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燮:“?”
司嘉乐抬眼看向他,苏燮说:“不紧张啊,紧张什么?”
司嘉乐:“→.→”
原来只有他一个人在紧张这种事情吗?
干净明亮的车窗外,景色飞速变幻,两人分戴一个耳机,一首歌放完了,苏燮问说:“小乐,你坐过绿皮火车吗?”
“坐过啊,”司嘉乐买了几包车上的西梅干吃,说:“挺有意思的。”
“长途火车吗?”苏燮问说:“坐去哪?”
“嗯……”
司嘉乐回忆了一下,语气不是很确定,说:“乌鲁木齐。”
“我也去过,”苏燮说:“也是坐火车,很小的时候。”
“真的吗?”
司嘉乐语气敷衍地说:“那好有缘分啊。”
说完脑袋沉下来,听着耳机里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睡死了过去。
距离到达终点站还有一小时的时间,司嘉乐才迷迷楞楞地转醒了。
睁眼后,他发现自己倒在了苏燮怀里,两只耳机都戴在了他的耳朵上,车厢的光线很暗,苏燮还把帘子遮上了。
他爬起来,抬手抻了个懒腰,又出去洗了把脸回来,说:“到哪一站了?”
“还有5站,”苏燮说,这会列车又停站了,他扫了一眼上面的行李架,说:“别睡了,一会就到了。”
司嘉乐站了一会,等列车开起来又坐下了,他一掏口袋,掏了个空,然后伸手过来,说:“手机给我,陪我打两局游戏。”
“别玩了,”苏燮把手机还给他,说:“信号不好,总断网。”
司嘉乐:“→.→”
司嘉乐不信邪地打了一把游戏,结果被卡成了字母饼干,他干脆挂机了,戴耳机看外面的风景。
北方的山和南方有所不同,有种朴实而厚重的亲切感。
入秋后山中草木凋敝,萧瑟秋风,寒霜吹彻,将整片山林都染成了雾蓝、绛紫和明黄三种颜色的叠合,落日余歌诉不尽的群山苍莽,磅礴大气。
到了一处水流蜿蜒的开阔河道,司嘉乐拿起手机拍了一张。
车窗玻璃的倒影里,隐约地还能照出他和苏燮的一双人影。
越是近站时刻,司嘉乐就越是抑制不住地兴奋。
回家是件很平常的事,但把男神勾搭回家这件事就显得很不平常了,按照他的水平来说,甚至有点发挥超常。
把随手拍的照片给曹健发过去,司嘉乐心里暗戳戳地想,要不然也把自己老家的朋友叫出来聚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