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苏醒,风雪正疾,铁甲在黑夜中咯咯作响。
我身处陈桥驿,营火闪烁,一群军士围在一起,低声议论。空气中有种不寻常的紧张。
忽然,一声呼喊划破沉默:「h袍加身——赵匡胤登基!」
我看见,一件h袍被掷出,落在中军帐外的男人肩上。他眉宇坚定,双目深沉,没有惊慌,也没有喜悦,只有一种历经乱世後的沉静。
赵匡胤,原为後周禁军将领,时年三十三。此夜兵变,将他推上了帝王之位,开创大宋王朝。
「我非夺位,乃应天命。」他说。
我知道,这句话将成为无数史书的起笔,也将掩盖真相:
宋朝的诞生,不是天命,是军心,是乱世求稳的结果。
我跟随他的身影入京,看他亲自拥立年幼的後周皇帝为王弟,看他三日内平息g0ng变,以不流血的方式改朝换代。
这不是靠杀戮与恐惧的王朝,而是一个在五代十国废墟上建立起的秩序之国。
他命令收回诸侯兵权,不再封节度使;他改革科举,重文轻武;
他筑建开封为新都,不依赖旧城;他禁止将领久任,不让军权旁落。
百姓们说:「这位皇帝不杀功臣,反而送他们回老家当富翁。」
我亲耳听他说过一句话:「使天下无兵,是我之志。」
我在开封城中漫游,这里不再是烽火连天,而是街市繁荣、文风鼎盛。
清明上河图里的场景真实展开於我眼前:商贾云集,河道繁忙,说书人讲的不是战争,而是律法与诗词。
我拜访了范仲淹,看他写下《岳yAn楼记》,其中一句震慑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