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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老爹乌浩楠,已经躲进了密道。
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些人不靠谱,不仅是花和尚和刁老道,就连老爹也是。要死就死,要活就活,要走就走。又剩乌兰贺一人,他不知道白骨是真不记得他,还是生气不理他。
备个虾排,去探探!
虾排刚炸完,出门就遇大批人往一处跑,乌兰贺举着虾排被顺了过去。他们说,肖王被万江海揍得鼻青眼肿,突然发狂入魔,拆笼而出。
乌兰贺到时,白骨就跟着大漂亮在那儿。他就看了牢笼一眼,周子颢和万江海躺在里头,周围的兵将也都躺地上,都是面色青灰,气喘得要死要活。
“老天开眼啊,你们也有今天,”乌兰贺免不了幸灾乐祸,但还是安慰了下他们,“根据我的经验,死不了,就是功力尽失,受着吧。”他举虾排给白骨,这才想起件怪事。那他老爹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这么厉害?
嗦嗦热气吹起,香酥热腾的虾排咬下,在白骨齿间滋溜滋溜下肚。
她吃了!乌兰贺心思全落到白骨身上,美滋滋问,“好吃吗?”
“不好吃。”白骨嚼啊嚼,舔了舔唇。
他又喂了口,“认识我吗?”
她咬了口,“不认识。”
好家伙,又吃又不带看。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乌兰贺继续喂,白骨继续吃。如此,扶郅就看着两人吃虾排。
“别喂了,”扶郅推开乌兰贺,“我王叔定在附近,我们得小心点。”
白骨嗅嗅空中,嗅嗅虾排,“怎么有股臭臭的味道。”
“不可能,新鲜的虾,活的。”乌兰贺那可是挑了最大的下锅,但臭臭的味道已经扑来了,就在上空飘荡。
鼻青眼肿的肖王飞在上,抓了白骨飞上空。
白骨咬下最后一口虾排,竹签扎下肖王胳膊,抬脚踹了他。内力刚出,心脉抽痛。她捂了捂,本想稳住,哪知内力跟漏了似的,轻功不稳,人失痕而落。
乌兰贺在下敞开双臂要接,空中又来黑影,抓住白骨,提了上去。
那正是他老爹,消失的他又出现了,还背着特别大特别高的包袱。
底下山庄剑客遍地群呼,“诈尸啦!”
乌浩楠提着白骨朝屋檐飞上,正把到白骨脉,她心脉那针偏了,“不想忘记这小子,故意让傻小子扎偏了。”
原是膻中穴,现在扎在神封穴。事儿是不忘了,可膻中穴处相当于戳了个洞。没有复原就动内力,它漏出来了,漏就疼。
“才不是,忘了忘了。”白骨用内力暂堵膻中穴的漏洞。
落上屋檐,身后肖王再度来袭,“乌浩楠,你竟然没死,把功法拿来!”
白骨拉开乌浩楠。针刺膻中穴,踹开肖王,她尝试封住膻中穴,再使力。
乌浩楠头都疼了,“姑娘,你不仅超前超纲,还超常。”
“走穴入脉我已经会了,”白骨提气稳住,“以后用内力修复膻中穴,会好的。”
“走穴入脉,内力修复?你们在聊什么功法,快拿来给本王。”肖王从屋檐之下爬出,嘴角奸笑,眼睛都在冒光。
白骨扔了一针,被他躲开。他看准了乌浩楠的包袱,飞身夺过,跨向更远的屋檐。
乌浩楠追上,“放下,这是秘籍!”
声落时,扶郅一股脑冲出,乌兰贺未得反应,她已快速跃到肖王旁侧,拉住包袱,“把功法秘籍给我。”
“爹,你又在搞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他们是秘籍。”谁家有秘籍,张着嘴往外说。
“可……它就是秘籍啊。”
“秘籍?”
“秘籍!”
“真的有秘籍!”
“玉和山庄,江湖第一侠的秘籍,势必要夺下!”
声声惊闻,四面八方,乌兰贺感觉不到风从何处来,但它们都往一处去,凌乱的发伴着红布带朝屋檐飘扬。一会儿是山庄剑客,一会儿是乌容海,就连小圆都兴奋不已,熊孩儿都蹦蹦跳跳,还有墙外的江湖中人,无一不往那儿去。
乌兰贺甚至看到了狗洞里跳出的杜志恶。
“你们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呀!”唯有乌兰贺站在下面,看着天空被人影遮盖。
“秘籍这么好玩吗!”白骨看这么多人要,也飞过去。
如此,为了夺这包袱,屋檐上方瓦片碎裂,脚步互踩,拳出到骨。白骨从上空扎下,直接去扯包袱。
乌浩楠坐观于旁,摇摇头,“你们抢什么,要的话,我可以再写。”
“啪嗒,啪嗒,啪嗒。”三本厚书从屋檐滚落,掉在乌兰贺脚胖,地裂成坑,书叠三层,到他大腿那么高。
乱斗戛然而止,三本厚书让人静止成石。
“这什么?”乌兰贺望着老爹,心生戚戚。
“这是……”白骨从屋檐跳下,坐在书上,脚都踩不到地,“大凳子!”
白骨拍拍书,书中发出沉重的虎啸,乌兰贺的眼皮不住跳动。
“我回去就是拿它,这是我写的武功秘籍,拿来给你练。”乌浩楠语重心长道。
人群一轰而散,乌兰贺又处在狂风之间,红布带四处乱舞。
“没事了。”
“这玩意儿谁看得下。”
乌兰贺的肩膀甚至被一拍,“爹的功法还是得由你练。”
乌兰贺眼皮跳得更厉害了,“谁家武功秘籍分上中下三册,一册抵人一万册。爹,你能不能标下重点。”
“重点,本王要的就是重点!”肖王声儿都粗了。
“这三本要多久练完?”扶郅露着尖牙问。
乌浩楠站在屋顶,捋着胡子,好似道仙,“我写的全部都是重点,练了整整二十年。”
扶郅双眼红色褪去,就若熄灭的灯。
“二十年!”肖王眼睛瞬间红透,“二十年前你坑本王练地影术,练也练不完。二十年后你还这么坑,本王的天玄术只要十张纸!”肖王攀走在屋檐,像壁虎蹿来爬去,拆下山庄灯笼,“既然本王看不下,那谁都不要看!”
肖王将火把投向秘籍,要让它彻底消失在世上。
“住手,这是我二十年的心血。”乌浩楠飞身而下,就要救书。
乌兰贺搞不懂他们在干什么,为了这三本没人看的书,至于吗?他只手抱过白骨,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白骨从他手中脱出,站上秘籍。
火把已落,乌浩楠尚未赶到,唯见红衣甩出九节鞭,救下秘籍。
“这个窝是我的,这些也是我的,你们不看我看。”
那红衣姑娘真像太阳照耀心间,乌浩楠仰望起来,“姑娘,你真是慧眼识珠。”她站在秘籍之人,比他儿子还高出半个头,威风凌凌宛若山庄大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感觉,但乌浩楠还是感激涕零。
白骨跳下,翻开书皮。
沉默,无尽的沉默。
乌兰贺看出她很勉强,喂了个虾排过去,白骨咬了一口,“嗯……这个,第一章,欲练……”
乌浩楠脸色阴沉,“是千遍习读,功法自现。”
白骨叹了口气,合上书,“字太丑,看不懂。”
“乌浩楠,她功法这么厉害都看不懂,那就没人能看懂。”肖王彻底发了狂,拿出箫用力一吹。
“嘘!”吹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人神共愤,听得人脑壳发疼。
盘碎虾落,不仅是乌兰贺,周围众人皆捂耳伏地。唯有白骨立在那儿,她目光已呆,朝着肖王走去。
第35章 魔箫勾魂,差点殉情
“嘘嘘嘘!”箫声堪比爆竹炸了人耳,但白骨耳边是另一个声音,“跟他走。”它钻进白骨的耳朵,再钻到她脑子里,拨开筋,拔出里头藏着的娘亲,然后拽着那根筋,“对,跟他走,他是娘亲。”箫声笑盈盈地,肖王跃上了屋顶。
白骨跟着跃了上去。
乌兰贺追上时,摇摇晃晃撞上另一个铁笼。扶上腰靠上铁笼,刚要喊疼,陈十一娘就把他腰后的箫拿了。
糟糕!
乌兰贺上手去夺箫,箫声就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