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尔德也凑过来打量，好奇地伸手，又想碰碰看。维格反手一握，莱尔德的指尖只碰到他的手背。
“别碰。”维格说。
莱尔德：“好吧。”
“维格。”埃斯跟奥登骑士长对视一眼后，说，“你知道，伽霆被称为龙息之城。”
“嗯。”
“其实，伽霆的王室，跟龙族有一定的……关系。”埃斯似是而非道。
莱尔德听见这话，面无表情地看向埃斯：“……”谁跟你有关系了？
“这个黑色晶石，是我的祖辈发现的，它会对龙造成一定程度上的伤害。所以维格，我希望你以及莱尔德先生，告诉我……”埃斯紧张得手都在微微颤动，他对莱尔德说，“您……是龙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维格表情微不可见地一滞，很快收敛神情，“他是精灵族，陛下。”
“严格来说。”莱尔德支着下巴，慢悠悠道，“我是混血，除了精灵族，我还有一点点‘亚龙’的血统。”目光转向维格，那玩意是被你们叫亚龙吧？就是好久之前在广场上咱们吃的那顿烧烤！它的肉好香！莱尔德跟维格对视着，突然开始流口水，喉结咕噜一滚。
“亚龙？”埃斯微微侧头。
“巨型蝙蝠的变异种，拥有跟龙族相似的外观和鳞片。”维格解释道。
“是这样吗？”埃斯释怀地一笑，“也许这晶石对近似族群也会有一定的伤害。”
“也许吧。”维格摊开掌心，看着晶石。
“魔王夫人，真的很抱歉。”
莱尔德盯着维格的手掌，问，“这东西你们那还剩多少？”
埃斯沉默片刻，才说，“不多了。”
“哦。”语毕，又伸手。
维格拍开，“别乱碰！”把晶石收进口袋，“陛下，这些我带走行吗？”
“当然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已经很晚了，您生病了需要好好修养，有什么事明天再详谈。”维格站起身，抱歉地笑笑，“我因为这东西，之前跟莱尔德发生了一些误会，我得回去跟他好好道歉。”
“当然。”埃斯一脸抱歉，“都是我的错。”
维格不再多留，“您先休息。”
埃斯目送维格离开，奥登骑士长将他们送出庭院，直至两人走远，才返回卧室。
“刚才他们的话，您觉得能信几分？”奥登为埃斯倒了一杯水，递到唇边。
清润的水流滋养了干涩疼痛的喉咙，埃斯垂下眼眸思考片刻，疲惫地长长叹息，“我不知道。曾经的维格从不会跟我撒谎，现在的维格……我不知道。”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埃斯疲倦地倚靠床背，闭着眼睛轻声说，“尽量跟他们保持良好的关系，毕竟，以后无论事态发展如何，我们都会有求于维格的。”
奥登咬紧牙关，悻悻道，“他不过是碰巧篡夺了这些魔族的能力。”
“篡夺？”埃斯显示出怒意，朝奥登冷冷道，“那是维格为了保护我，用命换来的。”
“抱歉陛下，是我出言不逊。”奥登抿唇。
“关于莱尔德的身份……之前我确实慌了阵脚，如果真如他们所言，是相近的血统才触发黑晶，也不是不可能，而且我们也没有在这里感受到明显的龙息……但……”埃斯痛苦地揉了揉阵阵抽疼的太阳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奥登叹息，坐在床沿轻轻帮埃斯揉摁太阳穴，“陛下，先别想了，您在生病，休息吧。”
……
今夜的月亮皎洁如玉。
维格跟莱尔德肩并肩走在月光下，影子拉得很长。
维格恍然意识到，斯沃洛德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新的挑战者了。在这个不断吞噬更替的魔王规则中，维格似乎活得过分安稳了。
是莱尔德吗？毕竟莱尔德曾说过，要成为自己的骑士。
他其实，一直在默默保护我吗？
莱尔德从未向外人展示过龙族的身份，维格也自然而然地绝口不提。在这个大陆上，龙已经是传说中的生物了，维格不想给斯沃洛德城徒添不必要的麻烦，也不希望莱尔德被其他魔族虎视眈眈。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总有人妄图挑战更加强大的存在，如本能般深入骨髓，流淌在血液之中。
原本只属于俩个人之间默契的秘密，今天突然毫无征兆地被试探，维格无端生出一种自己的宝物被他人觊觎的怒意，即便对方是埃斯。
维格下意识地对曾经誓死效忠的人说了谎。
“莱尔德……”维格胸口闷闷的。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维格想要道歉，却觉得道歉的语句都很单薄，他牵起莱尔德的手，低头，在他曾经受过伤的手指上落下一吻。
“嘿嘿。”莱尔德对着维格一笑，用手指拨了拨维格下巴，“没关系，我早就不生气了。”
维格望着被牵个手就傻乐个不停的莱尔德，又想起那天晚上，莱尔德沙哑着声音问，如果受伤的话自己会不会心疼他……一瞬间，维格心脏酸胀不已，发自肺腑，无法抑制地心疼这头傻龙。
维格脑子一空，不由自主说道，“我爱你。”
“啊？”莱尔德呆了。
维格红着脸，立刻改口，“我说我喜欢你。”
“你明明说的是爱我！”莱尔德的眼眸一瞬间变成深紫色，“再说一次。”
维格嘴巴张开半天，说不出来了。
“再说一次，维格。”
“走了……我们回家了。”
莱尔德还是不想放过维格，拉住他的手正打算穷追不舍，却看见维格红得几欲滴血的耳垂，瞬间就心软了。莱尔德扣住维格的手，十指相交，认真说道：“我也爱你，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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