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会不经意地後退一步，像是提前设好界线，不让人靠得太近。
我没有跨过那条线。
我只是站在原地，等他自己决定要不要靠近。
有一次我们坐在图书馆，他翻着一本，看了很久都没翻页。我问他：「你真的有在看吗？」
他没抬头，只是轻声说：「有时候只是想看着字，不一定在读。」
我没再问，改问他那本书的封面设计。他倒是多说了几句，语气放松了一些。
我发现，他不是不能说话，而是他害怕自己说得太多，会让人失望。
他太习惯用沉默来预防後悔。
我们走出图书馆的时候，他突然说：「跟你在一起很安静，这很好。」
我回：「你其实不是怕吵吧，你是怕说太多，会被看穿。」
他没反驳，也没承认，只是抿着嘴笑了笑。
那个笑容不明显，却让我觉得我们拉近了一点距离。
这距离不是我追上的，是他选择放下警戒的结果。
我学会尊重这种距离，因为那是他能给的全部真诚。
有时候靠太近，会让他害怕。但只要我一直在那条线的对面，他就会知道——有人愿意陪着，不b他往前，也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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