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平王三十六年,今岁的寒气b往年更胜,粼粼江水在辽阔的天地间郁郁滚动,玄h的苍穹低矮深广。
北风飒飒,云珩伫立船头,广袖猎猎翻飞。江上行船不多,一条巍峨的画舫离他们不远不近。
他极目远眺,姑苏城繁忙热闹的港口在清晨的薄雾中影影绰绰,费德迟走到云珩身边道:“公子,西边那艘画舫像是不对劲。撑船的人下桨过猛,溅起老高的白浪,一看就是新手。”
云珩望去,撑船的人孔武有力,马步沉稳,一看就是习武之人,这群人相貌也和寻常船家水手面貌迥异,看样子不是水匪打劫就是对家寻仇,画舫里的乘客依旧浑然不知,里头隐约传来nV子银铃般的调笑。
费德迟问:“咱们要出手吗?”
云珩脸上没什么情绪,“莫管闲事。”
说完转身回到内舱闭目端坐,正在这时,舱外传来重物落水的扑通声,费德迟闻声望向画舫。
画舫上几十个人打作一团,刀光剑影中掌风乱飞,在江面上掀起几丈高的巨浪,将画舫附近的几艘小船都整个掀翻。战火差点波及云珩等人的船,艄公眼疾手快将船划开。
甲板上一个身材高挑纤细的nV子分外打眼,她动作异常轻盈灵动,一身宽大的青灰僧袍翻飞间翩若惊鸿,手中长剑如银蛇游走,似冰蝶流光飞舞,哧哧在空中轻颤。
费德迟觉得她的剑法有些眼熟,正沉思在哪见过,只听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怒吼一声,抡起梁木粗的铁臂,将一颗拳头大的飞雷轱辘滚到nV子脚下,眼看是同归于尽的架势,nV子旋身而起,跳到他肩上,两脚夹住他头颅两侧,瞬间拧断他的脖颈。
她从壮汉颓软的身躯上跃下,一手提剑,一手拉起缩在角落的文弱书生,像提起麻袋一般薅起他凌波而来,转眼落到费德迟跟前。
几乎与此同时,他们身后的画舫炸开,余波所及之处,激起惊涛骇浪,幸而水浪被费德迟用内力挡开,船上的人才没浇个透心凉。
费德迟这才看清她的脸,她二十多岁年纪,一副冷清寡言的模样。眸子乌黑清浅,眼波流转,亦是冰焰绝sE。
nV子松开身边有些狼狈的书生,不咸不淡地问:“没事吧?”
书生摇头拱手道谢:“多谢恩人出手相救。”
书生走到费德迟跟前恭敬地行了一礼,斯文地说:“有扰这位大侠,小生本是姑苏人士,此次乃是游学回家,这位法师是小生聘请的镖师。我们归途遭水匪围攻,那匪徒敌不过,就手狠心黑将画舫给炸了。我们到姑苏就下船,想请大侠捎段路,不知可否?”
眼下船行在江心,总不能将人赶下去,费德迟想到公子素来喜清静,便皱眉说:“船舱内已有人休息,你们只可在船头暂留。”
书生连忙称是,费德迟应付过书生,再次看向路修,她已盘腿在船板上坐下,正用细绢全神贯注擦拭手中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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