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教他不要心软的。」
陈阿姨说这句话时,手还在切酸菜,
菜刀一下下砍在砧板上,声音沉,像剁的不是菜,是记忆。
芷原站在店外,风从她耳边吹过,她忽然觉得胃有点痛。
那不是病,是一种预感——这集故事,不会有赎罪。
早上十点,牛r0U面店没什麽客人。
阿宽出门送货,只剩陈阿姨在店里,一手忙汤、一手看锅,背影看起来b过去更弯了些。
芷原站在门口时,陈阿姨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着招呼:
「芷原,好久没来坐坐啦。」
她没进去,只是说:「想问你一件事。」
话题一开始,气压就变了。
「阿宽以前……是不是脾气也这麽急?」
陈阿姨没马上回,先丢了一把蒜苗进锅里。
锅子冒出白烟,像她正在躲进那团雾气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了半分钟,她才开口:
「他小时候,很乖……真的很乖。哭都不哭的那种。就算被打,也不讲话。」
芷原静静听,不cHa话。
「他爸跑很早。那时候我一个人顾他、顾这店,
白天切r0U,晚上煮汤,整天都在忙。我没时间跟他讲什麽情绪的事。」
「有一次他发高烧,我没空带他去医院。
只给他退烧药,然後说:你撑一下,妈妈忙完就带你去。」
「他没吭声,就一直睡。等我忙完,他已经烧到说胡话……
一直叫不要不要,我问他不要什麽,他说:不要我。」
她把菜刀放下,手轻轻擦了擦。
「後来我想通了,男人不能心软。心软就是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