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囚禁他
维格坐在窗边，黄昏的余光斜斜照进来，深邃冷硬的五官一半映照余晖，一半藏进阴影。
这是一间装潢温馨的小木屋，简简单单，干干净净。
“陛下，别再试图逃跑了。”维格神情疲惫，“我不会伤害您，请相信我。”
埃斯怀抱着双膝蜷缩在床角，白皙的脸颊有几道划伤，手腕骨折缠着纱布。他受伤了，在逃离斯沃洛德城的途中仓皇摔下山坡，又被维格安排的守卫带回来。埃斯声音怯弱，“维格，放我走吧，求你。”
维格轻声说，“我是在保护您。”
埃斯红着眼睛，“如果你真的把我当陛下，就放我走。”
“伽庭主城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皇室已经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权，跟你并不亲近的那些直系皇室逃到了光明精灵族的领地寻求庇护，陛下，我可以直言不讳地告诉你，精灵族护不了他们。”维格叹气，“别人我不管，我只想护住你。”
“护住我？你是在囚禁我！维格！”埃斯忽然撕心裂肺地怒吼，“莱尔德杀了奥登，毁了我的护卫团，抢走了我最后的骑士！现在连你也要伤害我！”
夕阳彻底沉入地面，维格与阴影融为一体，“我不会伤害您。”
埃斯把脸埋进手臂，单薄消瘦的肩膀微微颤动，他带着哭腔说，“你不再属于我了，是吗？”
“陛下，我会用性命守护你，我承诺过，也做到了。”维格说，“我已经为您死过一次了，不是吗？”
埃斯咬紧牙关，湿润猩红的眼睛看着维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再是曾经的我了。我为保护您留下过无数道疤痕，您还记得它们在哪吗？”
埃斯低头，不敢直视维格的眼睛。
“耳根后，右肩，左侧胸口，右腹，右小腿，它们曾经是我的勋章。”维格笑笑，“这些勋章在我成为斯沃洛德城的魔王后逐渐愈合，现在已经消失不见了。”维格平静道，“埃斯，你说我是你最重要最信任的人，你说伽庭太脆弱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来守护它，你让我去挑战前一任斯沃洛德城的王，让我得到他的力量，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你知道我濒死时，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吗？”
埃斯低垂着头，不敢看维格的眼睛，纤细手指微微发颤。
“我在想，我绝对不能死，我舍不得您为我难过，我要回来活着见您，即使我会变成不人不鬼魔物。那时的我……发自内心地坚信您很在乎我。”维格笑了笑，“我终于还是回来了，可是您看向我的眼睛里，只有恐惧，迟疑，和揣测。”
“……我让你失望了，我让你受伤了，是么。”埃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