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睡。
她离开後,我点了一根烟,又熄了。
後来再点一根,又熄了。
烟灰缸里都是未完成的选择。
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麽。
可能是等她回头,可能是等自己先一步走过去。但什麽都没发生,夜就这样拖过去了。
她没有讯息,我也没有传。
就像我们默契地不打扰彼此,假装那一晚什麽也没多说,什麽也没发生。
但其实我一直在想她的那句没说出口的话。
「你是不是懂了我?」
我当时没有回答,现在却一句句回到脑子里。
我懂。但我也不确定我配懂。
她靠近我,是一种冒险。
而我能不能接得住她,是一种赌注。
我一直活在计算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一句话该怎麽说,每一次靠近该不该给出回应,每一种关系该不该提早结束,才能保护彼此的尊严。
但她不是来玩这些的。
她只是坐下来,点了一碗拉面,说了一句慢慢喜欢,然後什麽也不问。
她不是来抓我的,她是来放自己的。
我躺下,眼睛盯着天花板。
有种感觉在往上浮,像泡沫一样——不是忧郁,也不是甜蜜,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混合T:
原来我这麽怕被人真心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