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师神情自若:“以上是为你缓解疼痛之法。这把刀的第二个作用,便是为你疗愈外相之苦。小鬼,我明白你,什么命啊情啊,你都不在乎,可若要出现在他跟前,你最怕自己依然是个发疯的怪物,不过这也好说,万灵源自原生之血,只需饮下男女的交/媾之血,便可维持两个时辰的原貌和识智,让你不那么狼狈。这原本是古籍中的诅咒之法,如今用作疗愈,更能事半功倍。”
魂火闪烁,临予沉吟片刻,费解道:“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为什么一定要出现在他跟前呢?”
炎师盯着那团小鬼火,笑又僵了:“什么意思?”
临予道:“能留下就很好了。若是我的心愿坏了你们的规矩,又何必再给他带去困扰呢?”
炎师仍是不懂:“你与规则对抗一遭,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吗?我不明白。”
临予叹息道:“我也不明白自己,这个执念就像诅咒一样缠着我。”
......
所有过往如走马灯一样穿梭而过,化鹤缓过神来,临予早已如老者一般支撑在木椅上,即便容颜未变,神态却步入萎靡。
化鹤依旧没放手,坚定道:“我能救你。”
他的咒力如汹涌的黑浪,又如温润的甘霖,不带任何保留地注入临予体内。可临予的身体却像漏沙一般,流失了所有的能量。
临予叹了口气,轻轻拨开化鹤的手:“徒劳而已……”
化鹤几乎踉跄了一下,颤声说:“你骗我!”
临予明白他的意有所指:“我可不骗人,是殿上那些老匹夫骗了你。寒心咒只是我吓唬他们的手段,没有人会中这个诅咒。”
“……只有你会死。”化鹤说,“你逃到这里,住在寒冰造就的屋子,不过是为了用极寒压制炎师留在你体内的焚火。”
临予像是被他的思路逗笑了:“根本不是,你适才不是已经瞧见了她告诉我的解法吗?这把刀——”
化鹤说:“这把刀只沾过你的血肉。”
“……”临予垂下脑袋,懊丧道,“哦,我反应好迟,忘了你已经知道了。”
化鹤盯着他,说:“很痛。”
临予下意识否决:“不——”
“我很痛。”化鹤发恨地瞧着他的神情,一字一句道,“你让我很痛。”
临予:“……”
化鹤说:“炎师会的诅咒,我一定有解开的方法。她是我的老师,她什么都教给我了……”
“没用的。”临予淡声道,“你别这样。”
临予的身体如同一个吞噬咒力的无底深渊,咒力流失到无尽之处,这让化鹤心慌,也让化鹤变得执拗:“刀上七中诅咒,我全破了……你是我造就的傀儡,我一定明白如何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