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在实习、写论文、陪傅澈这三件事的循环中悄然过去。年关将至，傅澈陪上司跑各处送新年礼，喝酒应酬回公寓已是深夜，嘟嘟囔囔着抱住聂云意的腰又让她给自己擦脸又不许她走开。
聂云意拿着热毛巾回房间时傅澈已经躺在床上睡熟了，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换。聂云意将毛巾盖在傅澈脸上，毛巾随着傅澈的呼x1一起一伏。聂云意拉下一半毛巾，伸手戳了戳傅澈的脸。
有时候她会不切实际幻想，时间停下来就好了，就停在此时此刻就好了。可惜，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燕赤霞帮聂小倩把盛有骸骨的木盒挖了出来，问她：“你想怎么办？”
聂小倩只怕受到宁采臣威胁，并没有想好下一步怎么走，她迟疑半晌：“待宁采臣应试结束，你能不能……能不能带我去边城看看？”
“好。”燕赤霞笑着应了，问她。“就这么信我？”
“嗯。”聂小倩点头，“就这么信你。”
宁采臣赴京赶考前一夜，偷偷去了湖边，在聂小倩先前尸骨处挖掘许久。聂小倩在他身后悄然出现：“你在做什么？”
月光下宁采臣的脸闪过一丝恐慌，随即镇定起来：“小倩，你听我说，我若不将你的骸骨随身携带，你只能被困在这里，怎么和我一起进京？”
聂小倩疑惑：“我几时说过要和你一起进京？”
宁采臣反问她：“你不和我一起进京，怎么助我夺得省元？”
宁公子如此才情，却无法实现心中理想大业，岂不可惜？只要公子帮我，我便让公子的锦绣文章出现在主考官的桌上。聂小倩回忆了一下自己对宁采臣对许诺，冷笑：“我又几时承诺过要助你夺得省元？宁采臣，自始至终，我所答应你的，不过是让主考官看到你的文章而已。”
“那你答应素娘的呢？”宁采臣气急，眼睛通红。“你答应素娘要照顾我，在我身边陪着我，看我将来金榜题名。”
“我从没答应过她。”聂小倩不知道自己何时给了宁家人这样的误解。在她眼里素娘一生何其不幸，勤俭持家孝敬公婆C劳成疾，在病榻前看到久未回家的夫君带回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美YAnnV鬼，还要拜托nV鬼照顾自己夫君。而这个夫君又何其薄幸，在素娘跟黑白无常走时，连一句挽留一句叮嘱都没有。
“你的骸骨哪去了？”宁采臣掘地三尺都没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由有些疯狂。“燕赤霞回来了是不是？我就说怎么感觉那天在街上看到他了。你把骸骨交给他了是不是？聂小倩，你扪心自问，我们家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聂小倩觉得自己和宁采臣无话可讲：“宁采臣，我们当时说好的，你助我离开兰若寺，我帮你把卷子让主考官看到。你做到了，我也做到了，我们谁都不欠谁。”
“小倩，”宁采臣坐在地上，昔日文人风骨全无。“我求求你，就帮我最后一次。我等了三年又三年，终于等到这个机会，可是京城考生如过江之鲫，没有你的帮忙，我没办法成功……我求求你，就这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只要你陪我去京城，把考题提前告诉我，我再不打扰你。”
…………我是作者有话要说的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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