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圣坐在御案后，听教坊nV医禀报进展。双手抓紧坐席，抑制不住地浑身发抖，修炼了十几年的帝王涵养，像崩塌的堡垒，砖石俱下。他的脸sE一定很差，鬼魅地苍白、心虚，在臣妾面前，算是极度失态。然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问：“她现在是不是很痛？”
“是。”
“有无办法为她止痛？”
nV医忍不住抬头，逡了他一眼，眼神十分不恭。不在乎她的命，却在乎她的痛？但在人屋檐下，唯有俯首，带着报复X的快感，答：“没有。”
额汗涔涔下，肇圣几乎睁不开目了，浑身忽冷忽热，像是发高烧，当然也无心观察nV医的表情，又问：“还要多久？”
“难以判断。”
“那——”肇圣狠了狠心，“烦劳大姑继续守着，任何进展，明晨再报。”
明天早上，或许可见结果。过程他就不要经历了，太折磨了。然而，这一夜，入眠就很困难，睡着之后，也极不安稳。勉强捱到天明，再召nV医来问话，胎儿仍未下。
肇圣大惊，斟酌着问：“这是不是意味着不好？”
nV医已恢复了素日的镇定，澹然答：“此种情况并不罕见。毒药从来都是最漫长而煎熬的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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