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冷气开得过强，林沐晴双手环抱着手臂，依旧感觉到一阵寒意。
沈律安坐在她对面，神情一如往常冷静，桌上摆着一叠厚重的卷宗与医疗纪录，气氛凝滞得像停滞的空气。
「律安，这周的调解会……」她刚开口，就被沈律安低声打断。
「沐晴，」他语气极平，但眼神中藏着挣扎与无奈，「之後我们不能再私下讨论这案子。」
林沐晴愣住，眉头微蹙。「为什麽？我们又不是对立关系……」
沈律安放下笔，双手交握，眼神直视她：「我知道你这麽想。但现在我代表的是医院的法律立场。在这起医疗纠纷中，申诉人针对的是整T医疗行为，而你刚好是主要负责医师之一。依据律师1UN1I规范，只要双方当事人之间可能存在利益冲突，我就不能在未经正式程序的情况下与你私下接触。」
「可是我也是医院的一员啊……」她嗓音微哑，像是困在一张无形的网中。
「正因为如此，这才更复杂。」沈律安语气放柔，「律师有义务避免任何可能被视为不当影响的接触。就算你是医院医师，但在这件事上，你是潜在的责任人，我代表的是整T医院与风险控管的立场。我必须保持中立与客观，确保不违反任何职业1UN1I。」
林沐晴低下头，心中一阵SaO动。原来这就是他昨晚简讯说的「我们不能再见面」的真正理由。
她知道他不是在找藉口，但这种被制度强行隔开的感觉，依旧刺痛了她的心。
回想起这段时间两人重逢後的种种——讨论案件时，他不着痕迹地替她厘清医疗流程；会议後，他总默默替她留下一杯热茶……那些无声的关心，此刻全变成无法说出口的压抑。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让专业掩盖情感。
「那我们之後……怎麽联络？」她问得轻声，像是问未来，也像是在试探情感的边界。
沈律安沉默了几秒，低声道：「关於案件，只能透过正式程序。有需要我会请院内协调人转达。不过……如果案件结束後，我还能联络你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之间多了一道无形的鸿G0u，名为1UN1I，也名为Ai情未竟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