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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口的焦景予往前走了两步，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折返了回来。
“池毅。”
池毅脑袋里又一片空白，他抬起头看着对方，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索性把视线撇到一边去。
“不用给自己太大负担，也不要考虑过后不好意思拒绝我。”焦景予柔声说，“现是我在追你，你随时可以拒绝我。”
池毅没说话，头发被吹的很乱。焦景予见他不说话，也没再多说，转身翻进了校园里。
池毅一个人走在街上，他思考着今晚焦景予带来的信息量。他拿出手机，打开发布过问题的app，发现自己那条既然爆了。
一时间多了很多评论和建议，他一条条翻过去，心情更复杂了。
他懒得看，索性返回主页面，却发现有个叫X的人跟他私聊。
X：最近我也有喜欢的男生，请问你们俩有后续了吗？
C：你也是男的？
X：是的。
C：他昨天跟我告白了，我…我还不知道怎么回应。
X：那你是什么心情？
C：不知道，很乱。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有点奇妙，也有点不知所措。
X：那你喜欢他吗？
池毅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反感他。
你能告诉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X：眼里心里只有他，他怎么样都好，事事想着他。
C：就这样？那我对我所有朋友都是这样的感受。
X：不一样。你不会想和你朋友在一起。
C：嗯…确实。
“下一站CBD中心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
池毅捏着手机下车，刚踏上地面，手机震动了一下。
X发来三条消息。
X：我最近打算追那个男生，想过段时间再表白。
X：我不确定他对我有没有意思，也没怎么追过人，咱俩加个微信互相探讨一下。
X发来一张图片，上面是一张微信二维码。
池毅看着消息栏，感觉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C：咱俩只是网友。
X：好吧，我只是觉得可以互相讨论一下。毕竟我们两个角度不一样，我可以帮你分析，你也可以帮我参谋。
C：我现在还没答应他，但他…说要开始追我。
X还没发消息，池毅想了想，保存了图片还是加上去了。
X的微信也叫X，头像是纯黑色，朋友圈什么都没有。
池毅给他备注成‘网友’，X倒是挺热情的，一上来就发了个微笑。
X：【微笑】你好。
池毅感觉这个人老成的很，于是问了一下他的年龄。
X说他今年刚十八。
池毅回到：大学生？
X：算是。
池毅问对方：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X：怎么追人才不会显得很烦？
池毅想了想，自己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于是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发给对方。
C：尊重对方，投其所好。
X：嗯，还有吗？
池毅躺在床上想了想，发给对方：最好能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对了，一定要能聊得来，会打游戏。
X：为什么？
C：玩都玩不到一起，聊都聊不到一起还追什么？
X：嗯，还有吗？
C：没有了。
X没有再发消息过来，池毅倒是盯着手机界面，看着焦景予头像，陷入沉思。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对方的心意，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喜欢一个人。
从小接触的感情只有友情亲情，对于爱情这种东西，他只看过他爹妈的相处方式。
偶尔拌嘴吵架，偶尔会冷战闹别扭，但最终都会给台阶下。
还有他姐和姐夫，虽然两个人是家里介绍的，但相敬如宾。
想不通的池毅打了个电话给他姐：“姐，你当时和姐夫怎么在一起的？”
“自然就在一起了。”
“有多自然？”
“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怎么不能在一起？”
池毅凝噎：“那你怎么知道你喜欢他的？”
“你小子有喜欢的人了？”
池毅还没说话，他姐就制止：“你现在重心是学习，不要想那些事情。”
“噢好吧。”
“你生日想要什么？我提前订。”
池毅想了想：“我生日在暑假，我打算和朋友去海城玩，正好你在海城有几套房子，不如送我一套。”
“行，东浦海岸路那套顶层本来就是给你买的生日礼物，到时候来之前打电话给我，我让小李去接你们。”
“谢谢姐！不过现在还早，我要去刷题了。”
电话挂掉后，他发现焦景予给他发了个消息，是语音通话未接听。
没回对方，他打开床边买的习题册，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开始刷。
一刷就是一晚上，池毅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公交车上闭着眼走下来。
一路就这么瞌睡地爬到教室，连同桌是谁都看不清就坐下趴着。
肚子饿，眼皮打架…
池毅梦见两个硕大的包子在自己眼前转圈圈，一咬开，里面居然是昨晚刷的数学题，还有一些勾勾叉叉。
“池毅，吃早饭，还有十五分钟自习开始吃不了了。”
周正把人叫醒，池毅一见美食立马来神了，直接抱着包子开始啃。
“班长谢谢你啊，还给我带早餐，还是我最爱的早餐。”
“不是我带的，”周正坦白，“是焦景予给你买的。”
池毅噎住，一抬眼，狼吞虎咽的样子直接被焦景予看了个透。
对方似乎笑了一下，池毅直接躲避，拿出备用手机，给对方发：你笑什么？
对方回：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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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高一
“池毅，下课来一趟我办公室。”徐姐刚一进教室门，就看到池毅塞着包子，俨然没有一副上学的模样。
前天她才没收池毅的手机，正好要找人谈话。
池毅塞着包子，点了两下头。
“好了，三天的时间给你们缓过来，现在下发试卷。”徐姐从旁边抱了一沓试卷，“这是语文的，我点一个上来拿。”
“焦景予。”徐姐面带微笑递给焦景予，“你阅读可以看看关琳琳的，还有作文。”
“嗯。”
徐姐继续点人：“池毅，上来。”
池毅乖乖上去，领走试卷。徐姐喊住他，“你的基本功可以，就是作文写的不行，跑题、内容匮乏，中心不明确。”
池毅：……
这不就全是缺点吗合着。
“好，谢谢老师。”
徐姐语重心长：“你也可以借关琳琳的看看。”
说完，继续点下一个。
早自习过后就是语文大课，池毅先是出教室门去语文办公室找徐姐，听听要挨什么批斗。
“徐老师，”池毅打开门，“我来了。”
徐广昕从教案里抬起头，招招手把他喊过来：“你上次被我收的手机，有想法吗？”
他能有什么想法？毕竟手上还有三四部备用手机。
“要不那台手机送给您？”
徐姐敲了一下他的头：“你姐知道你这么大方吗？还会贿赂老师？！”
“那…先放你那，”池毅耸耸肩，“反正您要我说出期中或期末全科及格、或者下次测试排名进步这种话，我肯定做不到。”
徐姐又敲了一下他的头：“能不能对自己有点信心？你这次都及格了不少。”
……如果综合平分每科，压根没及格几门，主科三门就语文及格，英语差几分。
“其实这次才语文及格。”
“进步也不小啊，下次英语文综拔上来。语文可是所有科目的基础，你语文都能及格，其他科目还远吗？”
徐广昕的话敲醒了池毅。他想起来从小他爹就培养他看书的爱好，甚至还会带他去阅读交流会，偶尔跟着他爹参加酒会跟老外交流。
只不过这几年荒废了一些外语上的口语，但基本功还都在。
他的父亲曾经也说过：“中文是一切学科的基础，也是最难学透彻的一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