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至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理踹开那扇门，只知道再快点，再快点……
这间房子静了许多，浓厚的血腥味却隐隐萦绕在空气中。
他的脚步凌乱急趋，昏暗的房间里没有一丝丝光亮，一路跌跌撞撞绊倒了地上的杂物，付菱的家里总是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箱子和袋子。
“落落……落……”季至春摩挲着墙壁灯的开关，声音断断续续地喊道，声音轻柔，像是在害怕什么，不敢大声喊叫。
可是，房里的灯怎么也打不开，他的脑子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才想起来口袋里的手机。
男人粗糙的手指输了几次密码才打开手机，屏幕产生的白光映衬着他的脸，汗珠顺着他的鼻尖留至下巴，惨白地脸像是一张白纸，单薄空洞。
他将手机翻转，毫不迟疑地冲向那间血腥味最浓的房间，是浴室。
手机的光晃着四周，一闪而过的红sE映入眼帘，白sE的浴缸里是安详睡着的nV人，脸sE暗h，浴缸里的水呈现淡红sE。
不是，没有季落。
季至春急促的呼x1并没有平缓多少，他并不认为季落不在这里，他们间隔的距离不过几分钟。
目光落在浴缸里的nV人，停留了几秒后，转身准备离开，去其他地方找。
突然，后面的浴缸溢出了水，水滴打在地板上的声音异常清晰，季至春动作一顿，回过神，三两步走到浴缸旁边，看着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水面。
呼x1停滞了一秒，青筋膨胀的手指颤抖着放在水里nV人的肩上，用力一提。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季至春满眼不可置信，几乎是下意识的随手将nV人甩到一边，急忙将溺在水里的人拉出水面。
“咳……咳咳！”季落咳嗽着，漫进口腔里的水吐了出来。
季至春抬手拍了拍她的背部，等她缓过神，神sE严肃地拿起手机打了个120，拿起挂在一旁的毛巾捆住nV人流血的手腕。
然后，抱着季落离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