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寒星今日心情不错,他花了一番功夫,终于与那名西域胡商谈妥灯笼价格,签了一笔大单子。
他想,应当去珍宝阁买点首饰给施清秀和妞妞,以示庆祝。
结果,他刚走出清秋灯铺,就看见云溶溶站在街对面等他,那丫头神情俨然一片仓然之sE。
莫不是府中出了什么事?他担忧起来,可想起云溶溶若当真有急事,应该径直进灯铺找自己才对。
思及此,他心又定了定,提步朝云溶溶走去:“有事找为师?”
云溶溶抿了抿唇,艰涩唤:“师傅。”
月上中天,施清秀哄完妞妞睡觉后,自个儿洗漱完,躺在榻上,闭着眼睛,却是睡不着,脑海中不停想起许多事,有关秋霖的、玲玲的、寒星的,纷乱无章,却叫她十分痛苦。
平日里这般时辰,曲寒星早该回来了,可是,今夜,曲寒星却是迟迟未归家,就连晚饭都没有回来吃,也不曾派个伙计来告知一声。
不过,施清秀也不在意,径直与思秋吃完晚膳,没有派人去灯铺找他。
天sE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施清秀乱糟糟的脑子终于累极,再没有余力胡思乱想,她从极端压抑的情绪中得以解脱出来,转而困乏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
陈妈来找她,说灯铺有伙计来找曲寒星。
“寒星他不在府中,”施清秀亲自见伙计,“可是有何要事找他?”
伙计解释:“回夫人的话,昨日,曲公子与一胡商谈妥了一个订单,今日,胡商来店中与他立契,可曲公子今日却没有来灯铺,我只好来杜府找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着急:“夫人,这可是一笔大订单,耽误不得的,曲公子说过,这一单可以让灯铺打开西域那边的生意,以后还要计划着在那边开分店呢。”
施清秀淡然起身,“既如此,我去灯铺见那名胡商吧。”
伙计连忙跟上她,一路上将订单详情说给施清秀听。
胡商见到来人是施清秀,不是曲寒星,心中不快,言谈间,又想压低灯笼价格。
施清秀只得耐心与他周旋,说实话,她不像杜秋霖或者曲寒星那般圆滑世故,一不小心就会踩进对方的言语陷阱里头。
可恨那个胡商见她好欺,反倒耍起赖来,言明若是不给他更低的价格,他就不立契了。
施清秀也不再耐烦应付他,“昨日谈妥的价格,阁下今日又反悔,既然阁下如此言而无信,那这笔交易就作废吧。”
说完,她起身要走,胡商没想到她如此y脾气,只好急忙挽回,同她说笑赔罪。
如此,历经一番波折,这笔单子还是签下了。
此后的时间里,施清秀一直忙于上手C持清秋灯铺的事情,回来还要带妞妞,连难过伤心的时间都没有了,不过,这样也好。
饭桌上,杜思秋替施清秀夹了一块豆腐,疑惑地问:“母亲,曲叔叔呢?他去哪里了?”
一旁,正在上菜的云溶溶听见他发问,动作不由一顿,小心翼翼地觑了施清秀一眼,又低下头,不敢多说什么。
施清秀细嚼慢咽地将他夹来的豆腐吃完,“我不知道,你问溶溶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思秋更加疑惑,往昔,曲寒星去哪里,他都会告知施清秀,而且,他从来不会离家超过半个月之久,除非是要去g0ng里的制灯坊,可现在是五月份,他不可能去京城的,再说了,阿泉还好端端在家呢。
他看向云溶溶:“云姐姐?”
云溶溶将汤放下,笑得有些勉强:“师傅只是去见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而已,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说完,她急忙下去了。
杜思秋见状,心中担忧:“曲叔叔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施清秀微微一笑,“他武艺高强,为人机敏,能出什么事?”
不知怎的,杜思秋总觉得施清秀这句话好似带了点嘲讽意味,是他多心了吗?
施清秀替杜思秋夹了一块牛r0U,轻声问:“思秋今晚可有空闲?”
杜思秋正sE道:“母亲有事吩咐我?儿子自然是有空的。”
“我想考一考你的算术能力。”
施清秀笑眯眯地道:“这个月,灯铺的进账与支出,你帮母亲算一算吧。”
往日,这些事情是曲寒星在做,今后,她交给杜思秋来做。
对于母亲委以重任,杜思秋很高兴,脆声应:“好,我一定尽快算好,不叫母亲失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尹Ai文派手下人多方打听,得知江湖中有一个老邪医妙无形,擅长制作各种奇药怪毒,施清秀想要的东西,兴许他可以从那里买来。
只不过,寻常大夫卖药,收的是金银珠宝。
老邪医却不是,他有个人尽皆知的癖好,J尸,而且只J极其漂亮的nV人。
因此,他倒费了许多功夫,才找到了一具美丽的nV孩尸T。
他带着这具尸T,与手下人一番乔装打扮后,踏上了去鬼谷的路途。
妙无形相貌丑陋、身形佝偻,很不喜欢见外人,因此,到了鬼谷,尹Ai文只能叫手下人候在外头,做好心理准备后,独自一人扛着尸T进去找妙无形。
“见过妙大夫。”
他并不表明真实身份,而是用江湖人的礼节,抱拳朝妙无形问好。
期间,尽量控制自己不去多看妙无形,毕竟对方长得实在丑陋可怖,他不想多瞧,免得不小心露出厌惧之sE,反倒惹妙无形不快。
妙无形上下打量他一眼,Y鸷的眼睛微眯,声音沙哑粗嘎,“你知道我的规矩,若是诚心来买药,那就g脆亮出nV尸来,让我瞧瞧合不合眼。”
他如此急sE,尹Ai文眉心一跳,按捺住想要唾弃他的心思,将尸T放在地上,将麻袋解开脱掉。
“妙大夫请看,这具尸T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