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段时日,杜府又是一片安宁。
云溶溶不再出去行侠仗义,整天跟在施清秀后头,施清秀也由着她,她白天去灯铺处理生意,晚上就回主院休息,而曲寒星又消失了好一段时间,没有再出现。
杜思秋过问此事,云溶溶找了个借口搪塞。
尹Ai文派人送了封信给她,言明家中三个小孩已经平安归家,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请她放心。
施清秀心略略往下放,也许,寒星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的。
渐渐的,七夕佳节到了。
施清秀站在映波阁的后院,静静看着那一树灯笼,她在等,等一个人回来给她点亮那些灯笼。
可是,等了好久,整个院子还是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人。
施清秀只好自己去搬了张梯子,爬上梯子,将灯笼取下后,拿烛火点亮,再将灯笼挂上树梢。
重复了好多次,她终于将一树灯笼全部点亮。
然后,一个人站在树下,默默望着每一盏花灯,金鱼灯笼、蝴蝶灯笼、荷花灯笼、蜻蜓灯笼……
每一盏灯笼都是曲寒星亲手做的,从破蔑到绑线,再到糊纸,最后再由她提字。
曲寒星躲在暗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眸光眷恋,妙无形说施清秀Ai他的时候,他其实不相信,若是Ai他,施清秀为什么会舍得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么毫不犹豫、那么不留情面。
Ai一个人难道不该像他这样吗?
无论用尽什么方法,除掉所有碍事的人,然后将所Ai之人揽进怀中,一辈子Ai护她、珍惜她、照顾她。
可是,今晚,他却是有些相信了,如果不是Ai他,施清秀不会愿意陪他偷情五年,如果不是Ai他,她不会愿意嫁给他,还给他生一个那么可Ai的nV儿,如果不是Ai他,她不会在七夕夜静候在映波阁,只为等他回来。
他想,这就足够了,他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
晚风吹得人冰凉彻骨,施清秀单薄的身子有些受不住,蓦然,一具温热的身T从背后贴上来,熟悉的双臂环抱住她身T,将她拥进怀中。
施清秀没有动,任由他抱着。
曲寒星脑袋搁在她肩膀上,撒娇一般地蹭了蹭,贴耳道:“姐姐怎么一个人傻站在这儿?冷不冷?”
“外头很热闹,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玩?”
两人偷情五年,从未在七夕夜一道出去过,因为这实在是太暧昧了,因此,往年的七夕夜,他们都是在映波阁度过的,他会为她点一树灯笼,陪她一起赏灯。
他们像平凡的每一日那般度过七夕夜。
第一年的七夕夜,他搬了张摇椅放在院中,自个儿坐在摇椅上,抱着施清秀坐在他怀中,那时候,施清秀还很羞怯,觉得坐立难安,面对他灼热的视线,施清秀垂着眸不敢直视他,一张脸羞得粉红。
他不停地缠着她接吻,央求她主动吻她,施清秀虽然害羞,但最后也都依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他得逞地将人剥了个g净,对着皎洁明月,在院中将她尽情疼Ai,何等缠绵恩Ai?
第二年,他在这院中帮施清秀洗发,施清秀的头发又长又密,他会先用五指将她头发梳顺,再用木齿梳帮她通发,施清秀躺在躺椅上,双手交叠着放在腹部上,他将榆钱树流出的Ye浆兑了热水,拿瓢子舀出来,慢慢打Sh她的头发,帮她按摩头皮。
施清秀舒服地眯起眼睛,脸上始终带着幸福的笑容。
她也会同他撒娇讨乖,“寒星,我很喜欢你帮我洗头发。”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应她的?
曲寒星想了一下,记起来了,他说:“姐姐喜欢的话,我愿意帮你洗一辈子的头发。”
第三年,他帮她染指甲。
那一年,施清秀身子不大好,生了场病后,手指甲长了白sE的甲面,看着不好看。
他怕她见到了会不开心,跑去买凤仙花汁,想要帮她染指甲。
施清秀本就Ai美,他若是涂得不好看,她定是要恼的,因此,曲寒星不敢马虎,事先拿阿泉练手,直到他手艺拿得出手,才敢到施清秀面前卖弄。
他仿着睡莲花瓣的样式,先用粉sE丹寇涂在施清秀指甲面铺底,待这一层粉sE丹寇g透之后,指甲尖尖再点上一瓣淡hsE丹寇。
十指纤纤,每一个指甲面,他涂的都是不同形状的花瓣。
施清秀很喜欢,翻来覆去地看,到了夜里,他想要与她缠绵,她竟然不肯,怕不小心弄坏刚做好的指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十分无奈,郁闷地抱着她啃个没完。
想起这些甜蜜往事,他脸上已经不自觉爬满笑意:“姐姐今年要不要我给你染指甲?”
施清秀微微摇头。
曲寒星一顿,又忐忑地问:“那不如我帮你洗头发,”他语气更加小心翼翼:“好不好?”
施清秀还是摇头。
曲寒星忍不住,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没想到会看见她满脸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