着舌头冲着她过来了,极端的恐惧堵在喉间,也顾不得冷嘲热讽了,m0到旁边的东西就挡了出去。
“哥!”
被唐诗抓住的男孩吓得哭出来,长舌卷住了他的脖子,被他唤哥哥的胖男人看得惊骇yu绝,吼了一声抱住弟弟的身子,试图掰开他脖子上的舌头。
但它们似乎一次只攻击一个人,更多的舌头绕上了男孩的四肢,任男人咬牙咬得爆青筋,也搬不动分毫。
青年看不下去了:“放手,快放手啊!”
男人攀在一堆舌头上,SiSi拽着弟弟,嘴唇都要咬出血来。
“他已经Si了!”青年抓着男人,压着声音,“你拉着他也不会回来的!到时我们都得Si!”
男人眼圈接着红了,眼泪成串地流下来,但依旧抱着弟弟,青年没有办法,上前Si命踹了他一脚,男人悬在空中,被他这一脚踹地松了手,眼睁睁看着自己弟弟被拖了出去。
门外传来咔嚓咔嚓的咀嚼声,鲜血和碎r0U不时掉落在血河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摔在地上,猛地起了身,给了唐诗一巴掌,掐着她的肩膀:“Si的该是你,你把弟弟还给我!”
唐诗被扇得头晕目眩,怒从心起,挣扎道:“我又不知道!谁让你们都不给我说清楚,再说他要不是站在那里也不会Si,他自己找Si怨谁?”
她话没说完,又挨了一巴掌。
“是你把它们招来的,你还有脸推卸责任!”
男人嫌她脏,把她甩在地上,被恶心的宁愿用血水来涮自己手上黏糊糊的YeT,恨得眼圈都红了:“你等着,我一定要把你弄Si。”
唐诗咳嗽几声:“我呸,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不是兄弟情深吗,有本事跟着你弟弟一起Si啊!”
“别说了!”上面的门板已经被关闭,青年警告她,“再说又要Si一个!”
唐诗不屑地笑了一声,但声音的确变低了。
男人被唐诗坏而不自知的态度气得磨牙,想起自己弟弟一路跟着自己,安安静静一小只,眼泪又流下来。
唐诗瞪李小琬:“你怎么都不帮我?”
“……是你害Si的人。”
唐诗啐了口:“我都说了是他自己。”又YyAn怪气地笑,“怎么,归海梦给你灌什么汤了?”
无辜躺枪的归海梦没空理唐诗,她望着上面怔怔出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家都在里面,她和卓槐站在最外面,差一点就曝光在推开的木板外面,又因为卓槐一直护着她,归海梦背靠木质板面,是唯一一个能看清上面情形的人。
青年在旁道:“不能等下去了,我们得想办法逃。”
归海梦咬了下唇,转过头来轻声道:“我不建议你们逃。”
“为什么?”青年疑惑道,“你看到什么了吗?”
归海梦想了想,点了点头,半晌,又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清楚。”
因为内外黑暗程度差不多,归海梦个子偏高,稍稍踮脚就能把四周打量的清楚,他们的确在棺材里。
外面也是一片黑,只有寥寥几盏路灯,那些东西挤在棺材口,从他们的姿势和高度判断,周围应该有很多毫无间隙的棺材并排在一起,供它们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