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而言,被二弟肏了是自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是既然已经尘埃落定,他又不敢去找二弟,更何况那晚上被二弟肏干的记忆还没有褪色,身后的小穴也微微泛着酸胀,只得退而求其次,把无关紧要的知情人都封了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出了候府记得把该忘的事情都忘了,以后莫要再进京了。也不许在京城附近游荡。”
他绷着脸,乍一看确实有身为侯爷应有的整肃架子。
“谢谢侯爷,谢谢侯爷大恩大德!”
“行了,起来吧。”
那丫鬟知道自己命保住了,狠狠磕了三个头才又爬起来接着侍奉他用早膳。
唐宗绶一整日都没有进食,现下饥肠辘辘,他分外想念那些原本有些吃腻的佳肴盛宴,然而厨房却只送来一碗撒着葱花的白粥和一碟凉菜。
端饭的小厮瞧他脸色不虞,忙向他解释为何是这般清淡无味的饮食,“三老爷吩咐过,说您刚醒来只能吃这个。”
“那三老爷说你们就…!”
唐宗绶撂下筷子正要发作,脑子里却隐隐约约闪过激荡的水声,混杂动情的粗喘呻吟,男人的手握着他的腰耸动……一时间浴桶里的无边春色蜂蛹进他脑海,逼的他连腿都下意识夹紧,下一秒大腿内侧软肉破皮的疼痛又迫使他猝不及防痛呼出声。
他心下诧异,咬着下唇,一张白面皮红白交织。
他…他那日昏了头,莫不是和三弟也……?
唐宗绶心绪不宁的冲一众跪着惶恐的奴仆招招手,“算了,就吃这个。”
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嘴里送寡淡的粥,他心里向来盛不下事,何况昨日原本模糊不清的情事被逐渐拨开云雾,赤条条的袒露在他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包括他如何勾引端正素雅的三弟去摸他的穴,摸他的奶、三弟如何替他自渎、插在他腿间的性器是如何坚硬炙热。
连搅动白粥时发出的轻微声响,都好似提醒他昨日三弟被指奸扣挖时咕叽咕叽的淫靡之音。
他手一颤,汤匙失手掷进碗里。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接连上了弟弟们的床。他越想越害怕,几乎霎时就冒出了冷汗。
这个候府他是委实待不下去了,光招惹了一个二弟就将他肏的死去活来,结果哪成想连从来清心寡欲的三弟都跟下了蛊似的……
他心下难免生出些埋怨来,二弟便算了,到底是他有错在先,但三弟、三弟怎么能给他洗着洗着也轻浮上手搓揉顶弄他呢?
唐宗绶刻意模糊了明明是自己哼哼唧唧地勾着人家去捏自己一身骚肉的事实,他最擅长把罪责一口气推到对方身上,将自己先指摘出来。
这位兄长碰到难事一律都是找他的弟弟们善后,现下被弟弟们肏了便失去了所有倚仗,只知道要逃。
他站起身来回踱步,要焦躁地搜刮出个理由出府,总之不打算再正面遇上两个弟弟了。
等在房里来回走了两轮,他恍然间茅塞顿开,想起来今晚上秦岑邀他赴宴,当即一推门甩手便走。
任凭小厮怎么恳求他至少再喝些,好向三老爷交代,唐宗绶听着不痛快,出口便是辩驳。
“我才是这候府的主子呢,你,”他顿了顿,像是又回忆起和自家三弟隐隐绰绰的水下春情,红了耳朵色厉内荏地教训他,“蒙骗他说我喝完了不就行了,笨!”
“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了别废话了,快备车去烟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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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楼是唐宗绶惯常来寻欢作乐的宝地,老鸨和一众红榜上的柔媚女子他都熟开,隔了一日半再来,反倒松了一口气,私以为竟然比呆在候府来的轻松些。
那老鸨见他来了,忙凑到身前扭着帕子冲他挤眉弄眼,说是那接连拔了三月红榜头筹的乐颐姑娘请他去莲子阁一叙。
这乐颐姑娘相貌柔美,才学兼备,最擅长作画,有传闻说她曾画过一株铁枝虬干的雪梅,后来当真从画里走出来,峥嵘的傲放在寒冬腊月里。
更有人送她美名,赞她是“玉姑娘”。这“玉姑娘”是借了“玉公子”的名声,但也就说着听听,毕竟这“雪梅招展”的事迹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夸大罢了。
而玉公子却是实打实惊才艳绝的人物,京中自视甚高的士族无不仰他鼻息,只为求得半卷妙笔丹青。
蹊跷的是,这乐颐姑娘先前还对他疏离恪礼,不知为何今日却这样热情请他前去呢?可乐颐姑娘毕竟是头牌,被一众酸腐才子簇拥,往日根本记不得他,这下得知自己被姑娘惦记着,男人的虚荣心又膨胀起来。
现下唐宗绶兴致勃勃的要去,步子迈的大了却不经意牵扯到还未好全的后穴,那两桩热烈情事又涌现,当即身子一僵,收敛了表情,低咳两声说今日身体不适不便前往。
唐宗绶转而抬脚走向二楼的兰香室,这是他和秦岑预订的雅间,先喝了两口茶,上了些双糯糕,独自坐了会儿,妹婿秦岑便来了。
“宗绶哥来的这么早!”
唐宗绶忙放下咬了一半的点心,站起身同他寒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兄!”
秦家嫡系的老四擢升正四品京官,从邕州知府内调太常寺少卿,特广发请帖,邀人共庆乔迁之喜。
秦岑是唐宗绶妹婿,娶的是顾家这辈所出唯一的女儿。虽是庶女却也依旧出了不亚于嫡女的嫁妆,十里红妆风风光光抬入秦家。
秦岑身量高大,比二弟略低一些,五官周正却不俊美,远不及他三弟这般芝兰玉树的模样。
唐宗绶今日突然开始注意起男人的相貌了,还要不经意和他的弟弟们作比较,却不知自家弟弟都是怎样卓尔不群的人物。
而一旁的秦岑像是思念极了一日未见的大舅子,一边落座倒茶一边询问他。
“宗绶哥昨日为何缺席?”
“我这两天有疾在身……”
“这样……”
秦岑不着痕迹的撇了一眼他闪烁不定的眼神,知道他心里有鬼,可他并不在乎,他只等着看好戏呢。
“宗绶哥文采斐然,吾等可都仰慕您上次笔底生花的贺词,不知今日又准备了如何精彩的文章来让我们开眼了!”
秦岑语气真诚,好似是出自真心的赞美,夸的唐宗绶飘飘然,自己也以为是这么一回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厉害是真厉害,可不是他厉害,是他四弟唐千俞厉害。
他每次在诗会上大出风头的诗篇无一不是从他四弟那里“借”的。
上次之所以出了丑,是因为那篇恰好是他四弟早前献给端州王六十寿诞的赋。
他照本宣科一字未改的读了一遍,底下的那些文人雅士几乎笑破肚皮,他不知就里的站在那儿,又可怜又可笑。
最后还是他的四弟过来当场又作了一篇令人拍案叫绝的妙文,结结实实的给他出了口恶气。
他四弟唐千俞去年刚及冠,却已是当今最炙手可热的檀郎才子。相比他这个狐假虎威的大哥,这位同他相差七岁的四弟才是真的妙笔生花,诗词丹青均是顶尖。
他今日的祝辞也是从他四弟桌案上拣选的,从墨迹看是新写不久,他便卷着带来了,甚至没同他四弟告知一声。
天边泛起艳色晚霞,陆陆续续来全了人,一番推杯换盏后,便到了提祝词的时候。
唐宗绶整整衣冠,正要傲首挺胸的站起身去提词,然而这时候却跑来一个小厮,神色焦急不似作违,说是有人携要事要寻他去,耽误不得,让侯爷随他立刻前去。
唐宗绶望了一眼正进行到喧闹热烈的时刻,只得遗憾地跟上去,嘴里还嘟嘟囔囔究竟是谁要坏他的好事,转角却被一只手扯住衣领,被大力踉跄地拽进了莲子阁,顺势撞进青年的怀里。
这个怀抱的主人俊秀挺拔,嘴角擒着一抹笑意,此刻正垂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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