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停了两日的鹅毛大雪又下得纷纷扬扬,既寒冷又血腥的刑场从四面八方赶来数不清的老百姓,他们像cHa0水般涌向四周,竟b那日处置长孙智父子人更多!
待宣判结果一念,这些人此起彼伏的跪去雪地里,高声疾呼:
“求顾相开恩!求顾相开恩!”
“路大人是个好官,顾相饶恕他这一回吧!”
“左右顾相您还好端端坐在这里呢,就饶恕路大人这一回吧!”
“饶恕路大人!”
“相爷高抬贵手,宽恕路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抬贵手啊!要不是路大人,咱们哪里能过上如今的日子?”
稀稀落落的领头几声之後,所有百姓都跟着呼号和磕头起来。
声音之大,场面之壮观,让跪在两名刽子手中间的路青山热泪盈眶。区区一个县丞对他来说不算什麽好去处,只是他始终铭记季怀谷从前的教诲,为官一方,就要造福一方,如此方不负青山书院和多年苦读。
诸多往事浮上心头,他遥望端坐监斩台的顾七弦,纵声高喊: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各位乡亲父老不要为难顾相,我路青山做错……”
“路大人何错之有?”
人群中,一个貌似读书郎的青年人振臂而起:
“您是为恩师行事!天地君亲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在下恩师有朝一日Si得不明不白,在下也当竭尽全力为其讨回公道!在下听闻顾相和路大人师出同门,路大人之师想必也是顾相之师,且顾相如今好端端坐在此处,您何须判此重处?”
“国律当前,人人平等。”
笼着双手的顾七弦泠然起身,遥遥俯视激愤难当的人:
“难道路青山一人,竟b国律还重吗?”
“此话恕在下无法认同顾相!”
说到激动处,青年人双手攥拳,满脸涨红,“事从权宜,其能一概而论?听闻顾相才情过人,当年也是摘得状元之人,难道没有听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言吗?您贵为当朝丞相,若行事枉顾民心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肆!”
“於科!”
顾七弦的厉叱和路青山的劝阻一道响起。
锋锐无双的视线牢牢锁住那抹灰黑sE身影,顾七弦B0然大怒:
“小小一个路青山,竟让你口吐如此狂言,你眼里还有没有皇上和朝廷?身为读书人不想着好好念书科考,反而在这g涉本相行事,你当真以为本相不敢处置你吗?小暑!”
很快,这位名叫於科的年轻人被拿下。
然而此人神sE并不见任何慌乱,反而越发挺直脊背,纵声高应:
“正因为在下是读书人,所以见不得顾相行酷辣之事!
国律面前人人平等,但律法之外尚有人情!汉县原本偏僻贫困,是路大人带领所有百姓过上好日子,他曾为祈雨斋戒一月有余,曾为救山洪冲走的百姓而遍T鳞伤,曾为应付乾旱和蝗灾而与百姓同食土充饥,如此好官,顾相若杀,让大家如何能服?”
“好!好!”
顾七弦气极反笑,清霜重覆的面庞宛如玉雕般冷凝:
“若本相今日非杀路青山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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