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北堂看着几乎空荡荡的二年七班教室,什麽都不想说。
「你不出去吗?」杨瑾苑从前门探头进来,她刚刚和叶芯去了一趟三楼。「不闷吗?」
「还好吧……不然我等等去楼上看看好了。」任北堂r0ur0u眉心,莫名觉得心累,他们现在有什麽事可以做?「大家都在哪?」
「平均分布在三楼跟五楼,这边只有几个……啊那个,悯云跟苡婷他们跑去跟老师聊天了。」杨瑾苑说道,徐悯云、毛苡婷和秦秋树不是考号学生,在她们的指导下开了门进入二年八班的教室和沈玫交流,其他人则在三楼跟五楼等空教室乱晃。
「目前的话这层楼只有我们班跟八班能进去,其他教室的门都打不开。」叶芯拨开杨瑾苑搭在门框上的手钻进教室,「然後其他教室就都是可以进去没人的状态,老师办公室的冰箱里面有一点吃的……。」
她的眼神落在了依然埋首写作业的周扬身上,然後闭了嘴。
「他戴耳机,没事。」任北堂下巴点了周扬一下,手机不耗电这件事情估计他也注意到了,就直接拿起来听作业用BGM什麽的,也不耗电。「没差,食物多吗?有没有其他人发现?」
「有没有人发现我是不知道,可是量也没多少啦……」杨瑾苑回想了一下,她们拉开过几座冰箱的门,里面就一些饮料还有没吃完的午餐之类的,德鸣是一个有微波炉的地方。「而且我觉得大家应该也不会想吃剩饭。」
「他们要点餐让他们点,我来吃。」对於省钱任北堂永远跃跃yu试,他抬头看了下墙上的钟,「四点多了……班长有说他们什麽时候回来吗?」
「你刚才去的时候怎麽没问?」杨瑾苑皱眉,也看了下挂钟,「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进考场了吧?」
「我刚才过去说他们都跑了的时候还在教室,那时候徐悯云他们还没过去。」任北堂按了一下手机要传讯息,完了才想到网路不能用,烦躁地啧了声,「现在再还没进去也太晚了吧?明天我一定要跟过去看看。」
「去吧,我们留着看人。」叶芯手掌摆了两下。「行吧苑苑?」
杨瑾苑看着钟若有所思,接着视线落到了黑板旁边的日历上盯了两秒,接着微微张开嘴,满脸的不敢置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芯没等到杨瑾苑回话:,转头过去看她「苑苑你怎麽了……苑苑?」
杨瑾苑指着日历,「那个日历……年份那边,我没看错吧?」
叶芯和任北堂顺着看过去,一个两个都倒cH0U一口气,活像见到飞碟似的。
那是个十分老旧的日历,边缘还有点泛h,从厚度看起来大约剩下三分之一,月份是九,日期是十四,写的是星期一,但重点还是右上角的年份。
民国四十二年。
「……有可能欸。」石磊装模作样的m0着下巴,「不过这样也够花啊。」
「但还是要考虑不刷新的可能。」慕炎海沉着脸,「虽然在这边钱也不是必须,但总归还是可以买到一些补给品的,就算把全班都拉进来一遍……」
「别想了,光他一个我们就花了多大的力气,其他人怎麽还有可能。」何祤莲都要翻白眼了,下巴点了下卓家育,「我们班大小姊大少爷那麽多,怎麽可能进来。」
「何祤莲N1TaMa再针对我出去之後就让你退学!」
「可以说退学就退学喔?」程镜的声音很诚恳,认真地请教着问:「是校长决定的吗?还是什麽校园委员会之类的?」
卓家育:「……」
「先回去一趟,然後再看看要进来还是怎样。」江平谦依然没管他们的争吵,语调微凉地下了结论。「要回去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去走走吗?」宋熠星看着慕炎海旁边那三盒甜点有点流口水,「可以再跟其他人打听一下……」
「东汉、洛yAn、光和、还有政局……随便啦就不太稳定。」袁琹扳着手指数,「哪场战争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
「……算了,先回去。」江平谦无奈的摆摆手,课本上看的都懂,习作要写的时候都会,真拿出考卷了一个个才在那里哀没有背熟,更别说实C的部分。
填鸭式教育的结果,不意外。
他不禁想到他那个在英国的表妹,九点上学三点半放学,中间还有午休,放学就是往图书馆或是公园跑,压根没有补习班这玩意儿。
羡慕。
江平谦突然就感慨起来了,他妈生他的时候怎麽就没有把自己留在英国呢?
快到刚才那儿的坟头时一群人脚步缓了下来,江平谦重心放在左脚上一脸心不在焉,「需要我先上去看看吗?」
「我跟你去?」何祤莲问了一句,被慕炎海用惊讶的眼光扫了一眼:「g嘛啊?我不能不怕啊?」
「……没说你不能怕。」慕炎海心情复杂,下半句没说出口——你自己都说有人说他喜欢江平谦了,还这样拦人情路的吗?
一开始他是觉得江平谦长得挺对他胃口,自己对nV人没兴趣这件事他还没国中就发现了,之前的学校的人颜值也都挺普通,到德鸣後简直惊为天人——学霸都长得b较好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对江平谦也没怀别的心思,就是能认识就行,能打好关系当然更好,反正一见锺情什麽的本来就不会发生在他身上,凡事总要循序渐进,看人嘛都会先看到皮相,看到有兴趣的人後再下去深入认识不行吗?
再说自己那半是逗弄半是调戏的态度江平谦好像也没表现出多大的不爽,顶多觉得烦心,不会真心讨厌。
慕炎海嘴角微微g了一下,在旁边何祤莲看来就是一个正在思春的神经病,怎麽看都不正常,於是丢着他跟上早就走了的江平谦。
看到跟来的人是何祤莲江平谦有点惊讶,但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只淡淡地说了一句等等吓到的话千万别碰我。
「我是这种人?」何祤莲非常不爽,差点就往他的背上捶下去,「这他妈有什麽好怕的?」
「……我就是说说。」江平谦无语,何祤莲的脾气b他还爆。
上了小山头後满满的坟头,江平谦和何祤莲看了一圈,花瓶已经扶正了,靠着的那个墓碑也很正常,没什麽异样的迹象。
「……没事吧?」何祤莲还绕过去那个坟头後面逛了一圈,「好大概是没有……叫他们过来了吗?」
江平谦很敷衍地点了下头,手虚虚地搭在那块墓碑的上方,字的刻痕都已经被磨淡了,看不出写了什麽,连字T都看不清,生卒年月姓名等等没一个清楚的。
他又看了眼搁在旁边的花瓶,刚才没注意到,放在墓碑前的花瓶其实有左右两个。都是灰sE的,一个空一个实,左边的那个就是个正常花瓶,里头没有花,也看不出有没有装水;右边的花瓶装花的那个口被东西灌进去堵住了,就是个花瓶造型的雕像。整T看上去的感觉挺破旧,不知道放多久了。
花瓶上浅浅地刻了字,这就勉强辨认得出:左边空心的花瓶写的是景,右边的实心花瓶刻的是人。
七班人已经被带过来了,江平谦拍拍离他最近的慕炎海的肩膀,轻声问了句:「你记得刚才倒下去的花瓶是哪个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炎海挑眉,视线在两个花瓶扫了一下,摇摇头,「没注意。我等等问他们吗?」
「麻烦了。」江平谦乐得不用多费唇舌,爽快地道了谢。
大部分的人都缩在後方,慕炎海用手肘拱了拱卓家育,「快点,你不是很渴望出去吗?去开门。」
卓家育忿忿地瞪了慕炎海一眼,敢怒不敢言地过去了。
门後的世界是一片黑,和他们刚来这里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