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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巧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关溪携带他的两名师弟迈开腿向她走来。
男人先是贼眉鼠眼上下打量了一番练熵屿,得出一个结论:美男!他看了都要发情。
“巧姐,上次魔界一别才多久,你又换了一个相好?百里师兄知道吗?”
不能怪关溪误会,因为她腰上的道侣玉没了,不佩戴道侣玉的话,圈子一致认为解除道侣关系。
白巧笑得十分和善,捏出一张火符,“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她看起来是什么很渣的女人吗?
“师妹!”又来一个叫唤她的,不过这次是白巧的同门。
“二师兄?三师兄!”见到门派的人,白巧脸上浮现笑意,绕过关溪迎上去,“你回宗了吗,大师兄他……”
江淮知道了黑溟用分身替她渡雷劫的事,很快明白她的意思,“你放心,大师兄没事,活得好着呢,生活滋润。”
这会儿也许在忙神界和魔界的事,他归位肯定是要先打理魔界,整顿神光教的。
别说他不得回,风镜这个魔族圣女也忙得不可开交,天合宗同样回不了。
白巧捏住衣袖的节骨用力到发白,“他果然还活着!”
可恶的男人,还她眼泪!
山洞里,为他落泪是真心的……
江淮嘴唇微张,欲要说别的话安慰她,转眸间,瞟了眼白巧身边的龙族少年,霎时间目瞪口呆。
“啊?!练熵屿!”
被点到名字的练熵屿笑吟吟挥手打招呼,仿若是老熟人见面,“站在这里这么久,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杨云呢?可还记得?”
“我不想看见你!”杨云警惕盯着恶龙,“你知道的我身上有毒!你敢过来我放血毒死你!咱俩同归于尽!”
真的是造孽啊,这里也能碰见。
只有白巧仿佛被他们剔除在外,“几位……认识?”
江淮:“何止认识,我们的关系就是,我和老三穿同一条裤衩长大的,而他就是抢苦茶子的人!”
“……”白巧看练熵屿的眼神顿时有了变化。
练熵屿尴尬摸摸鼻子,解释白巧,“别误会,我不是坏人,难道你不觉得逗逗他们挺好玩的吗,特别是江淮。”
不知怎的,这句话杨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脱口而问,“难道你喜欢我二哥?你竟然搞龙阳癖!”
江淮一掌挥过去,“三弟!听听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练熵屿倒是很平静:“我性取向正常。”
少年随和淡笑,不动声色挨近白巧,优雅而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白姑娘,走吧。”
带客人才是白巧的首要任务,不能撇下他和二师兄他们多聊。
白巧告别杨云等人,远去。
而江淮,瞅着两人越看越般配的背影,急了。
抛下杨云自己找了个角落,打出传音符不知道联系谁。
他打了三、四次那人才接,男人又躁又哑的音调酥酥痒痒,缓缓地幽幽传出。
【本尊给你三秒时间用一句话表述清楚你的事。】
江淮满足他:“你老婆跟别人跑的时候穿得真好看。”
传音符那头,静——
过了半晌,黑溟才问了是谁。
冰冷的语气凝结成一片寒冰,透过传音符也可感受扑面而来的刺骨冷意。
第150章 春·梦
江小公子不乐意了,两手一抱,傲气别过脑袋,“哼,你只让我说一句话!”
溟哥复位魔尊后性格一下变阴暗了好多,还是大师兄好。
也有可能是受魔界的影响?
亲兄弟,黑溟有的是法子治。
【老二,两个上品炼丹炉,神界搜来的任你挑。】
心思单纯的江淮顿时被哄开心了,“这个好这个好!”
“你也认识的,练熵屿!”
【呵。】
江淮:“……”
不是,你就呵一声是个啥意思?
【有空过来魔界挑鼎炉。】
黑溟马上挂了传音,好像一个字也不愿多说。
江淮也不恼,挥去传音符,背着手哼着小曲,脚步轻快。
管他呢,上品鼎炉到手!
另一边的白巧就没他这般美丽的心情了。
因为论剑山一战,沧耀国本就靠招魂小有名气的她更是名声大噪,任谁见了不是一声“白师姐”问好。
而此时身边多出个帅气美少年,惹来的非议不少。
偶尔有眼尖人士逮住道侣玉瞅,一致认为她和黑溟闹掰了。
一颗心疲惫的她一直拖到晚上才有机会好好休息,也从这之后,白巧一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梦里,那个十条尾巴的男人狠狠缠住她,日日夜夜不停歇地索取,没有一刻停下,体力好得不得了。
“我才消失几天,你就勾了其他男人?”
“是不是要把你绑在我身边?”
他似乎很气恼,却动作轻柔爱抚她的唇,男人浓密纤长的眼睫微垂,裹了情的丹凤眸填满醋意,薄红眼角尽是浓烈的欲。
就连那双狐狸耳朵也竖得绷直。
每次想说话,他已然吻了上来,把什么都堵住。
那只手异常熟练地脱去她的衣衫,对她身体敏感部位了如指掌,滚烫的大掌抓住她的脚踝,只为他而打开。
随后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圈上四肢,缱绻摩挲,绕住她的腰以最羞耻的姿态呈现他面前。
求饶压根无用,他总会以最温柔又最霸道的烈吻舔去她眼角的泪,亲得她要溺死梦里……
某天半夜,白巧再一次从梦中惊醒,她喘着气坐起来,心脏扑通乱跳,快得厉害。
她首先检查了一遍身上的衣服,没有被扯开再扣上的痕迹,又嗅了嗅手腕,不曾沾染某人身上好闻清冽的沉木香。
又是梦?
怎么会做这种春……梦啊。
回想各种奔放妩媚的姿势,以及他的低语诱哄,少女窘态低头,一声呜咽。
双腿不由自主夹得紧,小腹流过一股暖意。
这种感觉既真实又虚幻。
仿佛亲身经历了一样。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灰暗无光的宫殿内,起伏一声又一声的粗喘。
男人身后十条尾巴无法安于一处,一会儿缩卷,一会儿又不安分地躁动,他跪着呻吟,呼吸凌乱,紫瞳泛着微微的红,一股火无法压制地乱窜。
浓欲翻滚的眸光半明半暗,凸起青筋的手指扣住衣物,一拽,粗鲁扯开锁骨前紧贴透着肉色肌理的白衫。
胸膛渗满细汗,敞露空气之下,沟壑分明。
本是想惩罚她一下,警告她不许和别的男人走那么近,结果一时没忍住把她拉进梦里。
真的好想吃了她……
虚的哪有真的做起来舒服。
冷风好不容易凉醒了黑溟仅有的理智,可脑海再次浮现女人在他身下,漂亮小脸上娇媚无比的神情,迟迟不散。
他又弯下腰,骤然收紧床上锦被,十指勒出条条深刻指痕,狐尾散开舞动,尾尖的金纹邪得发烫。
无法发泄的欲火。
要命,这一搞受罪的还是自己……
早知道扒她一件衣服来了,至少还能……
“你不过也是个烟花之地出来的女子!伺候男人的料!”魔宫外,女人尖锐的声音灌入黑溟耳里。
说话的女人生得美艳,保养极好的脸蛋娇嫩,举手投足风情万种,正是这种撩人的魅力,颇有几分祸国殃民的意味,让人既心动又心惧。
“让我进去!”她不依不饶的扒开阻拦她的红鸢。
红鸢面带不愉,想到这个女人以前对她主子的种种,下手不分轻重甩开她,红唇冷抿。
“我从前确实同你一样是个人类的青楼女子,可我与你不同,我不会虐待自己的骨肉。”
“柳夫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们皆是风尘女子出身,谁又比谁高贵?”
而且她现在是魔族,被贱人所害濒死之际,是尊上赋予了她新生,告别人类身份成为魔族是她的选择,只为尊上一人卖命。 ', ' ')