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怕不是,那书生写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吧?”紫兰从小就跟着钟若云长大,对钟若云相关的事历来都是亲力亲为。今日她去整理钟若云的马车的时候,从一个角落里发现了这东西,本想着将这衣服送到洗衣房去,却摸到了里面似乎藏着东西,瞬间警惕了起来。
这并不怪她如此大惊小怪,虽然钟若云从始至终都没有与那书生正经见过面,可若是让旁人知道了有陌生男子写一些暧昧语句送给自家小姐,那将是大大有碍钟若云名声的。
“拆开看看。”钟若云又回忆起那书生的身影,只觉得对方并不像是那样的人,于是不顾紫兰的阻拦,亲自拿了一把剪刀剪开了那披风,果然在夹层之下发现一个没有署名的信封。
钟若云在丫鬟提心吊胆的眼神中拆开信封,抽出几张薄薄的纸页,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与想象中的暧昧情愫不同,钟若云看着上面的内容,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
“这是...”钟若云瞬间明白了过来,她出身于文国公府,从前父亲在朝中挂职的时候,正是在礼部任职。钟家子女幼时几乎都会被钟怀抱在膝上,拿类似的东西进行考教。于是,当她看到这熟悉的遣词造句的时候,瞬间知道了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紫兰,待父亲回来,你请他过来一趟吧。”钟若云将这东西叠起来,又收回到了信封当中,“这是一封自荐信,这书生来自江南贡院,在会试之中的名次很是不错。他在信中提到仰慕钟家的家风,很想投入到文国公门下,我看他这文采倒是不错,所以也愿意替他引荐一下。”
紫兰并不是认识里面的字,听到这话不禁松了口气。主要不是那书生写了些不该写的东西,其他的,钟若云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梁王府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披着硕大的黑色披风,呵斥挡在自己面前的丫鬟。
“我要见梁王,你拦着我做什么?”白婉儿压低了声音,看着面前面容姣好的丫鬟,只觉得怒火中烧。
这丫鬟身上的衣服质地并不一般,连带头上的配饰都是上等的货色,只怕连皇后身边的一等女官也没有这样的待遇。白婉儿冷冷的看着她,一个通房丫头而已,明明认出了自己,却还竟敢拦在她身前,当真是放肆!
“让她进来。”两人争执的声音终于引起了屋中人的注意,萧景崇拉开门,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白婉儿。
听到这话,白婉儿心中松了一口气,她抬起下巴瞪了一眼那通房丫鬟,趾高气扬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萧景崇看着白婉儿自顾自的从自己身旁经过,径直进入了书房,挑起了眉头。他没有制止白婉儿的动作,反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面含委屈的通房丫头,便转头回去将门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