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哎呀白二公子,你不要在意这么多,反正金明殿前的地砖我都跪了一大半了,也不差那一两块。”
“嘘。”
一直快于几人的雷定渊停下脚步,伸手将明怀镜拦住,道:“就在前面。”
明怀镜回过头去:“哦,就在前面,那我们就开始找......啊,啊?”
明怀镜盯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土地殿,心中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人来的决心被震撼得无以复加——那土地少主,此时此刻,手里拿着银剪,甚至还哼着歌,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给花花草草仔细修剪枝丫。
这一瞬间,他简直要被气笑了,连道三声“岂有此理”,随即给身后几人疯狂打了几个连续的手势,再次隐没在了黑暗里,不见了。
白静之见状有些不安起来,雷定渊一手往下压,示意道:“稍安勿躁,阿镜他不会有事。”
随即,便见雷定渊召出几只金乌分别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飞去,下一刻,金光缓缓弥散开来,将那土地殿以及几人,全数与外界隔绝。
头顶金光合并的那一剎那,就见明怀镜自那土地少主背后的阴影里闪电般窜出,还没等他喉中挤出一声惊呼,明怀镜就召出谢安笔竖在他额间,道:“晚上好。”
就差了一拳的距离,土地少主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静静悬浮的谢安笔,冷汗都流了几轮,才抖着嗓子道:“小,小小小小小小殿下?”
明怀镜和声和气道:“别紧张,我就是来问你点事的,问完就走。”
“那你倒是先把谢安笔撤回去啊!!”土地少主心中如是道,但眼前的谢安笔似乎却并没有杀气,于是他咽了口唾沫,正要开口,又迅速把嘴闭上了。
眼前又多来了三个人,白承之端着手皮笑肉不笑,雷定渊面无表情,站定在离他五步之外时,一手习惯性扶上了冥芳。
土地少主面色铁青,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明怀镜道:“提醒一下,雷少主在这里设下了禁制,你喊呢,是喊不动人的,但是你也不要害怕,我来这里,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土地少主点头如捣蒜。
明怀镜竖起手指,比了个“一”字:“多谢。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让神修来骗我们,说你不在这里?”
土地少主看着谢安笔冷汗直流,喉咙哑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明怀镜见状撤回谢安,道:“说吧。”
“我......我我,”土地少主终于勉强镇定了下来,“我不知道有这回事,这些事情都是我父亲去安排的。”
明怀镜叹了口气。
“好吧,我姑且信你。那么第二个问题,”明怀镜做出一副什么都知道了的模样,手掌翻覆,将那枚金钱币送去土地少主眼前,“这个东西,你为何要放在三昧塔神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