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为什么呢,昙贵妃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从中能得到什么好处?”
“具体情况我知道的也不多,那时我被贬入冷宫,正身陷囹圄,自身难保。不过我可能是为数不多的见过晴贵人最后模样的人。”
昕贵人惊奇地看着他,仿佛在催促他继续往下讲。
白茸继续:“出殡前,皇上下令再追加一批冥器,其中有一些贵重之物要放入棺内,我就是在那时见到他的。他的面容端庄秀丽,栩栩如生,头戴金冠,穿着数层锦衣……”
“别说了。”昕贵人打断他,“请别再说了,在这个年纪,他本该活得潇洒自由。就算亡故,也该遵循幽逻习俗,不施粉黛,一身白衣,干干净净地去往另一个世界。”
“抱歉让你难过了。”白茸道,“在云华,厚葬死者是安慰生者的一种方式。人们相信,亲人并未真正死去,只是到另一个地方去生活,冥器越多,生活越富足。”
“可他们没有到另一个世界去,无论厚葬还是薄葬,身穿白衣还是锦衣,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泥土掩埋,然后在时间的碾压下渐渐腐烂,化为齑粉。”昕贵人说:“我知道你在安慰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比起安慰,我更想要真相,我想知道为什么。”
白茸道:“真相会来临的,只要愿意等。”
昕贵人倒在椅子里,淡淡道:“我能等,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但我要提醒你,皇上已经亲口说晴贵人是病逝,也没有将行刺之事公之于众,知道内情的人少之又少,你可不要把它放明面上去说,否则你的处境就尴尬了。”
“我明白,谢谢你。”
白茸道:“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你早些休息吧。”出去时,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偏殿,问:“秦常在呢?”
昕贵人道:“他应该还在尚紫苑,跟两位答应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茸笑道:“他们三人感情倒是好的很啊。”他坐上步辇时,昕贵人忽然拉住他的袖子,低声道:“有件事我想该让你知道。”
“什么?”
“其实,我本来是找昱嫔过来帮你的,可他却说病了,不能前来。”
白茸微微点头,心想,就在早上,昱嫔还和暚贵人在倚寿堂附近谈笑,到了下午便一病不起,这病来得忒快了些。
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瓦解。
他对昕贵人笑道:“没关系,既然他病了,我明天就去看看他,说不定我一去,他病就好了。对了,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我准备在毓臻宫设下晚宴,你要没什么事就过来一起赏月吧。”
昕贵人欣然同意。
“你要是见到秦常在就帮我递个话,让他明天晚上也来,如果柳、赵两位答应也愿意去的话,我欢迎。”白茸说罢,吩咐步辇驶离。
***
旼妃离开庄逸宫后,直奔思明宫。一路上,他想了很多。
太皇太后比他想象的还要狠,见到阿瀛还没问出个所以然便喊传杖,施以重刑。他甚至觉得他们之间有过深仇大恨,因为那个“打”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饱含恨意。当他去见白茸时,心里别提多着急,担心白茸还未到庄逸宫,阿瀛就已经被打死,没法指认任何事。
然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白茸也狠,竟一棍子直接将人打断气。而在他的设想里,白茸会为了救阿瀛而承认一切。由此可见,白茸变了许多。在去冷宫之前,白茸虽然也有些小心机,但都是小打小闹,还从没有过像今天这般思路清晰,尖牙利嘴。
而今,就像昙贵妃曾说的那样,当初这杆好用的枪已经调转枪头伤了主人,他们不得不严阵以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那个昕贵人,三言两语就帮白茸杀出重围,堪称神技。他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至于秦常在和柳、赵两位答应,不好好在家过日子,非要来搅局,也不知打的什么算盘。
而对于夏太妃,他更是气得直哆嗦。那都是人说的话吗,真够不要脸。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人是怎么进宫的,先帝春选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这么一个无赖混进来。那老家伙除了长相好看之外,怎么看都像是个混账纨绔。而就是这漂亮的面孔于他而言也是道听途说,毕竟他入宫时,夏太妃的岁数不小了,再倾国倾城也比不过他们这些弱柳扶风的少年郎。
哼,走着瞧吧,早晚有一天他要让姓夏的死得很难看。
行至思明宫门口,就见秋水正站在外面张望。
“等谁呢?”他走下步辇。
秋水一拜:“就等旼主子呢,您快请进。”
“等我?”他噗嗤一笑,“贵妃能掐会算,早知道我来?”
秋水道:“主子已经知道庄逸宫的事了。”
旼妃哦了一声,走进殿中。朝思暮想的人端坐床前,几乎一瞬间,那些让人头疼的思虑全飞走了,心中只余无限欢喜。“你可算好了。”他跑过去,抚摸棕金色的长发,轻触眉心,手指一路向下,拂过鼻梁来到嘴唇。眼前之人精致得宛如白瓷娃娃,美丽易碎。他俯下身要去亲吻,昙贵妃躲开了,朝秋水投去一瞥,后者挥手让殿中值守的人都退出去。待到殿门完全关闭后,昙贵妃仰起头,不顾一起地和情人抱在一起。
他们很快便脱个精光,钻入被窝,几番腾挪互抵,大汗淋漓。
昙贵妃枕在旼妃的臂弯,蜷起身子,说:“我新看到个花样,要不要试试?”
“什么样的?”旼妃感到意外,昙贵妃和他在一起时一直规矩老实,从不玩新鲜玩意儿。
昙贵妃掀开被子,让旼妃侧躺,自己转到床尾也侧躺下来。“像这样……”说着,舌头在旼妃腿间一舔,膻咸味道迅速占领大脑,心尖直颤。紧接着,身下也是一湿,余光一看,旼妃正嘴里含着他那物什轻柔吮吸。他笑道:“学得到快,这二龙戏珠的玩法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旼妃道:“往日净伺候你了,没想到今日也能得你服侍。”
“我们相依为命,当然要互相帮助了。”昙贵妃说罢,一头扎入激烈的情事中,用唇舌带给情人最极致的享受。
他们就这样面朝对方蜷缩着,像太极图中的黑白乾坤,为彼此铺贴上一层水渍和爱欲。不一会儿,两人都在扶摇直上的快感中宣泄出来,他们重新抱吻,气息味道几经转换,已经分不清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融为一体。
情事完毕,他们身上都黏糊糊的。
昙贵妃放下帘子,遮住床上狼藉,又把秋水喊进来,隔着帷帐吩咐准备沐浴。
秋水走后,旼妃披了衣服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后说道:“我要走了,你一人洗吧。”
“为何这么着急?”昙贵妃掀开帘子,懒懒地歪在床上,圆润的身体线条如光似水,吐出的气息都是热的,含着意犹未尽的情欲。
“夏太妃当众指责你我之事,太皇太后虽然没有明确追究,但我临走时他也告诫过不想再听到不好的传言。我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是别让他抓现行了。”
“不好的传言?”昙贵妃支着脑袋轻笑。他因为这些日子一直养病,没有出去过,皮肤显得格外苍白,手腕处几乎能透见青蓝色的线条。而这也正是他引以为傲的——只有如婴儿般娇柔嫩薄的肌肤才会透出其下的血管。在灵海洲,这是贵族身份的象征。
“何为不好的传言呢?”他完全趴下来,头随意枕在胳膊上,小腿向上弯,继续道,“与有情人做快乐事算吗?”
旼妃直勾勾盯着那铺散开的长发和浑圆的臀部,说道:“还是小心为妙。太皇太后心情不好,咱们别往枪头上撞。”
“我要是他,心情也会不好,就差一点点了,结果还是让白茸溜掉。”
“这事是我做的不好,疏忽了,没有提防昕贵人。你莫要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赖你,昕贵人想蹚浑水,我给他这个机会。”昙贵妃道,“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就差碧落宫了。”
“很好,此事也不用太着急,皇上此次出巡至少得三四个月才能回来,咱们有的是时间。”
“最好在此之前解决掉白茸。”
“难啊。此事有一却再难有二,若再指控他与别人有染,恐怕连太皇太后都不信。何况,除了那个阿瀛,他也没再跟别人来往过,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人可以和他扯上关系。”
“你忘了玄青。”
“他?”
“妃嫔与近侍有暧昧也不是新鲜事了。玄青成天在他身边转悠,相处随意,难说他们没点儿什么。”
“要是这样就能编排出故事来,那岂不是我们所有人都危险,你之竹月,我之秋水,不都是如影随形。”昙贵妃道,“玄青是夏太妃的宝贝疙瘩,上次他被映妃杖罚,夏太妃第二天就到皎月宫破口大骂。一个白茸就已经让他跳脚,若再让玄青摊上事,恐怕他得把咱俩生吞了去。而且,就算让他俩真扯上关系,白茸也会像今天似的毫不犹豫地把玄青打死,咱们非但撼动不了白茸,反而会激怒夏太妃,把事情复杂化,实在是得不偿失。”
旼妃想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夏太妃那张嘴太厉害,几句话就能让人羞死,撒起泼来就连太皇太后也拿他没办法,这样的人还是尽量不要正面对抗。“可还能怎么办呢?”
“别急,机会总是有的。”昙贵妃向旼妃勾勾手指,旼妃像失了魂似的来到床前,手指在圆滚滚的臀尖上一弹,雪白的臀肉如白浪微波荡漾。
新一轮爱抚就此展开,那些恼人的烦心事被再一次抛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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