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秋去冬来,年关将近。
施清秀为迎接年关忙得不可开交,她掌管府内中馈,为亲戚好友准备年礼,还得准备杜府过年所需的一切吃食杂物,玲玲每日跟在她后头帮忙。
清秋灯铺这阵子的订单量更是暴涨,杜秋霖也忙得热火朝天。
是夜,他回到家,与施清秀一块泡热水洗脚,二人同用一个木盆子。
施清秀倚靠在床头,热水熏着脚底,弄得她整个人昏昏yu睡,她合着双眼休息。
杜秋霖搬了把交椅坐在床榻边,浴盆里,两只脚不老实地轻轻踩着施清秀的小脚,偶尔,两只脚还夹着她脚踝来回磨蹭,颇有点暗示X地喊:“秀秀。”
施清秀咕哝着应了一声:“嗯,我在。”
忽而,她感觉小腿爬上了一GU热意,还有点痒,来回点着她肌肤,像是在挑|逗她。
她睁开眼,往下一看,原来是杜秋霖的脚伸向她小腿,大脚指一直蹭着她。
她懵了一瞬,抬眸往上看去,杜秋霖朝她笑得一脸暧昧,声音低哑:“夫人,你饿不饿?要不要为夫喂你喝牛r?”
施清秀脸瞬间红透,啐骂一声:“下流。”
挨了骂,杜秋霖神sE委屈巴巴,嘴上却义正严词地说:“男nV居室,人之大l。秀秀,你可真是冤枉为夫了。”
说着,脚钻进她K管里,想要往大腿m0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施清秀上半身往床内一滚,脚从浴盆里拿出来,踩上他不老实的大脚,可怜兮兮地求饶:“夫君,我累,下次吧。”
说完,她忍不住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杜秋霖见她满脸倦sE,回想起这些日子她都忙于准备年礼的事情,登时心疼不已,只好深呼x1几次,按捺住心思,“好。这次先放过你。”
他伸手抓住她小脚,拿了一旁木架上的擦脚布,将她脚上水珠擦拭g净,低头凑过去亲她脚背两口才放到榻上,柔声哄她:“你先休息,我一会就来陪你。”
施清秀点头,拿过一旁的被子盖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杜秋霖将自己双脚也擦拭g净,穿了鞋后,亲自将木盆端出去,交给外头的一个丫鬟,这才回屋。
榻上,施清秀已经睡得很沉了,杜秋霖吹灭烛火,m0着黑轻手轻脚地爬上榻,钻进她被褥里,将人搂抱进怀中,借着月光,目光脉脉地瞧她许久,嘴角始终含着一丝温柔笑意。
半响,他低头凑过去亲她额心一口,又替她将一头秀发拿到枕头的一边,免得她半夜压到自己头发,会睡得不舒服。
做完这一切,他才拂下床幔,闭上眼睛也睡着了。
到了年节前几日,杜秋霖将清秋灯铺关了门,给所有工人都放了假,发了红包,杜府上下也是一片喜气洋洋的热闹景象。
春节当天,众人起早,杜秋霖陪着施清秀,一起祭灶、洗福禄、贴春联、挂年画,杜府众人也是跟着一块忙上忙下的,只有曲寒星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映波阁。
外头喧哗声一片,只有映波阁里头安静得不像话,完全没有一点过年的氛围感。
曲寒星本来正在盘腿运功打坐,奈何今日心静不下来,只好勉强运转完一个小周天后,起身去外头看热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他从来没有过过年,但是,他清楚过年有一项习俗,那就是要穿新衣,他想,施清秀今日可能会穿红衣也说不准,他想去瞧瞧她。
他找了一圈,终于在大门口找到施清秀,只不过,她身周围了一群人,半点没有他立足之地,而且,那个胖丫头也在那里,那他更不能出现了。
曲寒星只好藏在暗处瞧着她,施清秀今天果然穿了一袭红衣,绣着团团大红牡丹,开得灿烂。
她平日里多数穿的都是素sE衣裙,很衬她,这身大红牡丹裙,她压不住它的YAnsE,反被它夺了颜sE。
可是,在心悦她的男人眼中,她不论如何,那都是极好的。
曲寒星也不例外。
他目光贪婪地巡视着她,她今日妆容也YAn丽许多,衬得她气sE很好,头上戴着的红sE绒花球圆滚滚的,也很可Ai。
施清秀颇有几分害怕地握着竹竿,竹竿的尾巴吊着一条红鞭Pa0,杜秋霖拿过下人递来的线香,跑下台阶,将鞭Pa0点燃,随即丢下线香,又快速奔回施清秀身边,覆上她的手,帮她一起拿稳竹竿。
噼里啪啦的,鞭Pa0在空气中炸开来,玲玲笑嘻嘻地抬手帮施清秀捂住双耳。
曲寒星瞧着这一幕,无声g起一抹讽笑,对啊,她什么都好,唯独不好的一点,那就是此时陪伴她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杜秋霖。
不过,过了今夜,一切都会如他所愿的。
他目光Y冷扫过杜秋霖与玲玲,嘴角笑意更显Y鸷。
吃完了年夜饭,杜秋霖本来该像以往那般在家里陪着施清秀的,可是,这一次,他却一脸为难地跟施清秀说自己要外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秀秀,尹兄千里迢迢地从绍兴跑来杭州找我,我不能不去赴约。”
“再说了,他还带来了一件好东西,叫为夫实在坐不住,只想跑过去瞧一瞧究竟才好。”
“什么好东西?”施清秀并不生气,揶揄道:“叫一向沉稳的杜老板急成这般模样?”
“哎哟,秀秀,你可别打趣我了。”
“还能是什么东西?当然是跟g0ng灯有关的物件。尹兄听闻我竞选g0ng灯的事情,就派人找了这盏g0ng灯来给我,这等心意,为夫可不能不识好歹。”
杜秋霖揽着施清秀腰肢,同她解释:“那盏鎏金g0ng灯,叫做‘长信g0ng灯’。”
施清秀问:“这盏g0ng灯可是有什么典故?”
“听说,这盏灯制于西汉,因为曾摆放在窦太后的长信g0ng里而得名。”
杜秋霖温声解释:“尹兄说,那盏灯外观像一位双手执灯、优雅跽坐的g0ngnV,看似平平无奇,其实内含玄机。”
“什么玄机?”
杜秋霖m0了m0鼻子:“这个嘛,秀秀,你说尹兄坏不坏,他不肯说,非要我亲自去瞧一瞧,真是吊人胃口。”
施清秀听得好笑,抬手点了点他鼻尖,打趣:“可不是嘛,他吊的就是你这头呆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秋霖握住她手,拿到嘴边亲了亲,笑得无奈:“秀秀,我是呆鹅,你又是什么?”
他眼眸一转,瞧见她腰上系着的那条鸳鸯帕子,“水鸭吗?”
施清秀跟着他视线看去,“不是水鸭,是鸳鸯啊,笨蛋!”
她cH0U出帕子展开给杜秋霖看,“这可是玲玲专门绣给我们的帕子,祝贺我们百年好合呢。”
“难为那丫头有心了。”
杜秋霖一脸难言地瞧着那两只鸳鸯:“就是这两只鸳鸯,绣得实在不像话,日后,她可怎么给自己绣红盖头?”
“没事,她若实在绣不好,我就帮她绣。”
“这话可不能叫玲玲听见,免得那丫头有恃无恐,越发不肯在绣技上下功夫了。”
“这个你不要担心,我会好生调|教她的。”
“那为夫就负责替她找门好亲事的事情了。”
施清秀一听,退出他怀抱,作势给他行了一礼,佯装正sE道:“有劳夫君了。”
“娘子客气,”杜秋霖搀扶起她,凑在她耳边:“只要晚上身T力行地谢我就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施清秀恼地暗暗掐他腰间r0U一把,杜秋霖连忙“哎呦”求饶,两人闹了好一会,杜秋霖这才出门去酒楼找尹Ai文。
送走了杜秋霖,又哄得玲玲睡着了,施清秀这才提着早就吩咐下人备好的食盒,孤身一人前去映波阁。
站定在门口,施清秀颇有几分感慨,回想起第一次来此地敲门的情形,那一次是午后时分,此地就安静的很。
没想到到了现在,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静谧,一点热闹的氛围感都没有。
思及此,她心中不禁有几分愧疚感,明明说好当曲寒星是一家人的,可是,吃年夜饭的时候,她却忽略了他。
也不知在所有人都欢聚一堂的时候,寒星一个人会不会觉得孤独与难过?
“扣扣——”
她抬手敲门。
过了好一会,门扉才被人从里头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