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灵双手撑着木制栏杆,百无聊赖,身后是噼里啪啦的麻将声,眼前是一棵挂满槐花的大槐树,几束光从枝桠缝隙间折S出来,刺得睁不开眼,她挪个位置,看见一个巨大的玻璃屋顶,爬了几株蕨类植物,大概是座花房。
“柯灵,过来帮忙盯一下,别让人动我牌,我去放个水。”雷天宇故意这么说,为逗NN开心,也为她制造互动机会。
柯灵不会打麻将,从小到大家里只有两个人,连牌局都凑不上,打扑克还是上学住校才接触的。
麻将桌上堆着几堆糖果,是代替赌资的筹码,最后再用这些筹码折现,对面的糖果堆得最高,糖果堆后面的老妇人银丝轻挽,皮肤紧绷,即使坐在轮椅上也穿着笔挺的荧光紫sE套裙,举手投足优雅的像个nV王。
“现在还有不会打麻将的年轻人呐,柯小姐平时喜欢什么消遣?”雷太太瞄她一眼,视线又回到面前的麻将牌上。
打架喝酒玩自己,算吗?
算了,她还是拣安全的说:“我会打扑克。”
咳,另一边的韩冬旭咳出来,孟可菡赶忙递他一杯金橘汁。
“哦?桥牌,德州,二十一点,柯小姐喜欢哪种?”雷董大概更喜欢打牌,以为遇到同好。
这位集团的实际掌权者头发也全白了,但身材依旧挺拔,目光深邃,不失风范,看得出他在尽量显得平易近人,却盖不住早已溶入血Ye里的威严。
“我只会“跑得快””。他说的那些柯灵一个都不会。
太太看起来兴致很高,让保姆拿副扑克上来,一层与二层之间有座专供轮椅上下的升降梯。等雷天宇方便回来时,麻将已经改为牌局。
保姆又上来送饮料,说晚餐准备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太接触到新游戏,正在兴头上,说玩完这局再说。
柯灵早就饿了,看大家都在哄着老太太玩,她实在不习惯输,宁愿在一边旁观。
晚餐很丰盛,柯灵的注意力总是被对面x1过去,她看到雷董给太太挑鱼刺剥虾拆骨头r0U,手法娴熟。
听过太多富贵人家的丑事,为了T面和利益维持名存实亡的婚姻关系,可这两位的恩Ai不像是演的,在自己家里也没有演的必要。
“羡慕了?”雷天宇帮她夹来一个春卷,不无得意:“雷家传统就是疼老婆。”
那倒没有,看着老头时不时给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擦嘴,她莫名想起“情深不寿”,这是姥姥经常念叨的几个字,看来也不见得对。
“你爷爷NN该金婚了吧。”她小声嘀咕。
从雷总和雷天宇的年纪推算,雷董年纪不至于太老,但对面的人即使气质超然也难以掩盖岁月刻下的深痕。
“眼睛真毒,今年秋天就办五十周年,到时候一起过来呗。”
但其实他们看着b实际还苍老。
“你们也吃,别太拘束,年轻人不要整天想着减肥,身TGa0坏了,再吃也补不回来。”
雷坚将剥好的甜虾放在旁边的碟子里,擦了手才扫一眼在座的其他人,眼里的柔情顷刻化为慈Ai。
柯灵夹起那个春卷,感觉到斜对面S来的视线,抬眼瞥见韩冬旭手上也在剥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碰她的食物,一想到这虾在吃之前被别人的手摆弄个遍她就难以下咽。
一只剥了壳的虾举到她眼前,一桌子七个人,两对在剥虾,雷天宇也来凑热闹。
柯灵推开他的手:“你自己吃吧,手都碰到虾r0U了。”
她自以为声音不大,但空气蓦地安静,连餐具也突然消音,雷天宇手上掐着一只lu0T大虾悬在半空。
“幽灵姐姐——”
门突然打开,天幸兴高采烈地奔过来,穿着校服背着双肩书包,脸上有几块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